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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性命啊!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無論如何也得想辦法將此訊息報到皇上耳中!可怎麼辦呢?派何人能儘快潛出雲南趕赴京城呢?朱國治與劉昆那兒看來是沒有什麼可用之人了!誰呢?誰才能在無數兵士守衛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關出去呢?此人當對皇上懷有赤膽忠心,甘冒奇險,且得有過人之身手……
想著想著,他心中陡地一亮,目光落到了眉頭緊鎖、正在房內不停來回走動的張劍池身上。
傅達禮見折爾肯只顧低頭皺眉沉思,半晌不出聲氣,越想越不是味道,心中不由大急,正想再開口與他商量,卻忽見他雙眉一展,目光閃亮,看定了正在屋中踱步的張劍池,心中一陣高興,暗道:“呵,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好,好!只要折大人肯開口,定能說動張劍池肩負此千鈞重任!”
張劍池適才聽得傅達禮說完去而復返之況,亦是心潮陣陣,難以平靜!昆明吳三桂方面之情況他已盡收眼底,本以為傅大人已去十多天,起碼已行至貴陽以北,如再快一些的話,也許已經出黔入湘了!若是聰明一點的話,他到了貴州便應該叫雲貴總督甘文焜甘大人派快馬驛報!如此算來,左不過二十來天,便可報至皇上眼前!可這老先生半個月了竟連雲南也未走出去,竟又折將回來!自己冒著性命之危搶來的鑄印贓證竟也失了作用!張劍池暗歎一聲,心道:“嗚呼,皇上可知朝中多昏官,多混官也!”
他正自邊踱邊想,偶一瞟眼,卻見坐在一旁的折大人傅大人正一瞬不眨怔怔地看著自己。他甚感詫異,停下腳步,不解地看著兩位大員。
“張大人!”折爾肯見他停下,突然開口道:“張大人,眼下之況,汝已盡知,不知張大人可有何良謀見教?”
傅達禮見折爾肯已開了口,也急忙接上道:“是呀是呀!張大人你倒是拿個主意,咱們總不能坐看事發而不管,更不能讓皇上在那兒高高興興地等著吳三桂撤藩而矇在鼓裡,讓吳三桂這老賊就這麼打過去呀!”
張劍池微嘆一聲道:“二位大人,依在下之見,此事再不可耽擱,吳三桂舉兵造反只在指日之間,我等須儘快找人再走一趟,無論如何也要將訊息和證物送出去!”
折爾肯點點頭道:“是啊是啊!下官之慮亦正在此處!我等初來乍到,人地生疏困於昆明,又無隨從手下,到哪裡找人去!”
張劍池眉頭緊皺,試探道:“可否再叫朱、劉二位大人來一起議議,畢竟他二人乃當地父母官,經營日久,說不定手下也有一兩個能幹之人。”
折爾肯搖頭嘆道:“唉!我看叫來也全無用處!那朱國治本乃貪婪之徒,與人結交只看送禮多少而定,此等人如何能養得效死之士?而劉昆一向膽小怕事,私下通個訊息還可,要他親自找人冒險出滇,恐也是不能之事!”
傅達禮連連點頭接道:“所見略同,所見略同也!依下官看來,此二人對皇上、對朝庭倒也可謂忠心耿耿,只不過自私、膽小、怕事,便是將他二人叫了來,想必也是於事無補!倒不如……”他突然緘口不語,轉眼看看折爾肯,以目示意,悄悄瞟了張劍池兩眼。
折爾肯早有此意,只是一直擔心張劍池不肯稍違皇命,置自己與傅達禮二人於險境之中而不顧抽身離去。可思來想去,眼下也無更好的辦法,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比張劍池更好之人選!他心中暗暗罵了傅達禮一聲:“這頭老狐狸可惡之極!自己一路遊玩誤了大事尚不自責,連求人的話也要別人替他說了!”罵歸罵,他卻也深知此刻已絕非推來挪去、意氣用事之時!他微微一嘆,抬頭看定張劍池道:“張大人,下官也不拐彎抹角了。依下官想來,眼下只有張大人你,才能當此大任,急速出滇,趕赴京城報與皇上!”
傅達禮見折爾肯已然挑明,心中大喜,忙連連附合道:“就是就是!張大人武功卓絕,向無敵手,豈懼區區幾個守關將士?真是天降大任於斯人也,舍汝其誰?”
其實張劍池自己也是翻來覆去地思慮再三,以眼下所處之狀,再去找人也是枉然,一是一時半會兒的難以找到,二是即便找到怕也是所託非人,反誤了大事!只有自己親去才是最可信任,萬無一失!然如若是自己承擔此事,走出滇、黔直趨京城本也並非難事,單槍匹馬斬將奪關不易,翻山越嶺還不會麼?但皇上御旨乃是要自己確保折爾肯、傅達禮二位欽差大臣順利撤藩,平安返京。如今撤藩之事已是徹底告吹了,如自己再一走,他二人身處險境,安全賴誰保證?然他二人之安全與大清之江山相比,孰輕孰重卻是一目瞭然!只要皇上能儘快得到訊報而有所準備,便是失卻了他二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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