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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姿絳本來就被劉廉看得如芒刺在骨,此時見牛柔綿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項鍊,於是弦外有音地對牛柔綿說:“這條項鍊是限量版的,只有兩條,我男朋友淳勉昨天送給我的。”隨後,暗自瞥了劉廉一眼。
“你男朋友淳勉?”牛柔綿和劉廉同時尖聲呼道,兩人睜圓雙眼看向楊淳勉,都是一副凶神惡煞般的吃人表情。而楊淳勉也是一臉驚訝地側望向餘姿絳,心裡五味雜陳,本以為自己等到這一天必定欣喜若狂,誰知此時看著牛柔綿他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而本只是想在晚會氣氣楊淳勉,將餘姿絳比下去的牛柔綿,此時聽到這話,心中頓時被酸澀充斥,一時間竟覺得心灰意冷,隨後就被洶湧而至的莫名狂怒淹沒。
一石激起千層浪,餘姿絳沒想到她的一句話竟引起眾人如此強烈的反應,被牛柔綿他們兇狠的眼神霎時嚇得住了口,向楊淳勉身後蹭了蹭。白少爺知道楊淳勉暗戀餘姿絳多年,於是拍了拍楊淳勉肩膀,真心地祝賀他。劉廉和牛柔綿兩人見白少爺如此,也笑著上前,恭喜楊淳勉。劉廉握著楊淳勉的手,不過力道大得似乎要捏碎楊淳勉的骨頭。牛柔綿本來已經移開的高跟鞋再度光臨楊淳勉的腳面,比方才更加用力,好象要踩斷他的腳指頭。牛柔綿和劉廉兩人雖都是面帶微笑,不過從牙縫裡澀澀擠出的恭喜兩字卻怎麼也瞞不過旁人。
楊淳勉被上下夾擊,臉上是僵硬的笑容。白少爺越發覺得情況詭異蹊蹺。主辦人恰好在這時出來講話,楊淳勉因此而得以脫困。楊淳勉一邊揉手,一邊活動腳趾,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感激著主辦人的及時解圍,否則再晚幾分鐘,他就可以申請殘疾證了。
主辦人講話完畢,賓客入席,八人一桌,楊淳勉生怕和牛柔綿同桌,忙帶餘姿絳找了一個只剩下兩人座位的桌子坐下。
牛柔綿雖已看見楊淳勉不願與她一桌,但她並不想就此放過他。想到她和楊淳勉才一日不見,他竟和餘姿絳成了男女朋友,再想到那珠寶店店員曾說的話,心裡這火蹭蹭地就往上躥。牛柔綿一把拉起已經坐下的白少爺,向楊淳勉那桌走去。楊淳勉見牛柔綿那討債般的神情,感覺自己今晚一定是凶多吉少。
牛柔綿走至桌邊,望著這桌客人,貌似詢問地說:“聽說有一桌的菜比較偏素,應該是這桌吧?”然後客氣地對楊淳勉身邊的那兩位客人說:“您介意和我們換下桌子嗎,我比較鐘意素菜。”兩人欣然答應,於是牛柔綿順理成章地在楊淳勉身邊坐下,白少爺雖不知牛柔綿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還是不置一詞地在牛柔綿的另一側坐下。
楊淳勉側頭看向牛柔綿,心裡敲著小鼓,牛柔綿挑釁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用口型說:“死黃黃,你完了!”隨即又在桌下狠踹了他一腳。楊淳勉腿一疼,一哆嗦,暗自祈禱著:“南無阿彌陀佛,惡鬼驅散”。其他人聽說這桌多半是素菜也紛紛離開,劉廉趁機也坐到了餘姿絳的身側。
晚宴剛剛開始,一對中年夫婦匆匆趕來,坐到了唯一有空位的牛柔綿他們這桌。這對夫妻剛落座,就注意到這桌的其他五人十分詭異。從左到右依次是,劉廉望著餘姿絳,餘姿絳低著頭,眼神閃爍,不肯對視。楊淳勉也微垂著頭,看似正冒汗。牛柔綿陰惻惻地看著楊淳勉。白少爺不明所以地望著牛柔綿和楊淳勉。這對夫妻心裡感慨著,來晚果然座位不好,這正中一對男女好象被夾坐在兩債主中間似的,看來這桌貌似有暴風雨。
晚餐已經開始,可是這桌卻遲遲無人動筷,這對晚來的夫妻也不敢貿然行事。這時,白少爺和楊淳勉為了緩和氣氛,不約而同地說道:“姿絳(柔綿),這是你最愛吃的蝦。”白少爺和楊淳勉夾向香辣蝦的手同時一僵,彼此看了下,然後分別放入牛柔綿和餘姿絳的碟中。餘姿絳輕聲道了謝,劉廉氣悶地說:“姿絳兩年前有一次吃蝦過敏後,就不再吃蝦了。”楊淳勉一愣,用眼神向餘姿絳確認,只見餘姿絳不好意思地微點了下頭。餘姿絳見楊淳勉有些尷尬,忙圓場說:“兩年沒吃了,我也滿懷念的,今天一定多吃些。”楊淳勉猶豫了下,又夾了個白雲豬手給餘姿絳。見楊淳勉吃鱉正暗自開心的牛柔綿見楊淳勉再次向餘姿絳示好,醋意一起,在桌下跺了楊淳勉一腳。楊淳勉一吃痛,手一鬆,豬腳甩在了餘姿絳的胸前。
牛柔綿探出頭看了一眼,低聲對楊淳勉說:“得看是什麼人夾的豬手,都熟了還能替人襲胸呢!”然後佯裝關懷地說:“餘小姐的衣服都髒了,楊先生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氣得楊淳勉猛瞪牛柔綿。劉廉見楊淳勉給餘姿絳夾的菜掉到衣服上了,面露竊喜,可見餘姿絳因禮服被弄髒而滿面愁容,不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