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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源寺法師,實乃三生有幸!你我雖師不同宗,卻皆為佛門弟子,遵規行善乃是佛家僧尼本份。法師既與此人相識,理應勸其與人為善,慈悲為懷,讓老衲將這重傷少年帶走,從速救治才是。阿彌託佛!善哉善哉!”
紅袍僧人枯爾巴應道:“本座適才也曾出言勸止。尊駕若是不來,本座也必會請劉公子留其性命……”
白髯老僧無忌截口道:“既是如此,則老衲此刻便將這少年帶走救治。法師之情,容後謝了。”言畢,作勢欲扶起白衣少年。
枯爾巴見狀急道:“無量壽佛!尊駕如何這般性急?這少年與本座友人劉公子稍有過節,只怕劉公子此刻還有話問他。”
無忌白髯顫動,冷冷笑道:“既是如此,老衲便就此稍候。法師,請你的那位友人有話快問。”說到友人二字,他目光如電,掃了劉毅一眼,故意加重了語氣。
枯爾巴冷笑道:“尊駕自言云遊四海,想必見多識廣,卻又如何這般不省事物?既是他二人之間有過節,豈好當著許多人之面相問?再者,尊駕乃方外之人,何須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年而硬趟渾水呢?”
無忌一拂鬍鬚,哈哈一笑道:“據老衲適才偶見,這位白衣少年與你的友人素不相識,試問又能有什麼過節?再說法師與老衲同為佛門弟子,此事既然法師可以管得,老衲為何便管之不得?”
白衣少年經無忌點**施以急救,加上本身內力尚未盡失,坐於地上慢慢平氣調氣,已緩過許多。此時,雖還不能行動使勁,但神智已是清醒。他聽著無忌與枯爾巴的談話,心中不由湧起了一串串疑問:這劉毅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他對旁人頤指氣使的神態,並非一般江湖門派首領所為;張元奎在“望海樓”蠻橫無理,大打出手,有恃無恐的架勢,更非一般江湖好漢的行徑;彭明炬那日在龍尾關外天生橋率眾追殺受傷的道人,再加上今晚劉毅急匆匆專程趕來見吐蕃枯爾巴法師,見到自己,又立即追問天生橋舊事,等等一切,皆使人懷疑其定有不可告人之處。他不禁深為懊惱,後悔自己過於年輕自信,以至於一招不慎招致重傷,要不是從天而降一位無忌老僧,自己恐早已命喪黃泉了。到如今自己走不了不說,還連累得素不相識的無忌老和尚也脫不了身。眼看一場爭鬥便要開始,自己已無一點出手之力,而那劉毅、枯爾巴二人已非一般高手可比,加上張元奎、彭明炬等那十多個人,無忌大師是否能全身而退?想著想著,一個念頭驀地跳出頭腦:
“在昆明時,曾隱隱聽說吳三桂暗有面南稱尊之意,劉毅此行是否與此有此關聯?今日如我不死,非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第十回 月黑驚辣手 風高動佛心 (二)】………
且說此刻劉毅在一旁聽枯爾巴與無忌二人唇槍舌戰,早就等得極不奈煩了。。他自覺自己的武功本與無忌不相上下,適才的失手,乃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受到偷襲所至。自己家傳武功已早達一流,況還有新得的“九天玄冰神功”,雖未臻化境,卻也是當今武林獨步。再說己方人多勢眾,何況還有個吐蕃高手枯爾巴法師!這個無忌和尚雖已露了一手絕高身法,但寡不敵眾,又怕他做甚?
心念及此,劉毅不等枯爾巴法師答話,截口叫道:“元奎、明炬,你們給我看住那小子!”言畢,身形一晃,搶到枯爾巴法師身前,七星劍一抖,挽起一團劍花,瞅準無忌前胸,出手便刺!
這一下猝然生變,連枯爾巴法師也驚得愣在當場,作聲不得。
白衣少年“啊”地輕叫一聲,眼看那烏青閃亮的七星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無忌和尚前胸,其速之快,間不容髮!
不料那無忌和尚卻好似早已知曉劉毅會有此一舉。只見他眼中精光一閃,雙足如古樹盤根一般站定不動,上身微微一挫,右手自胸腹間緩緩推出一掌。
與一般江湖上人出手不同的是,這一掌的去處並未對著劉毅身體要害之處,而是凌空斜推,掌力所向,恰對七星劍狹長的劍身。
劉毅這一劍刺出,使的乃是在巍寶山長春洞秘**中所學《十三式長春劍譜》中的一招“劍蘭吐蕊”。此招出手雖極直露,卻暗含左削右挑兩式後招。
當初岑靖之創招之時,便早已料定對手臨招勢必左右閃避。故此招劍勢雖是直刺而出,發力卻是先猛而後緩,真力不在劍鋒所指,而是暗蓄於劍柄之上。此刻,無論對手向左或向右閃避,皆可極快的發力追擊,制敵於死地,著實是十分了得的一招。
劉毅志在必得,一出手便以秘學攻擊,本擬以此傷及無忌,早操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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