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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出過多的震驚和害怕來,沉吟著直接反問:“剛才商場那個,是他的人麼?”
“**不離十,我猜是這狗日的。”
“唉,靈兒……有訊息麼?”
沉默了好幾秒,錢傲目光一陣閃爍,然後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放寬心吧。”
其實他很想說,多半人已經沒有了,只不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打擊他妞兒得好,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她一時半會哪裡消化得了。
幽幽一嘆,元素的那心頓時沉了又沉。
抓過她的手來放到唇邊兒親了親,錢老二笑著安慰,“別想那麼多,警方一直在追蹤摸底排查,相信很快便會有訊息了。”
默默地點了點頭,元素在他關心的眼神裡慢慢平靜了下來。
事到如今,除了等訊息能有什麼辦法呢?
約摸半個多小時,他倆就到了顏色母親所在的醫院,到了病房門口,只瞧了一眼,她就愣住了,心口突突直跳。
看樣子老人真是不行了。
只見她有些乾瘦的手拽住了顏色,就猛烈地咳嗽著,一句話說得喘息不定,斷斷續續:“囡囡,囡囡,媽這輩子,就這樣了……以後……你照顧……爸爸,咳咳,媽該受到懲,懲罰……媽做,做了一件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腦袋一斜就歪倒在枕頭上。
“媽!媽!”
顏色痛苦地在她身上輕輕的觸控著,拽著她的雙臂搖晃著,胸口憋悶不已,聲音有些尖銳地病房裡迴盪著。
“節哀順變!老人已經過世了!”旁邊的醫生仔細檢查後,得出了結論。
老人已經過世了……
哭得泣不成聲的顏色不相信似的搖著頭,不斷抖動著肩膀軟在當場,徐豐紅著眼眶在旁邊撐住她的身體安慰著。
而旁邊坐著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顏色的爸爸,握住她母親的手,呆呆地看著醫生用白布給她母親蓋住了臉,什麼話也沒有說。
許是痛到了極點,他連流淚都沒有。
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直接透地面板,滲入五臟六腑……
這種痛,也感染了邊兒的元素,腳下一軟,她的心頓時便有些抽疼,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滑落。
媽!媽!
話說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沒有一個人能在看到這樣生離死別的場面時會不難過,不傷心,何況,顏色還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錢老二心底有些感嘆,他妞兒的感情真是脆弱。
摟住她的肩膀,他輕拍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臉上卻瞧不出太多的情感來,不要怪二爺冷血,而是他這個人素來就是如此,對別人的事不太能上心。
這時候,聽她的哽咽聲,顏色轉過淚流滿面的臉孔,一雙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裡滿是痛苦,撲過來就抱住了她,嗚嗚直哭。
“小圓子,我媽,沒了!”
遇到悲傷,女人最好的發洩方式就是找閨蜜哭泣,這是雷打不動的定律,見此,錢老二默默地退了開來,讓這兩個女人抱頭痛哭。
悲慟不已。
元素心裡揪得死緊,抹了抹淚水,她抽泣著纖細的肩膀讓顏色靠著,然後拿出紙巾輕輕為她擦拭著淚水。
“我知道,小顏子,不過,你堅強一點,阿姨希望你好好的。”
這是元素第一次見到彪悍無匹的顏色哭得如此傷心。
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她,聲音都沙啞了:
“嗚……嗚,我媽媽昨天還說,等她病好了,要去周遊全國,她幹了一輩子的護士,辛苦了一輩子,到老來哪都沒去瞧過,就這麼沒了……小圓子……嗚嗚……”
握住她的手,元素的眼淚再次傾瀉而下:“好了,乖!節哀順變。”
節哀順變這幾個字,說得人往往容易,局中之人做到卻很難,顏色足足哭了半個小時都沒止住淚水,似乎要把積蓄了二十年的淚水一次性流乾似的。
淚水,沒完沒了。
徐豐心痛得不行,卻完全沒法兒插上嘴來勸慰,母親過世了,痛苦是必然,那讓她痛痛快快哭一場也好。
接下來,醫院的一應事務,全部都由徐豐大包大攬地安排著,將屍體送入了太平間,再和顏父商量著喪葬事宜,他的行為井然已經是顏家女婿的角色,做得像模像樣。
而元素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陪著顏色,聽她說,聽她哭,瞪著酸澀的眼睛,安慰著她,不斷地鼓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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