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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傾城一驚,連忙輕輕一掙,道:“怎敢勞煩大人!”
期子躍連忙道:“哪有勞煩一說,不過住幾天而已,公子多慮了。”
樓傾城又想了一想,輕巧掙扎出來,站在他面前,垂首道:“既是如此…我,我先去與家人說一聲……也免得流離失所……”說到這裡,又掉下淚來,拂袖急急從拐角去了,留期子躍一人在後面呼叫。
晃過街角,黑衣少年正在等待。樓傾城猛的撲過去,一把抱住,咯咯笑道:“哥哥,我看那期子躍傻的可以,隨便說兩句話,就不知東南西北了。還是他蠢的以為,別人只要不靠近就殺不了他?”
樓何似看著樓傾城張開纖手中的那幾根毛髮,暫時沒時間高興,而是基本石化。
方才的美人計,自己上場倒無所謂……豈料傾城……
黑線黑線黑線黑線黑線……兩個字排著隊從頭上走過……
這是誰教出來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樓傾城湊近了,奇道:“哥哥,你不舒服?”
樓何似抽了抽嘴角,道:“不,只是有點無力……”
夜幕緩緩降臨,小倌館裡也熱鬧起來,淡紅色的紗幕,氤氳的香氣,攬客與調笑的聲音,無一不曖昧撩撥。
只是樓何似與樓傾城的房中,卻一派陰森之意。
圓桌上擺著一個小瓷碟,碟中放著那幾根毛髮。碟後左右分別兩個燭臺,燃著白色的蠟燭,火光幽然。
樓何似手一揚,六顆血淋淋的心臟落到瓷碟周遍,圍成一圈,道:“祭品可夠了?”
樓傾城點頭,又微微蹙眉道:“當年寫眉護法使用血咒成功,是因為獲得了狼王的血液,並且有鴉族神殿長久的陰氣作底,否則就不止是讓自己受傷了。如今只有毛髮,又無神殿陰氣,倒是要小心才好。”
樓何似頷首,道:“你自斟酌,我在旁護法。”
樓傾城走到桌前站定,右手中驀然出現六張暗黑符咒,上繪詭異符號。粉唇微張,吐出一個個沙啞未知的字眼。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後,纖手一甩,六張符咒齊飛,貼到了六枚心臟上,突然轟的一聲,六處黑色火焰騰起,將那兩支蠟燭轟的一齊熄滅,屋內愈加幽暗。
滴滴答答之聲響起,樓傾城捧在胸前的雙手突然自動冒出一個個傷口來,殷紅的鮮血不停向下掉落,砸在地板上。他輕合雙目,又繼續默唸。那些滴落到地上的鮮血卻如同有生命一般,不停的往前蔓延,如同兩條蛇一般爬上桌子。血流愈來愈速,將那六撮火焰連在一起,徹底把碟子圍在中間。
樓傾城越念越快,最後輕喝一聲,道:“去!”
六撮火焰突然一齊竄出,撲向中間那碟子!
轟的一聲,那小碟子上面燃起了一團黑火,不停的燃燒,要將那幾根毛髮燒的殆盡。樓傾城退後一步,收了手,靜靜看著那碟子。
過了半柱香時間,旁邊的六朵黑火都滅了,只有中間那朵還在燃燒。樓傾城突然喝道:“不對!”
一袖將黑火扇滅,卻宛然見那碟子中,燒的焦黑的八隻腳趴伏其上,下面的毛髮絲毫無損。
突然風聲驟起,樓何似默唸法訣,身周黑色的半透明防護壁猛的彈開,將自己同傾城一齊護在其中。只聽啪啪幾聲,數只海南捕鳥蛛被彈落在地上,毛茸茸的八隻腳彈動,極具攻擊氣息。
樓傾城嘿道:“又是他!”
樓何似突覺有東西爬上腿來,心中一驚,腳下靈氣一轉,從地下噴出,啪的將一隻爬上來的蜘蛛切成兩半。轉頭看去,木桌腿邊,地板上居然多了個洞,毛茸茸長腿爬上,許多捕鳥蛛從下面湧來,源源不絕。
樓傾城擎出羽扇來,樓何似抓住他的手,皺眉道:“不行,屋子會被燒掉。”
樓傾城輕哼收扇,右手一揮,指縫中多了幾根白色的針,甩手便射。登時六七隻蜘蛛給死死釘在地上,八隻腳不住扒動。
蜘蛛仍然不斷湧進,樓何似輕喝一聲,道:“起!”
周圍突然陰氣湧起,不斷蔓延開整個房間中。樓何似再喝,道:“破!”
那些在房間陰氣包圍中的蜘蛛,突然全部在一瞬間停止了動作,再突然一齊爆裂,散碎肢體濺了一屋,所幸被新防護罩擋在身外。
剩下的蜘蛛停了一停,不再爬出,而是紛紛後退,向屋外湧去。樓傾城一腳踏出,冷笑道:“追!”
107、陷阱
兩人從後面的窗子飛竄出屋,身後還有紙醉金迷的旖旎聲音,身前卻是黑暗的夜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