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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也顧不得多做深想,火燒眉毛的事,只能先顧了眼前。
無忌看看劉毅,開口道:“公子既然答應放人,何不令你手下閃開一條路來?好吧,老衲這就放了這位法師,帶上少年即刻便走。”
劉毅笑道:“好說!”伸手向無忌身後一擺,那些持炬圍在無忌和尚身後的黑衣人馬上向兩邊退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無忌和尚並不回頭,只微微一笑,右手長劍依然貼在枯爾巴法師脖頸之上,左手輕輕拉著枯爾巴移了幾步,來到白衣少年身旁,開口道:“咱們走吧!”
話音剛落,他目光一閃,左手略略發力往枯爾巴法師腰間一推,一側身劍交到左手,右臂摟住白衣少年的腰,雙足一蹬,挾著白衣少年騰空而起,直朝已讓開的方向撲去。
枯爾巴法師被猛然一推,雖然無忌和尚無意傷人,但畢竟推了他一個猝不及防。他踉踉蹌蹌趔趄了幾步,方才站穩了身影。此刻,枯爾巴憋悶心中多時的怒火忽地“騰”地一聲從胸中燃起,只聽他猶如厲隼般吼叫一聲,雙足猛蹬,身形拔起,凌空捲起一串斤斗,其速度之快,氣勢之猛,宛若餓鷹收翅下墜捕食一般。
眾人只見一團紅光滾過,那枯爾巴法師竟已搶過無忌和尚之前,身影一展,落地站下,擋住了無忌的去路。
光焰映照之下,枯爾巴法師面如血塗,雙手十指箕張垂於身側,鋼牙緊咬,“咋咋”作響,一雙怪眼陰陰地盯住無忌和尚,眼光閃出陣陣殺機,樣如厲鬼,甚是嚇人!
他已真正的被激怒了!極度自尊,猶似一把鋪天大火,燒得他心血如沸!此時此刻,他需要的唯有廝殺,唯有用對手的鮮血才能澆滅他心中的怒火,才能洗刷適才受制於人的奇恥大辱!
無忌和尚雖未曾料到對方竟有此一著,但他雲遊四海,闖蕩江湖,此等險境亦非初涉,故猝變之際,他並無半點慌亂。就在枯爾巴落地的同時,他已停住了身形,將白衣少年輕輕放開,伸手將僧袍拉起往腰間一掖,冷冷一笑,並不語言,如芒眼光從枯爾巴臉上緩緩掃過,然後乾脆雙目微閉,立單掌於胸前,穩穩站住,猶如入定了一般。
剎那間,四下裡又變得出奇的寧靜,彷彿天地萬物一切都已凝固,一切都將在凝固之中無聲無息地消亡一般。
一片死寂中,只有那些燒得熾烈的火炬不時竄起點點火星,爆出幾聲輕微的“嗶嗶剝剝”。
“哈哈哈哈!”一陣朗朗笑聲突然撕破了萬籟的沉寂。
持炬黑衣人聞聲而動,在笑聲中飛快移步。一陣“唰唰唰”的腳步聲響過,一個大圈又將無忌和尚和白衣少年圍在核心。
笑聲甫落,劉毅一臉得意之色,手中拿著才從草叢中揀回的摺扇輕輕搖動,邁步向無忌和尚走去,在距無忌五步之處站定,開口道:“所謂‘兵不厭詐’,此一例也。尊駕今日怕是……”
未待他將話說完,枯爾巴法師早已等待得不耐煩了。他怪眼一瞪,厲聲道:“囉嗦個甚?”雙掌一銼,挾起一片狂風,騰身向無忌和尚撲去,人雖未欺近,然那凌厲掌風,已將無忌和尚的僧袍寬袖迫得微微飄動。
劉毅見枯爾巴法師已經出手,心想:“事已至此,何不就將這和尚斃於此地,再將已無還手之力的白衣少年擒回大理府衙問個明白。”他雙目精光一閃,身形挪動,摺扇“唰”的一合,向無忌和尚頸項間砍去。
兩大高手左右夾擊,一個勢如泰山壓頂,一個宛如風掃落葉,任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看來也極難逃過此厄運。
眼看枯爾巴法師雙掌堪堪要擊中無忌兩肋,劉毅摺扇離無忌的左頸亦不過半尺之距,正所謂千鈞一髮之際,無忌和尚突然雙眼暴睜,精芒如電迸射,大喝一聲,立於胸前的左掌陡然前伸,並指如戟,直取枯爾巴雙目;右手小臂一曲,劍鋒斜立,寒芒所向,正是劉毅前胸要**!
擊敵於防不勝防之所,攻敵於不可不救之處,此乃千古以來兵法之大要,亦是武術行家克敵制勝,屢試不爽之法寶。
此刻相鬥之三人,皆是技擊大家,沒有誰不知道這一點。
是以枯爾巴一出手便雙掌齊飛,分襲對手左右兩肋,右腳也踩定步數,蓄勢待發,只等無忌出招化解上面的攻勢而無暇它顧之際,飛腿偷襲其襠下要害。
是以劉毅趁枯爾巴法師痛施殺手,迫得無忌不得不全力施為,窮於應付之際,以一招“力劈華山”加上八成真力,摺扇帶著一陣尖厲的破空之聲向無忌左頸削去,只要稍稍觸及皮肉,任是他金剛不壞之身,怕也要血脈俱斷,命落黃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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