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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著嘴角,程菲兒回過神來,嬌笑點頭,“是啊。”
瞧了瞧她,又瞧了瞧錢仲堯,元素沒看出來開玩笑的成份,心下很是欣慰,真心替他們感到開心:“恭喜你們,我,我也想喝一杯為你們慶祝,但是……”
還沒但完呢,一旁的錢老二就冷不丁地拽住她,不悅地低吼:“別添亂。”
然後,他一把扯住錢仲堯又想往嘴裡灌酒的手,臉上已經有了怒意:“仲子,你喝高了,走,我送你回去。”
“哪能呢?我現在可是千杯不醉……”笑著擺了擺手,錢仲堯將手解脫出來,酒杯湊到唇邊,脖子一仰,那酒一半入了喉,一半從嘴角溢了出來。
胃口翻沸著。
將酒瓶酒杯一股腦兒摔在桌子上,他笑著掃了一圈滿桌子目光詫異的男男女女們,笑得無比開懷。
“你們繼續,我去一下洗手間。”
一直冷眼旁觀的白慕年趕緊給錢老二使了個眼色兒。
……
洗手間裡,錢仲堯吐得唏哩嘩啦,胸口像是被人給活生生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仿若世界末日似的毀滅感席捲了他的思維,將他一切的幻想擊得粉碎。
他什麼都沒有了……都沒有了……他的素素……沒有了……
笑著,笑著,他跌跌撞撞地從洗手間出來。
腳步一頓,他抬眸就看到迴廊的轉角處,斜靠在牆上抽菸的錢老二。
同樣,錢傲也瞧見了他,半眯著的眼透過迷茫的煙霧,瞧到大侄子這張頹敗的臉,落寞滄桑的樣子,再沒當初陽光的顏色。
可是,此刻的自己,又何嘗不頹喪?又何嘗好受呢?
盯著他,錢仲堯放慢了腳步走近。
面前的男人,是他打小兒一塊兒長大的二叔,多麼熟悉的一張臉,多麼親的家人,可偏偏就是他,奪走了自己唯一的執愛……
“二叔,你真幸福。”
說完這話,他酒氣上湧又忍不住嘔吐起來,錢老二臉色鐵青,甩掉菸蒂伸手就將他拉了起來。
四目相對,恨意少了很多,兩人的眼神裡同樣的艱澀。
沉默地看了他良久,錢老二才低著嗓子啞然道:“仲子,你他媽的這是作個什麼勁兒?有意思?”
“我作?哈哈……對了二叔,剛才謝謝你的祝福。”
誰能知道他的痛苦,這種失去所愛,生不如死的感覺,誰能懂?
錢老二皺眉,看著他的眼睛,正氣道:“拉倒吧你,仲子我告訴你,不管你認不認我是你二叔,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兒,你他媽考慮清楚,別衝動後悔一輩子。”
手握得更緊,錢仲堯突然笑了:“二叔,你是不是特想我幸福,想我好好的過日子,以減輕你良心上的不安,減輕你搶侄子女朋友的罪孽?”
不怒反笑,錢老二苦笑:“你就這麼認為?就算是吧。”
“呵呵,真好,那你把素素還給我。”
還給他?
聽得他的話,錢老二心像被鈍器擊中一般,一種莫名其妙的痛楚戳進他的心窩子,讓他差點兒找不到北。
其實,她又何況是屬於自己的呢?
其實,誰又知道什麼時候他自己也會失去呢?
命運,真他媽的扯蛋!
可是,儘管如此,他還是必須同命動抗爭,必須同倫常拼搶。
拉住錢仲堯搖搖欲墜的身體,他重重地嘆口氣,“仲子,她永遠都不可能再屬於你……”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你永遠都這麼自信?二叔,她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是你……都是你……”
“仲子,強扭的瓜不甜!”
渾身一震,錢仲堯失聲吼道:“二叔,當初,你不也是強扭的麼?為什麼你甜了,她愛上你了,為什麼我會這麼痛?你懂麼?我真的覺得很痛。”
艱澀地看著喝得爛醉如泥語無倫次的錢仲堯,錢老二目光裡盈滿了沒人能懂的情緒,沉默良久他嘆:“仲子,二叔我,也痛。”
錢仲堯醉眼朦朧地審視著他,幾秒後呵呵直笑,揚著嗓子就說:“你痛?你根本不懂什麼是痛……她愛你,你根本不懂……二叔,你覺得我該搶回來麼?”
眼皮一跳,因了他的話,錢老二氣得血液逆流,拽著他胳膊的手越捏越緊,鬱結得額頭上青筋暴露。
可是,他能說麼?仲子,素她是你的親妹妹,是我的親侄女。
心裡叫囂,但是他壓根兒就不能說,只能耐著性子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