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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元素還去參加了顏色母親的葬禮,老人的遺照看上去精神很好,笑容和藹可親,可就是這麼一個慈祥的老人,不長時間的一段折騰就突然生了這樣的變故離世了。
顏色披麻帶孝的守著靈前,看上去明顯瘦了一圈,尖著下巴,哭得眼睛都紅腫了,只有徐豐跑前跑後的張羅著一應的人情事故。
這樣的顏色,讓元素有些心疼,不由得感嘆世事無常!
都說葬禮是中華民族的一種特殊文化,地域差異極大,其實,平民老百姓的葬禮大多都是相同的。
黑與白交織著裝飾的靈堂,寫滿了悼詞的花圈,訴說著在世的人對逝者的憫懷與掛念,在肅穆與莊重之下,其實除了真正的親人,又有幾個人在心裡唸叨,默默流淚?
顏色母親的喪葬後事完全是由徐豐一手張羅的,顏色的父親失了老伴,顏色失了母親都鬱結難抒,挑大樑的就只剩下徐豐這麼一個儲備女婿了。
好在有了徐豐,顏色應該更快就會走出這段陰霾了吧。
元素一直默默的陪著她,等到把顏母送到了墓地,一切安頓好了,她的臉上也早已經溼漉了一片。
唉……
她的心情,又何嘗不沉重呢?一點兒都不比顏色少,甚至更多,回到家裡又偷偷哭過了一回,才抹乾了眼淚陪著媽媽一起張羅靈兒的後事。
她一直就是孝順的孩子,竟管心裡無比難過,可她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安慰著有些過份安靜的媽媽。
自從知道了元靈出事後,媽媽就沒有好好吃東西了,被元素逼得急了,反覆勸說才勉強的吃幾口,明明如此難過,可她卻至始至終反常的一滴眼淚都沒掉,平靜得讓氣氛都詭異起來。
直到把骨灰盒長埋入了墓地,她才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邊哭邊邊燒著紙條,小聲唸叨:
“靈兒,你往後就乖乖陪著你爸爸,你們兩父女就好好的過吧,啊!也許用不了多久,媽也就來陪你了……”
“媽——”
聽到她這麼說,元素心裡難受得厲害,一顆心被揪得死緊,默默地垂淚,想著靈兒小小年紀,即便有什麼過失,也不該遭到這樣的惡運啊!
見她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陪在一邊兒的錢老二不禁有些心疼了,伸出大手輕拂著她的長髮,低聲安慰著: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這句延續了若干代人的古老臺詞,此番說出來,仍舊還是賦予了新的含義。
他的寵溺與憐惜,悉落化在話語裡。
除了點頭,元素不知道該說什麼,可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掏出懷裡早就備好的手帕,錢傲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一下一下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小聲說道:
“你別哭了,不然,咱媽哭得更厲害。”
元素聞言抬起頭來,睜著霧濛濛的雙眼,盯著母親看了半晌,淚水再次成串往下滴,聲音乾澀而嘶啞:
“媽,你別哭了,咱們回吧。”
有些皺巴的嘴顫了顫,蠕動了好幾秒,陶子君竟沒有說出話來,極度的悲傷的神經讓她語言功能都有些失常了,而原本就瘦削的臉上灰暗了一片,看不出半絲精氣神兒來。
“媽!”
看到母親這樣的痛苦,元素更是糾結不已,上前二步環住她的身體,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安慰道:
“媽,外面風大,回吧啊。”
“素啊,媽沒事兒!”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淚,陶子君略微側過身來,伸出手攬緊了女兒的肩膀,哽咽道:“素,媽有件事兒,想和你商量商量……”
“什麼事?”見她說得挺慎重,元素詫異著弱弱地問道。
此時此刻,在靈兒的墓前,媽媽有什麼要說的呢?
再次抹淚,吸著鼻子,陶子君牽了牽唇,抽泣了一聲苦笑:
“素,靈兒沒了,媽如今也退休了,在這J市待著也沒多大意思,我想啊,趁現在還能動彈,索性我就回老家呆些日子,常言說得好,落葉歸根,這麼些年常常在夢裡回去,還真就沒提起勇氣,我都出來了大半輩子,還真想念家鄉的花花草草,風土人情。”
元素搖了搖頭,隨後再搖了搖頭,淚,終於再次滾落。
心,越發疼痛了。
“媽,你別走,靈兒沒了,你不是還有我麼?雖然我不是您親生的,可是在我心裡面,你就是我的親媽啊,你這是,不準備要我這個女兒了嗎?”
說什麼就來什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