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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出現在面前時,自己心底剎那的震驚和慌亂。
但是,這份鑑定報告明顯是真實的,子君也不可能為了騙他撒這種謊。
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呢?
裝犢子的輕咳了兩聲,元素見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了,瞟了平靜坐在一邊兒素質優良的錢二爺一眼,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重新換了茶水,然後一言不發地坐回到他的身邊兒,豎著耳朵靜靜地聽著白市長有些低沉的話語。
“子君,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對不起你……女兒的事,我會去查實,你不要擔心,肯定能弄清楚的……”
聞言,陶子君冷笑著立即擺了擺手,“別,別跟我說這個,有素素這個女兒,我覺得就足夠了,我也不想找什麼親生女兒了,我告訴你這件事的意思,不是讓你替我找女兒,而是讓你知道,我跟你之間就連最後那點兒感情的牽扯都沒了,還有什麼可說的?所以,請白市長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真的擔當不起。”
目光定定的望著她,白振聲捋了捋已然凌亂的髮絲,無比認真地說:“子君,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你老伴兒也死了這麼些年,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離婚,一定兌現當年的承諾,娶你為妻。”
哈哈!
沒有感動的熱淚,更沒有感激的柔情,陶子君譏誚地看著他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連眉梢眼角的皺紋都深了不少。
他離婚?當年的自己有多傻啊!
少女時的初戀,彼此痴心互許,他卻另娶了別人,可自己偏偏犯賤,斷了幾年都沒有和他斷得乾淨,每次下定了決心,被他一鬨就心軟的跟他滾到床上。
他說讓她等,等他離婚,等他根基穩了,可以和家庭對抗了,一定會娶了她,過他們夢寐以求的二人世界。
於是,她痴痴的等啊,睜啊,那時候她多麼的相信這個男人,他發誓說自己從來都沒有碰過那個女人,可後來她才知道,他不僅碰了人家,他倆連兒子都幾歲了。
這男人的話,能信麼?一派胡言,還把她當傻子呢?
被她的笑聲弄得哭笑不得,白振聲直嘆氣,“你還是不信任我?”
擺了擺手,陶子君笑得連淚都出來了,“你值得我信任麼?你以為我還像當年那麼傻麼?白振聲,我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我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婆了。算了,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我對這些情啊愛啊的也不感興趣,如果你心裡真存著一份內疚什麼的,能不能麻煩你白市長,高抬貴手,離我和我女兒遠一點?就像這二十多年一樣,永遠都不要見面。”
說這些話的時候,陶子君彷彿在把自己帶膿的傷疤挑出來晾曬,有多痛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字字都是刺,可根根刺都是從心臟上撥出來的。
白振聲渾身一顫,被刺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緊抿著唇,眼睛裡露出隱隱的祈求,低聲嘆著氣,“子君,你怎麼還是這麼倔強?都幾十歲的人了,也不知道消消火,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身體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話落,也不管他什麼想法兒,徑直走過去開啟緊閉的房門,示意他該走了。
“該說的都說了,白市長,請吧!”
目光長久地凝視著滿臉不屑的陶子君,白振聲的眼神些許幽然,些許悲傷。
“子君……”白振聲蹙眉,然後喟嘆:“現在不同了,再沒有人能管得了我,我媽過世了,老爺子也老了,我當年不敢做的事,現在通通都可以做,只要你點頭。”
“滾!”陶子君大吼一聲,又急又怒,又羞又火,他的話,在她聽起來,根本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子君!”白振聲不死心的輕喚:“那事兒,我可以解釋!”
“我叫你滾你聽到沒有?我女兒女婿難得回來敘敘家常,我們一家人的天倫之樂,容不得外人來攪和,滾出去——”微昂著頭,不顧白振聲的臉色有多麼的哀怨,陶子君毫不心軟的下了逐客令。
手微微顫動著,白振聲手裡的茶水差點溢了出來。
“外人,是啊,如今我對你來說,只是外人了!”
然後,他放下茶盞,頹然地站起了身,微垂著手臂,緩緩往門口走去,經過她身邊起,他抬起了手——
他多想,多想撫一下她已經滿是皺紋的臉龐,他多想告訴她,他一點都不介意,可,二十多年前那個愛笑,愛唱,愛跳,青春活力四射的小丫頭沒有了。
錯過了那一季,竟是錯過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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