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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不慎必將傷及妙林,只好注目伺機以待,心中又止不住陣陣發急,暗暗為妙林捏了一把冷汗;而心中對紫臉道人的招式也不由稱讚道:“好一個矮老道,這一手‘瘋魔拳’端的是爐火純青,真真叫人大開了眼界!”
你道是這紫臉矮道人究竟何許人氏也?原來乃是巍寶山南全真之高手,位居妙字輩道長第三座的妙雲是也!
五年前,妙雲與師弟妙亭離開巍寶山,聯袂雲遊天下,走青城,登華山,宣道義,較武功……後來在武當山一住三年,潛心修為道德真經,鑽研王重陽、丘處機等全真派祖師爺留傳的武功套路,擇其精要綜合糅化,很得精髓真諦,遂可補南全真派武藝之不足。下山之後,與幾個中原道友一起入了紅花會。一次進京行事,他們五、六個人被清廷大內高手圍住,一番惡仗,他們人單勢弱,只得且打且退;無奈對方人多勢眾,且又均為武功高手,待退至城埂腳,只剩下妙雲、妙亭及其他一位弟兄。他們剛剛攀上城牆,準備往外跳時,追趕之侍衛見狀恐人犯走脫,遂大呼守城衛戍兵卒放箭射殺。霎時,亂箭如蝗,鋪天蓋地。妙亭及那位紅花會兄弟慘死於護城河中;妙雲身中數箭,幸而皆非要害,冒死逃脫,遁于山東青島嶗山之上療傷養息,也是天緣巧合,竟在嶗山上結識一位隱居深山的怪癖老者。二人一見如故,論及道法,話甚投機;言及武功,且動手比試。那老者雖已年邁耄耋,然僅憑一手“瘋魔拳”,迫得妙雲使盡了南全真武功套路和武當山人所研功夫,亦未曾佔點滴上風。那“瘋魔拳”恰似天機,專門用以治服南全真武功一般。妙林不由心中大喜,便以“七星劍法”作為交換,懇求老者賜教,由此學得了這套“瘋魔拳”。拳學到手,傷勢已全愈,妙雲本想再尋紅花會,孰料紅花會因京都舉事敗露,兄弟或遇難以身殉國,或逃亡星散,遍尋齊魯趙燕之地無著,他只得南下返歸。
千里迢迢,風餐露宿,日夜兼程,歸心似箭,總算回到大理,他又徑往點蒼山三陽峰硯雪宮拜望玉虛真人,打算在宮內小歇數日停足養息後便折回蒙化巍寶山去。豈料在硯雪宮中遇上正在此苦等他回來的小師弟妙華。妙華見三師兄風塵僕僕回來,泣不成聲,抱頭痛訴南全真派的遭遇。妙雲有如五雷轟頂,五內俱焚!妙亭之仇尚未報,他本已愧疚難當,眼看七位妙字輩道長中,妙清死於巍寶山,妙香京都國殤,妙玉殉於天生橋,妙峰血灑一點紅,如今只剩下妙華和自己了。如若妙清之仇再不能報,自己將有何臉面見於人世?況妙林殺兄之後,又竊踞掌門之要位,甘為國賊吳三桂之走卒,我堂堂南中南全真一派豈非將毀於妙林賊道之手中?於是,妙雲當下辭別硯雪宮玉虛真人,與妙華一道趕下山來,急匆匆趕往巍寶山。
他倆行程及半,天氣驟變,風雪交加,艱辛跋涉,寸步難行,已近天黑,才行到龍尾關,出了關隘,過了黑龍橋,便往子河橋畔的“仙居客棧”歇宿,只待天明再行。
妙雲、妙華心中有事,寢不安寧,忽聽外面叫嚷嘈雜,直到半夜猶未稍停,不免心頭更為煩躁,起身出來待要干涉一番。豈料妙雲一跨進前廳,一眼便認出了妙清,故他一出手便使出了在青島嶗山學到的那套“瘋魔拳”。要知他與妙林二人乃同門兄弟,武功原在仲伯之間,若以同門武功相鬥,只怕是大戰三五晝夜也難分出個高下。而此刻,妙雲使“瘋魔拳”連連出擊,逼得妙林頻頻閃避,難以還手,顯然已穩穩佔了上風。
且說妙林見自己招招落空,剛一上手便露出敗相,心中大驚,念道:“這廝竟在哪裡學得一套專克本門套路的功法,如此纏鬥下去,恐怕要吃大虧!”他意念電轉,計上心來,欲將太乙神功盡數施出,迫其難以施展貼身急打的招數。只要他離身略遠一些,月娘便有用武之地矣!計謀已定,妙林眼中精光暴閃,怒叱一聲:“妖道看劍!”雙足一動,不進反退,側身斜蹤五尺,同時灌真力於劍鋒,自左至右,不緊不慢划著圈子。
妙雲見他側身跳開,豈容他退走?足尖一旋,轉過身來,犀尾一揮,又朝他撲去。身形剛動,又見妙林招法一變,其劍鋒之上似有陣陣罡風撲面而來,不由心中一動:“賊道太乙神功竟已八成火候矣!”硬生生穩住身形,變了招數,忽然直挺挺地撲面往下一倒,身子剛一落地,竟如青蛇一般緊貼地面疾射,堪堪從劍鋒之下鑽了過去,又猛地側轉,左手一抬,犀尾如風般又向妙林右手腕裹去,右手一伸,往肩膀後地面一按,身形卷彈而起,雙腳高聳,如同一根鐵杵般徑往妙林前胸踢去。
妙雲這一招,乃“瘋魔拳”之絕著“鐵杵破門”,聚全力於雙足,施雷霆萬鈞為一擊!招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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