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2/4 頁)
發,擰斷石龜尾,算得上哪家的什麼絕功!”
劉毅運起心訣,右手一動不動,靜靜地握住那截石龜尾,過了也就半盞茶的工夫,突然雙眼中精芒四射,也不見他作勢發力,只聽“啪”地一聲脆響,那粗可盈把的青崗石龜尾已自根外一寸之處齊齊斷開!
劉毅眼中精光驟滅,輕吐一口長氣,直起身來笑道:“二位見笑了!說著,將手中那截石龜尾向枯爾巴法師遞將過去。
枯爾巴法師本就沒有看出什麼門道,伸手一把抓了過來,正想湊到眼前看看究竟有什麼奧妙之處,不料石尾入手掌,竟覺手心奇寒,有如冰塊在握,寒氣砭人肌膚,襲入五腑,只一瞬間,手掌之上竟有凍極灼燒疼痛之感,不由怪聲道:“咦!好冷的石頭!比我吐蕃冰山上的石頭還冷!”他將手掌一偏,任那石頭滑落地上。
孫百媚細眼一睜,猛然伸手,半空中截住了那塊正欲落地的石頭。頃刻間,一陣刺骨冰冷之感自指尖傳來,她心中一跳,手指不禁一陣哆嗦,猛地張開,那石尾一聲輕響,掉落在草之地上。
劉毅笑道:“呵呵呵,且再摸一摸那石龜尾剩餘之處又有何不同?”
枯爾巴依言往石龜上僅餘寸許的斷尾一摸,心中大奇,失聲道:“哦!怪哉!此處倒會如此熱烘烘的!”他又將手往石龜背上摸去,手心之上仍是烘熱之感,怪眼一翻,道,“善哉!善哉!劉公子使的什麼奇功怪法?”他雙掌一合,道:“阿彌陀佛!本座願聞其詳。”
劉毅看看天色已晚,笑道:“夜已將臨,不如打道回府,慢慢再說不遲。”
原來,那石龜地處空闊山坡,整日經陽光曝曬,吸入太陽之熱力,表面之溫甚是不低,幾至觸之燙手的地步。尤其那長不及四寸,粗不過盈把的龜尾,更是表裡如火,灼人指掌!劉毅當時一把緊握龜尾,驟然施以長春洞絕學冰火神功,只因劉毅掌形為握卵之狀,掌力所限,僅在一握之中週轉往返,那奇寒無比的冰火神功掌力一吐,龜尾在握部分便急速變冷。列位看官都有知道,但凡世間萬物,驟然處於兩兩相剋之境,總要生出些變故。如陰陽驟遇,雷電頓生;又如水火乍逢,汽蒸焰滅等等,不一而足。那石龜尾曝熱驟冷集於一處,竟一時抵禦不住,“啪”地一下從冷熱交激之處齊齊斷開!
劉毅故弄玄虛,將此淺顯道理胡亂編造些冷僻生澀之辭講了一通,瞟眼看看身邊兩位聽得一頭霧水的盟友,一臉得意之色,朗聲笑道:“哈哈哈哈!當今天下能使冰火神功者,唯我劉毅一人也!此功一發,雙手經絡僵冷,氣血阻滯,功力頓失,莫不束手待斃也!哈哈哈哈!二位,劉某並非自誇能獨步武林,俯視群雄,但為王爺之偉業大計,怎能不身體力行,盡施所學?二位素不得見此功,乃因劉某從未遇勁敵之故。但若碧煙敢擅趟渾水,定叫她有來無回,死於劉某掌下。哈哈,哈哈!”
好一陣得意揚揚的仰天大笑!但聽那中氣充盈的宏亮笑聲迴盪在這一片荒煙暮靄之中,倒也頗有幾分令人森然之感。
………【第二十七回佛心無歹意 月圓蓄殺機(四)】………
卻道碧煙神尼等人離開元碑,展動輕功,一路向西,隱入中和峰下那一片密密樹林後,突地往南一折,沿著崎嶇的羊腸小路,逶迤于山谷箐澗之中,上下迂迴著向感通寺走去。
一路上,碧煙神尼眉頭緊鎖,沉思不語。眼前態勢已實是令她憂慮,無忌囚於牢獄,無因正遭遇緊急追捕,鳳姑大仇未報不說,且尚處於趙康追殺之列;那國賊敗類吳三桂又鷹犬四出,殺戮異己;大理府衙又唯劉毅之鼻息是仰;巍寶山道教南全真派以及趙康、孫百媚等盡集於劉毅手中;據傳說趙康又遠赴湘西雪峰山,莫不是前去邀約那介於正邪兩道之間的“世之高手”楊玉蟒前來大理有所圖謀?還有那吐蕃喇嘛枯爾巴突然南來……凡此種種,皆已透出吳三桂舉事在即之端倪。若要想力保一方百姓不受刀兵之苦,僅憑自己身邊這寥寥數人微薄之力,與劉毅手下可呼叫之數千官兵侍衛等相抗,不啻於以卵擊石之舉矣。無忌不可不救,鳳姑之仇亦不可不報,一方百姓之安危更不可不管!知不可為而為之,乃自古以來仁人志士之慣行之舉,尚如此,非得有出奇制勝之奇謀大略不可!然謀略安在?如強行劫牢,必激起官兵追趕,刀兵一起,地面動盪,誰能保得官兵不為邀功而濫殺無辜?再說那些平時隱於暗處的肖小之徒、惡霸劣紳也定會趁地面有事而鼓譟四起,敲榨百姓,漁肉鄉里?尚局面果真如此,豈不大違了貧尼本意?她自信若以功力而論,當今天下武林之中,能略微勉強可佔自己一點點上風者,多不過二、三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