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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釋出通電,命令我們二十四小時內做出答覆。誰知那狗賊居然聲東擊西、瞞天過海。還沒到最後期限就出動飛機轟炸大總統府,其用心之歹毒簡直令人髮指!因為事發突然,秘書長、唐將軍他們都在外面忙碌,恐怕一時半會兒沒法過來。”
袁世凱有些疑惑:“燕孫、鬥瞻他們都不在附近?”
梁士詒和阮忠樞,一個是大總統府的秘書長,一個是副秘書長,正常情況下兩人都要守在府裡等著袁世凱的隨時召喚。即便發生什麼大事也會留下一人值守。以免袁世凱成為光桿司令。
袁克定有些慌亂,含糊地答道:“是啊,他們都不在附近。”
袁世凱的察言觀色水準絕對是宗師級別。見袁克定神色慌張不由得疑竇更甚:“那你去把收音機開啟,讓我聽聽新聞,看看孫百熙到底意欲何為?”
袁克定又推脫道:“父親,剛才著急躲避飛機轟炸。倉促間根本沒顧得上拿收音機——”
袁世凱捶床大怒道:“那你不會命人再找一個來?”
袁克定低聲下氣地說道:“父親。現在外面飛機還在盤旋轟炸,若是因為出去尋找收音機而讓他們察覺出什麼端倪,禍及府中上下,豈非因小失大?再者您剛剛醒轉,身體還需好好調護,醫生囑咐一定要臥床安心靜養。外間大小事務不如暫且就由克定處置,毋庸父親您勞心費力,您看可好?”
袁世凱氣得渾身哆嗦。指著袁克定大罵道:“孽畜,你想幹什麼?難道你還想弒父不成?”
袁克定此時反而鎮定下來。輕聲分辯道:“父親您這是什麼話?克定可是一片孝心,您可不能亂說。”
就在此時,門外有人稟報道:“大少爺,唐雲亭唐將軍前來探視大帥,您的意思是?”
不待袁克定回答,袁世凱便嘶聲喝道:“還不叫唐雲亭趕緊滾進來?老夫已經危在旦夕,他這個警衛團長還玩請見的虛禮,難道是想等會兒過來給老夫收屍麼!”
外間僕人早已聽出是老爺袁世凱的聲音,忙不迭地答道:“是、是、是!”
片刻之後,唐天喜帶著幾個人排門而入,急聲問道:“大帥,是誰膽敢加害於你?”待見到屋中只有袁世凱和袁克定兩人,迅速放下手中的擼子,聲調馬上降了八度,賠著笑道:“天喜失禮了,請大帥和大少爺恕罪!”
袁世凱道:“雲亭你來得真好,先把這個孽畜押下去好好看管!”
“嗯?”唐天喜突然覺得自己來得好不是時候,竟然一腳踏進了別人的家務事中。這不僅僅是“清官難斷家務事”的問題,而是涉及到父子反目、骨肉權爭。一邊是自己風燭殘年的老恩主、好基友,一邊是風華正茂來日方長的太子爺、繼位人,自己夾在中間好生為難:現在不奉命,很可能袁世凱一聲令下自己便身首異處。若是現在奉命羈押看管袁克定,一旦打蛇不死,袁世凱百年之後自己又難逃袁克定的反攻倒算;若是真把袁克定弄死了,袁世凱與袁克定終究是親生父子,萬一哪天午夜夢迴,自己便難免變成罪魁禍首、替罪羔羊。
“怎麼?你也打算抗命不遵?”袁世凱的目光凜冽起來。
一個是眼下性命攸關,一個是將來生死未卜,具體該如何抉擇唐天喜還是拎得清的。當下只好客氣地對袁克定說道:“大少爺,大帥之命天喜不敢不遵,只有暫時委屈您了!”袁克定也沒有求饒,只是怨懟地望了袁世凱一眼,便自己走了出去。
見士兵把袁克定押了下去,袁世凱這才問道:“雲亭,自昨天下午老夫昏睡之後到現在,這期間都發生了哪些要事?”
唐天喜頓時一個腦袋三個大,說,得罪袁克定;不說,得罪袁世凱。猶豫半天才答道:“大帥,這段時間卑職一直在國會左近執行計劃,就在即將選出正式大總統之際,突然聽到大總統府方向有爆炸聲,這才匆忙趕了過來。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卑職也不是很清楚。”
袁世凱皺了皺眉頭:“那你叫梁燕孫過來吧!”
此時唐天喜只有實話實說:“梁燕孫因為妄圖投靠孫百熙。已於昨日深夜被大少爺處決了!”
“什麼?”袁世凱只覺得眼前發黑搖搖欲墜,差點又昏迷過去,良久才勉強穩住心神。咬牙切齒地罵道:“孽畜做得好事!真是罪該萬死啊!”
唐天喜勸慰道:“大帥,大少爺之所以槍斃梁燕孫,肯定是查有實據,在此非常時期不得不採取非常手段以絕後患。”
袁世凱冷笑道:“你懂什麼?老夫與記兒父子數十年,對他的品性可謂知根知底。他雖然眼高於頂、驕狂傲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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