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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鎖於此,若等到知空開門放我出去時,只恐我無忌師兄命已休矣!”心念及此,熱血又沸騰於心胸間,他宣了聲佛號,繼續自語道:“弟子將破門而出,救出師兄,本是情出無奈之舉,然亦與救人一命勝於建七層浮屠之理相符,況師兄乃我佛虔誠弟子,豈有坐視不救之理!乞我佛大慈大悲,萬勿怪罪弟子。阿彌陀佛!善哉!”言畢,他透過風窗向外看去,見天色已黑,不知何時還下起了大雪,心中喜道:“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天助我也!”
他走到門邊,伸手抓住上邊門樞,猛一運勁,只聽“咔“地一聲響,門樞已從正中裂成兩半。他雙手抓住門板往上輕輕抬起,將門軸拔出下邊門樞,輕輕往上邊一靠,探出頭去看了看,身子輕輕一閃,急跨兩步,已躥到後院牆邊暗處,見四周無人,周圍一片漆黑,藉著飄飄大雪,看準院牆,雙眼精光一閃,運勁於雙足,猛然躍起,雙手往一丈多高的牆頭輕輕一點,飛身越過,一眨眼已來到寺外雪地之中。他拔腿往前跑了幾步,雪深沒踝,那長得拖泥帶水的袈裟甚是礙手礙腳,他站住腳,索性將袈裟脫下捏作一團,返身折到牆腳邊,尋了塊大石頭將袈裟壓在石頭下,轉身閃動身形,運起輕功,冒著漫天大雪,箭一般地飛梭在黑夜裡,朝大理城飛奔而去。
趙康得報發現段鳳姑蹤跡,急忙帶了兒子趙飛雄,家丁頭目趙鵬並兩個家丁共四人,冒著風雪策馬狂奔,傍晚時分趕到了太和村外。
按趙康本意,他恨不得立即趕到陽南溪邊,將藏匿於澗底的那兩個來歷不明之人擒獲。如若那人真是段鳳姑,務必儘快除去,免得當年勾結清兵殺害段昆一家百十口老小僕奴的事被抖露出來,令千夫所指,被江湖正道追殺。再則當初所為,就是要竊取點蒼派掌門之職,只因事有疏漏,走脫了花匠段三及段家小姐段鳳姑,故十多年來趙康一直存有後顧之憂,不敢貿然出任掌門之職。後來雖然發現段三露面,趙康親自蒙面率家丁圍捕,兒次均未得手,特別是數年前龍尾關下鎖水閣一戰,段三身負重傷,跳水渡河而去。趙康本可以追過河去將其擒住,但在打鬥之中,他見段三貌似拼命,實則時時尋機脫身,遂動了心思,認定段三定已知曉段家小姐尚活在世上,正設法尋找。於是,趙康派人暗中盯住了段三,欲待其找到段鳳姑時一舉擒獲,以根絕後患。
今日,段三已被趙鵬所殺,那個也許就是段鳳姑的女流正被困在陽南溪澗下,眼看多年的心病即可了卻,但兒子趙飛雄恰又偏偏在這個骨節眼上回來。他看看身邊劍眉緊鎖、策馬急馳的兒子,心道:“萬萬不能讓飛雄與段家小姐見面!”他一帶韁繩,放慢了速度,對飛雄道:“飛雄,咱們先到段府舊址看看。你多年在外,而今歸來,理當奠祭段世伯一家在天之靈才是。”
趙飛雄何嘗不想直馳陽南溪,儘快抓住那兩個來路不明的傢伙,查出鳳姑下落,找出殘害段世伯一家人的真兇,以報不共戴天之仇?但父親所言在情在理,決難違拗。他只好勒轉馬頭,隨父親折下官道,向太和村段府舊址走去。
在他記憶中,段府規模宏大,門樓巍峨,照壁高聳,青瓦粉牆,庭院幽深,石山流泉,花木爭榮,比自家五臺趙府實是氣派了許多。可如今暮色風雪之中,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派斷壁殘垣,瓦礫成堆,蒿草過人,荒蕪淒涼的景象。他下馬急行了幾步,童時的記憶波濤滾滾翻卷心中,不覺心頭一酸,“卟嗵”一下,跪倒在地,雪及腿膝。他納頭便深深叩拜了幾下。一抬眼,竟望見了當年童時的鳳姑,頭扎兩根羊角辮,一領大紅背心,手上持著段世伯特意為她打製的雪光寶劍,大眼忽閃忽閃正在後花園草坪上學劍習武,見到趙飛雄,口中學著大人腔調尖叫道:“飛雄哥哥,來呀!敢與阿妹比試比試否?過它三、五招?飛雄哥哥,否是哪樣意思?”說畢,兩人都笑了……他呆呆地跪在雪地裡想著,不覺痴了,竟絲毫沒有感到積雪已被體溫融化,冰涼的雪水已將他褲腿浸透,頭上、肩上也堆起了雪花……
趙康見兒子呆呆地跪在雪地裡,心道:“我為趙家聲譽,不得不讓你暫受委屈!天可憐見,萬勿將我兒雙腿凍壞!”他把兩個家丁叫到面前,低聲吩咐道:“汝二人在此小心看住少爺,休令他在雪地中跪得太久。過一會兒找個避風之處,生一堆火讓他烤烤。記住,切不可讓少爺到陽南溪去。”言畢,低聲道:“趙鵬,咱們走。”
二人沒有驚動趙飛雄,牽著馬悄悄離開了段府廢墟,走出沒多遠,猛地翻身跨上馬背,馬刺一紮,加鞭猛策,向陽南溪方向馳去。
剛騎攏寺腳村,趙鵬一瞟眼見留下圍捕的家丁和官兵竟擠在一家小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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