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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僧人冷笑道:“此等騷人墨客誇張之辭,聞之何用?世事輪迴,皆有定數。適才小兄弟之言,大有把自己比做英雄豪傑一類人物之意,依本座看來,或許自視過高了些。”
白衣少年微笑道:“法師此言又錯矣!試想,那帝王將相之愛江山,實乃將萬里江山據為己有無,窮其景以悅其目,盡其物以飽其一己之私慾,不容他人染指,故而殺伐征戰,至使生靈塗炭,血流成河,餓殍遍地,民不聊生!而英雄豪傑之愛江山,乃誠心感謝上蒼之造化,得如此奇山秀水沃野豐原,育生靈萬物之鐘秀聰明,養天下人畜之延年傳代。縱偶有徵戰,皆為翦除為害人間不得不殺之敗類惡徒,正所謂:‘方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為之‘。故在下初出江湖,豈能不盡心竭力以效真英雄真豪傑之行徑範例?然在下與英雄豪傑之間距離又何止千里,怎敢以之自比?”少年微微微一頓,又開口言道:“倒是法師乃得道高僧,又身為武林先輩,此番南來,如能廣結善緣,不與雞鳴狗盜之徒為伍,遠小人而親君子,同修兩族之好,則實與英雄豪傑之舉有異曲同工之妙。況大理自古乃崇佛之國,寺院林立,浮屠遍地,香菸嫋嫋,梵韻動天,號稱南滇之妙香古國,聲名遠揚,高僧輩出,連街頭巷尾之老公公老婆婆,亦能開口便頌出幾章經文。法師不妨客座講經,廣招門徒,弘揚佛法,精研禪機。又何必一心窮武,尋人較技呢?”
紅袍僧人聞言,不禁有點惱怒,臉上紫黑色的肌肉抖了幾抖,心中忖道:“想不到這小子竟如此酸不啦嘰,狂妄以極,屢屢口出狂言,譏諷於我!幸而今日張元奎等人未曾跟來,不然本座還有甚顏面?待會兒交手之時,少不得要狠狠教訓他一下才是。”
紅袍僧人暗自盤算著,正待開口叫白衣少年動手過招,突然聽得不遠處傳來朗朗笑聲。笑聲中,三條身影如飛而至,轉瞬間便來到紅袍僧人身旁站定。為首一個錦衣華服,風流書生模樣的漢子對紅袍僧人抱拳施禮道:“在下劉毅,聞說枯爾巴大師已到大理,因在下恭聞**師佛法精深,武功蓋世,仰慕已久,故爾顧不得江湖規約,急急的趕來一見,尚望大師見諒。”
不待紅袍僧人答話,便轉身對著白衣少年一抱拳,隨手從懷中摸出摺扇“譁”的抖開搧了兩下道:“這位小兄弟適才一番宏論,在下已盡聞矣!想不到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深奧之見地,在下深感欽佩!不過,其中所言,在下也有不敢苟同之處。他日如有空閒,倒想與小兄弟煮酒以論。呵呵,今日聞說枯爾巴法師邀人較技,不想對手竟如此年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敢問小兄弟高姓大名?師承何人?從何處來到大理?又意欲何往呢?”
原來,劉毅自勾結妙林真人破了南全真巍寶山之後,無意中探得上古高人神風仙劍岑靖之遺學,便偷偷隻身藏匿在巍寶山長春洞中研習,前後歷經大半年,潛心修煉,其武功進境自不待言,於江湖經驗也老道許多。出洞後回到昆明,又奉平西王吳三桂之密遣,離開雲南前去中原,專事網羅黨羽之事,近日才回昆明覆命。吳三桂此時已得密報,知吐蕃特使金沙江回源寺枯爾巴**師已受張元奎之邀前來大理,遂急令劉毅火速返回大理,欲與枯爾巴面謀聯合舉事,割讓金沙江以北疆域之要務。
劉毅星夜兼程,馳騁八百里,於今日下午方回到大理,一進府衙,便聽張元奎報說,枯爾巴大師正邀了一個來路不明,年紀極輕但卻武功極高的白衣少年在北教場過招比武,且不許張元奎派人跟隨侍候等待。劉毅心中一動,顧不得責怪張元奎辦事不周,匆匆的用了晚飯,便叫著張元奎、彭明炬等一道匆匆的趕了來。他心想,“早就聽說金沙江回源寺枯爾巴法師乃中甸一帶一等一的高手,在吐蕃全境也無敵手,與蕃王又甚是交厚,吳王爺才特令我向他施以重諾,但實不知其武功究竟深淺如何?今日可藉機靜觀,以印證傳言之虛實。再說這個滿口雌黃的白衣少年究竟何許人也?不過二十來歲年紀,竟也有膽量應枯爾巴大師之約過招比武,是初生牛犢不畏虎?抑或是真的有點真才實學?聽他最後那幾句話,似有所指,莫不是武林中某個門派對吳王爺的大計已有所覺察?若果真如此,那可是絕大的不妙,需得趁早將其制服,誘出虛實,以絕後患。如只是信口胡謅,那也就罷了,將其收了過來,倒也還可以一用。”
且說紅袍僧人突然見張元奎引了劉毅趕來,心中更是懊惱不己,真想破口將在場之人大罵一通!但劉毅的身份他很清楚,南來之前蕃王又交待再三,要與吳三桂修好,實在不能為一時之小器而壞了大事。因而劉毅話音剛落,他不待白衣少年答話便截口道:“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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