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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普陀地上的字跡,再次騰身而起,穿過拍礁飛濺的浪花,蹤到船上甲板,命令艄公駛往洱海南端。無奈回程逆風,那艄公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將風帆角度和高度調整到位,致使木船總是在原處打轉,來回不前,不能南行而去。劉毅無奈,只得令他將船就近靠攏東岸。一幫人離舟登岸,從陸路繞道前去息龍山綠野樓。
枯爾巴一番狂吐,大傷元氣,上岸後仍是頭重腳輕,精神萎頓;妙林腳傷漸愈,卻又裝出不見大好的樣子,慢慢行走,顯得很是吃力。
一行人就這樣磨磨蹭蹭,沿洱海邊的小路南行。離息龍山約莫尚有二十多里地時,天便已黑盡,只好就近找個村莊尋了個住處。次日抵達息龍山腳下時,已是晌午時分了。
息龍山,地處洱海南端,雖不甚高,僅數十丈而已,然其北接洱海,東、南、西三面皆為草澤或平地,故顯得更加的突兀而起。山上土質肥沃,草木蔥蘢,上古之時原是南詔皇家狩獵馴鹿及離宮避暑之地。到了段氏大理國時,鹿雖不再馴養,但仍為王公貴族夏日登臨,一覽蒼洱全貌的絕佳去處。到了沐府治滇時,卻已衰敗,成了野狐孤狼出沒的荒蕪之地。但山巔那一座高聳的綠野樓雖經歷劫難兵燹,顯得破舊不堪,卻依然孤零零地立於荒草之間。
此刻,樓前那片稍寬的草地上,一字排開十多名綠衣綠裙的少女,一個個迎風而立,按劍聳眉,一動不動。
狂風吹來,綠裙翻飛,遠遠看去,極像荒草叢中停了一行巨大的綠蝶,正不停的扇動著美麗的翅羽,準備振翅迎風飛去一般,煞是好看。
………【第二十三回碧煙辯佛旨 綠野走邪風(三)】………
孫百媚手拄龍頭拐,依然是那一副老妖婆子的怪異打扮,此刻正心急火燎地在草地上踱來踱去,一抬眼看見妙林等四、五個人漸漸走近草地,頓時來了精神,雙目精光閃射,怪笑道:“嘎嘎嘎!妙林老道,老身在此恭候多時。可否將那狐媚子帶來?”
妙林踏上了一步稽首道:“無量天尊!貧道有幾個朋友欲與孫教主一會……”
話猶未完,陡聽孫百媚粗厲的聲音斷喝道:“是何人,敢趟這潭渾水?”
劉毅手持摺扇踱上兩步,略一抱拳,朗聲道:“在下劉毅,久聞碧龍教孫教主大名,特來拜會。”
孫百媚雙眉微微抖動幾下,細眼縫中射出兩道寒光,將劉毅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陣子,冷冷問道:“令尊可是‘千山卷百嘯’?”
劉毅道:“孫教主好眼力!正是家父。”
孫百媚陰陰笑道:“嘿嘿!便是汝父在世,也不敢輕易擅管老身之事。依我看,汝還是離遠一點,休要亂趟渾水,免得自找黴氣!”
劉毅雙眉一抖,突然一陣朗笑道:“哈哈哈哈!孫教主,若非平西王吳王爺有令,在下豈願在大冷天裡跑到這荒涼野地與汝廢話!”
孫百媚聞言一怔,眼珠一轉問道:“老身捉拿叛教之人,清理自家門戶,與吳王爺有何干系?而汝又以何身份替吳王爺傳話?”
劉毅道:“在下之身份暫可不管,但既是懲治叛教之人,何故將王府侍衛副都統張元奎擄作人質?”
孫百媚冷冷道:“只怪張元奎運氣不佳,偏偏要多管閒事,撞在老孃手上。”
劉毅雙目一瞪,陡然問道:“張元奎何在?”
孫百媚並不答話,將手中柺杖一抬。綠野樓破舊的大門“吱呀”一聲大開,面色蒼白,倒縛雙手的張元奎被兩個
手持利劍的綠衣少女押著走了出來。
張元奎一見劉毅等人,心中大喜,急走幾步欲上前去,兩個綠衣少女長劍出手,一左一右橫架在他脖頸之上。張元奎一怔,不敢再動一步,大聲叫道:“劉公子!劉公子!”
劉毅高聲道:“元奎老弟稍安勿躁!”他平視孫百媚,正色道:“孫教主,在下這裡有吳王爺手諭,並有八面觀音親筆書函。”說著,他從懷中抽出一件信札,又道:“孫教主不妨一閱。”
孫百媚聞言一怔,略一思忖,左手一擺,身後一名綠衣少女急步上前接過信札,回身雙手急送孫百媚。
孫百媚展開信箋,極快的瀏覽了一遍,突然將信揉作一團往懷中一放,冷笑幾聲,陰陰說道:“老身有言在先,若要張元奎,須將呂月娘來交換,舍此別無他法!”
劉毅正色道:“孫教主竟連吳王爺之令也不聽麼?”
孫百媚斷然道:“吳三桂管得軍政要務,管得官家政務,卻管不得老身教中之事!”
劉毅雙眉一揚道:“此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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