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頁)
③ 維萊爾(1773—1854),法國查理十世統治時期的首相。
④ 瓜地馬拉,拉丁美洲國家。
⑤ 拉普拉塔河,在南美洲東南部。
⑥ 蒙得維的亞,烏拉圭的首都。
⑦ 布宜諾斯艾利斯,阿根廷的首都。
⑧ 卡亞俄,秘魯西部港口城市。
⑨ “加拉克”是委內瑞拉的首都加拉加斯出產的可可豆。
⑩ 特立尼達,是加勒比海國家千里達及托巴哥的主島。
① 利奧十二世(1760—1829),義大利籍教皇(1823—1829)。
這些事都是大聲嚷著談的,議論起來更是吵吵鬧鬧。在海關職員和海岸警衛的桌子上,說話聲音就低得多了。
海岸和港口的治安情況在交談中應該說得輕一些,含混一些。
船長們坐的桌子上佔首席的是一位年老的遠洋輪船長熱爾特雷—加布勒先生。熱爾特雷—加布勒先生可以說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氣壓計。他長年的海上生活習慣使他預測氣象能完全正確無誤。他總宣佈明天的天氣如何。他替風聽診;他替潮水按脈。他對雲說:“伸出你的舌頭給我看。”這就是說發出閃電。他是浪濤、微風和狂風的醫生。海洋是他的病人。他環行世界,如同臨床診斷一樣,檢查每種氣候的健康狀況是好是壞。他精通一年四季氣候的病理學。人們經常聽他談到這樣的事情:“一七九六年,有一次氣壓計降到暴風雨線以下三度。”他因為熱愛航海成了海員。他對大海的情誼和他對英國的仇恨一樣深。他仔細研究過英國的航海術,好了解它的弱點何在。他能解釋一六三七年的“君主號”跟一六七○年的“皇家威廉號”和一七五五年的“勝利號”在什麼方面不同。他比較船隻的水線以上的部分。他對“偉大的哈里號”的甲板上的塔樓和漏斗形的桅樓②感到遺憾,也許他是從法國的炮彈能準確地打中它們的表面這一點來考慮的。國家,在他看來只是因為它們的海上事業的創立方才存在。他有一些他特有的古怪的同義詞。他常常把英國叫做“三一堂”③,把蘇格蘭叫做“北方的代表”①,把愛爾蘭叫做“壓載物事務所”②。
他熟悉許許多多情況,他是字母表和年鑑。他是最低水位記錄和費率表。他熟記各個燈塔的通行稅的數目,尤其是英國的。經過這一座燈塔每噸一便士,經過那一座燈塔每噸四分之一便士。他會對你說:“小岩石③的燈塔過去只用兩百加侖油,現在要燒一千五百加侖。”有一天,他在船上生了重病,別人都以為他快死了,全體船員圍在他躺的吊床四周,他原來像臨終的人那樣不斷打嗝,這時停止了,對木工頭說:“最好在桅帽④的兩邊各開一個榫眼,好裝上一個有鐵軸的鑄鐵滑車,可以用來穿過吊舉絞索。”
這樣,就使他顯出威嚴的神氣。
船長的桌子和海關職員的桌子上談天的題目很少相同。可是在發生我們敘述的那些事情的二月的開頭幾天裡,就正好出現這種情況。蘇拉船長的三桅帆船“塔莫利帕號”從智利來,再回智利去,它引起了兩張桌子上的人的注意。船長們的那一桌,大家談的是它裝的貨物,海關職員們的那一桌,談的是它的行動。
② 桅樓是在下桅上面的平臺。
③ “三一堂”是照英語原文直譯的(原著上是英語),它的譯名應是:領港協會,這是一個半官方機構,主管英國沿海浮標、燈塔和領航工作。
① 原著上是英語。
② 原著上是英語。
③ 原著上是英語,為一地名。
④ 在桅杆頂上的一塊木頭。
生在科皮亞波⑤的蘇拉,是一個智利人,也有少許哥倫比亞人血統。他帶著獨立性參加獨立戰爭⑥,有時追隨玻利瓦爾⑦,有時追隨莫里洛⑧,根據他認為從哪一方可以得到好處來決定。他為所有人服務成了富翁。沒有人比他更是波旁派①,波拿巴派②,專制主義者,自由主義者,無神論者和天主教徒了。他是那個大家可以稱做“賺錢黨”的大黨的一員。他不時地來法國做一些商業性的逗留。如果相信那些道聽途說的話,他樂意讓那些逃跑的人乘他的船,不管是破產者還是政治流放犯,只要付錢,他都不在乎。他讓他們上船的方法很簡單。逃亡的人等候在海岸上某一個荒涼的角落,在將開航的時候,蘇拉放下一隻小船去接他。在前一次的航行中,他就是這樣讓貝爾東案件③裡的一個抗傳人④逃掉的。這一次據說他要帶走一些牽涉到比達索阿河事件⑤中的人。警方得到通知,已經監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