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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緊緊地摟著她，數千年，終於可以感受到她的體溫。她是活生生的，在他懷裡。但是她卻在顫抖……感覺到她顫抖的身子，“怎麼了！”

“我是江水寒！”

“你不是！”他回答。

“我是江家小姐，一個很普通的凡間女子。”

“你不是！”

她低柔的說：“饒了我吧！不論我們曾經有過什麼，我都不要了。請你給我平靜的生活，放我離開！”

他搖頭，“寒兒，你知道那不可能！”

她激憤的道：“為什麼不可能？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愛你了！為什麼要把我的記憶開啟，為什麼？”

“你還愛我，怎麼可以說要離開我？寒，不要再任性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尋你有多久嗎？”他捉住她的肩，不讓她迴避他深情的眸子。

她冷笑：“是尋我？因為你好沒有將我的尊嚴完全踩在腳下，你不甘心。”她看透了一切，感情？

她的不屑一顧終於激怒了他，他狠狠扣住她的臉，“該死的女人，你又在激怒我？”目光一瞬間盡是一片冷然。

她心底一駭，但卻努力壓抑住那天性中對他的惶恐維持著她的冷靜，倨傲說道：“無論如何，我不可能回到過去。你死了那條心吧！”她要遠離痛苦的記憶。

他摩挲著她的秀髮，眼神凌厲：“我的默寒是貪圖人間享樂不願意回到天宮，還是仍舊在與我鬧脾氣。如果是前者，那麼你也可以死心，我是絕對不可能放手！如果是後者，我可以任你鬧。”

“默寒已經死了！”她痛恨聽到那個名字，那盡是痛苦的回憶！

“不要試圖惹我生氣。”他警告。

她瘋狂的捶打著他寬厚的肩臂：“她被你殺死了，是你，你說你愛她，你給了她承諾。可是你知道最後你對她的傷害有多深，為了你她已經失去了一切。你還想怎麼樣？那血淋淋的愛情我不敢接受！”

她淚流滿面地掙扎，卻被他更加用力摟在懷裡。“我知道，我會補償你！可是，乖乖的，一定不要再說要離開的話。”那會逼瘋他的。

“我不要再相信你，我的哥哥，我的丫環，我自己，甚至是……都為你賠上了。為了你那可笑的承諾，大家都毀了。你說你要補償？那麼你把他們都還給我。”她聲聲含淚，控訴著他曾經的殘忍。“還給我，你能賠得起嗎？乾坤皇爺，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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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開啟記憶之三

第二十七章

殷破劍無奈，“我會償還你。”無論是什麼原因造成這數千年的分分合合，他都不會再放開她了。

江水寒悽楚地問：“你還得了嗎？”她一直都無慾無求，為什麼命運就不能給她一片寧靜的天空。前生她為逃避他給的一切，愛、恨而她選擇死亡，難道今生仍然無法避開嗎？

“你要什麼都可以！”

“是嗎？我要什麼都可以？”江水寒抬起淚花盈盈的臉問。“我要你放我自由，永遠的離開你的世界！”

“不可能！”他打斷她未完的話，“你休想！”他怎麼會捨棄自己的心魂呢？千年來的孤獨落寞已經夠了！

江水寒沒有說話，卻冷笑，望著他，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在笑，笑的淚花亂湧，笑的無比悽絕。

看到她如前世訣別的表情，他頓覺有無數把刀子在刺穿他的心脈。她在笑，笑的他都心痛了，她的淚更是深深刺痛了他。

殷破劍努力壓抑住心痛與不捨，“今天太累了，休息吧！”他淡淡地說。卻措不及防的吻住她嬌嫩的櫻唇，她沒有抗拒，因為他不可能因為她而改變什麼。從來都是這樣，她越是抗拒，他越是不會放開她。所以，從前他們總是爭得頭破血流，她有她的驕傲，可是他喜歡將她的尊嚴踩在腳底，任意踐踏。

他的吻並不溫柔，但是當那略顯瘋狂的吻在碰觸到她溼濡的淚眼時，停頓了下來。他緩緩的吻輕柔的愛撫著她的眼，嘗著她苦澀的淚水，也似乎在對她說些什麼。從來未有過的溫柔讓她久久怔顫！

“我恨你！”她說。

“逃開我的時間還不夠久嗎？你的報復行動也可以停止了！”他原諒她之前的任性，可是卻不會再給她第二次離開的機會。

“我恨你！如果可以，我會把你撕碎！”她吼，憤恨充滿了雙眼！

“我可以給你自由，但是，你必須在我身邊。”這是他的最後讓步。

他給的自由，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那，是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