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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再講不遲。”言畢,看看趙飛雄與丫環將老婦扶進房去,適才喜氣盈盈的臉上倏的蒙上了一層寒霜,眉頭微動,倒剪雙手在院中踱了幾步。趙康回頭一瞟眼,見趙飛雄已自廂房中出來,才臉上一鬆,眉頭舒展道:“飛雄,隨我到花廳去。”
父子進入後院花廳,只見一個雲鬢斜聳,淡掃蛾眉,笑意盎然的青年女子已隨送茶的小丫環款款而來。
人尚未走近,趙飛雄已嗅到一股脂粉濃香撲面而來。那女子開口道:“喲,趙少爺萬里歸來,怎麼老爺也不先言講一聲?”說著,人已翩翩而至,站在趙康身後,眉眼含笑打量著趙飛雄,又道:“好一個瀟灑俊美的趙少爺,老爺真真好福氣!”嗓音嬌軟,顧盼生輝,言畢伸出蔥白似的尖尖十指搭在趙康肩上輕輕按摩推拿。
趙飛雄滿懷狐疑,眉頭跳動,不解道:“爹,這位是……”
言猶未盡,趙康雙肩一聳道:“金花,一旁坐下。”轉頭對飛雄道:“此乃劍川你五爺之小女金花,論輩份當為汝之姑姑,快來見過。”
趙飛雄聞言,正要起身施禮,金花連連擺手道:“都是自家人,又在自家花廳,哪來那麼多禮節!少爺快坐下,茶都快涼了。”
趙飛雄一笑,舉杯抿了一口茶水,向趙康問道:“爹,我娘身體一向健壯,何故變得如此衰弱?甚而連話也講不出了?”
趙康雙眉一皺,微嘆一聲,剛要開口,一個侍女入廳道:“老爺,浴水已經燒好,請少爺前去沐浴。”
趙康展眉笑道:“飛雄,先去沐浴,先去沐浴!”說著起身,連推帶拉的將趙飛雄送出了花廳。
看看趙飛雄已走遠,他倏的回頭,雙目如劍,盯住金花,低聲叱道:“我兒離家多年,脾性如何,你我分毫不知,日後說話做事要多加小心,倘若惹出事來,看我一劍將汝劈作兩半!”
金花一愣,花容失色,久久不敢出聲。
有道是:花溪水流溫柔地,五臺峰高寒雲天!
欲知後事如何,且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魂驚洗心澗 神飄梵韻聲(一)】………
那日夜裡,趁風高月黑之利,美尼靈幻與鳳姑施展凌虛步、無痕劍絕學,驚呆了劉毅、枯爾巴兩大高手,救出了崇聖寺老僧及白衣少年趙飛雄,因恐露了行跡,惹得劉毅等人窮追不捨,故也未向無忌通報姓名,匆匆離去。
二人沿著大理西城牆外荒野小路迂迴急行,不一刻,便來到了南門外綠玉溪畔。
溪水東流,岸邊散落著幾戶人家。
夜闌人靜,只有一家小客棧門頭上的招引風燈孤單的在風中晃盪著。
靈幻悄悄的對鳳姑道:“此去大石庵尚有十四、五里路,深夜突訪,恐多有不便,不如就在此店中歇,明日再去不遲。”二人便找了個黑暗遮攔處,脫下夜行服包好,從容地走進了小客棧。
客棧掌櫃正在太師椅上打盹,聽見來了客人,揉揉惺鬆睡眼,見是一個尼姑與一民家女子,也不多問,收下房銀,提燈引路,開了一間上房。待二人進房,他點亮了房中一盞油燈,嘟喃了一句“客官好歇”,又提起燈籠一晃一晃地回到太師椅上打盹去了。
靈幻、鳳姑二人關好房門,放下包袱,環顧了四周一番,見無異樣,才枕劍和衣躺下。不一刻,靈幻便沉入了夢鄉。
鳳姑毫無睡意,秀目大睜,盯著搖晃不定的如豆燈焰出神,腦海中浮起了自北校場上救出的那個白衣少年俊美蒼白、似曾相識的面孔,心中道:“風弟若還活著,定與這俊美少年一樣,快成偉丈夫了!洱海四周不過四百多里,現今已尋找了一多半,卻無絲毫蹤跡,會不會……那白衣少年是誰呢?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怎麼會與劉毅……”驀地,她又想起了劉毅,心中恨得生疼,一翻身坐了起來,“嗆”地一聲,抽出了枕下寶劍。
靈幻睡夢中聽得金鐵鳴響,一驚而起,人影一閃,只一瞬間,便已手持帶鞘長劍,立於門側立耳傾聽。一抬眼,卻見鳳姑坐在床上,輕撫青鋒,暗墜珠淚,方才省悟,那一聲嗆然龍吟,乃是鳳姑拔劍出鞘之聲。靈幻滿臉警覺之色一掃而光。她搖搖頭,躡足走近鳳姑床邊坐下,也不言語,摟住了鳳姑肩膀。
良久,靈幻柔聲道:“又想韓風小弟啦?”
鳳姑雙肩一抖,長劍滑落被子上。她扭過身,一頭撲進靈幻懷中,哽咽道:“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我真後悔,今晚在北校場沒有殺了劉毅那狗賊!我、我……都怪你,都怪你……”她不禁用雙拳輕輕捶打著靈幻的胸脯。
靈幻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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