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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可以有時間和德庫拉、卡塞爾等那些人討論些問題、去操場上指導軍訓。
婚禮是定在2月28日。
婚禮前三天,孫元起帶著薇拉前去拜見孫家鼐老大人——這可是全大清自己唯一認可的家裡長輩,自己結婚,哪有不告知的道理?
為了能讓老大人能接受,薇拉穿上了清朝女子的衣飾。話說這冬季肥大的衣物遮住薇拉凹凸有致的身軀,再加上本來就是棕色的頭髮,別說,不看臉部,還真像是中國姑娘。
聽門子來報,自己的侄孫帶著未過門的媳婦來拜見,老大人先是驚愕,然後大喜,特意梳洗一番,換了新衣服,在正堂接見,而不是平時的書房。來時,孫元起已經再三囑咐:該跪要跪,該磕頭要磕頭,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孫元起帶著薇拉在堂下跪倒,規規矩矩地給老大人磕了仨響頭,感謝他一直以來的照拂,從光身一人,到現在有事業也快有家庭。
老大人過完年,已經七十六高齡,眼睛花得厲害,估計跪在孫元起後面的薇拉磕頭磕得怎麼樣,他也看不清楚。果然,沒出孫元起意料,等他倆磕完頭,老大人才事後諸葛亮一般,伸手讓孫元起起身:“啊呀,百熙啊,一家人,不要那麼見外嘛,還磕頭……”
孫元起額頭出現三道黑線:不讓磕頭,那你還每次都說那麼晚?;
孫元起還沒有坐定,就聽老大人又說:“百熙,我侄孫媳婦是哪家府上的千金?等會兒,讓她進去,給你的奶奶、嬸孃、嫂子看看,以後也好多多來往……”
孫元起兜不住了,只好洩底:“回稟叔祖,我的未婚妻叫薇拉,薇拉·考斯特,是美利堅人,我在美國認識的,她的中國話說得不好……”
就看老大人本來拂鬚微笑的臉,頓時僵住了,片刻之後才繼續拂動鬍鬚,低聲叫過小廝:“去把裡屋的奶奶們叫過來,見見新上門的侄孫媳婦……”
沉吟片刻,然後才對孫元起和薇拉說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既然嫁到我大清,嫁入我孫家,就要入鄉隨俗,西洋那一套禮儀不適合大清的,要仔細改過來。什麼三從四德、家規家訓,都必須要恪守。明白麼?”
薇拉聰明的緊,早就規規矩矩福了一福,脆生生地答道:“是,叔祖大人!”
這下老大人臉色才舒緩不少,又說道:“百熙,以後,還是要找個大清的女子才好!”
孫元起不好回絕,只好含糊地回了一身“哦”。這時候一群女眷擁著一位老太太從後堂轉過來,孫元起扯著薇拉急忙站起行禮。那些人顯然已經知道孫元起帶了洋媳婦過來,都好奇的很,眼睛都聚在薇拉身上,卻都是福了一福,不多說話。
“奶奶”“嬸孃”“嫂嫂”一大圈,相互見禮方畢,各自坐定,那位老奶奶問孫元起婚禮打算怎麼舉辦。按照原先安排,上午先在教堂舉行一場西式婚禮,然後回經世大學再辦一場中式婚禮。孫元起如此說了,老奶奶連連搖頭:“不好,不好,這不合禮數!”
“……”孫元起也不好和老太太爭辯,只好聽天由命。
就見幾箇中年的嬸孃湊在一塊兒嘀咕起來,然後其中一位到老奶奶說了幾句,老奶奶便輕輕撫掌道:“這樣好!百熙,剛剛你的幾個嬸孃商議了,你不是正月二十一結婚麼?你正月二十到這兒,二十一早上去禮拜堂,事畢之後,你先回來,然後我們派喜轎去禮拜堂接你媳婦,來這裡拜堂。二十二再回去!”
婚禮安排就這麼敲定了,根本不容孫元起反抗。
不過結婚也挺長見識的。
比如說教堂吧。對於北京的教堂,孫元起只知道那個最有名的西什庫教堂,以前在21世紀過聖誕節的時候還去玩過一回,所以印象特別深。透過這次結婚,才知道原來西什庫教堂是天主教堂,跟薇拉父母所信仰的新教根本不是一個堂口……
這次結婚,算是把孫元起能認識的人都牽扯進來了:丁韙良老先生是神父,美國公使康格先生是證婚人,不知從哪家還找來了幾個外國小孩充當花童,至於學校裡面的外國人更是一個不少地出席典禮。
等到了廉子衚衕,發現裡面堵得水洩不通,全都是來捧場的官員。酒席上,孫元起拿自己的下半身幸福發誓:這裡面,99。9%的人絕對是從來都沒見過。可人家一口一個“賢弟”,一口一個“愚兄”,叫得那叫一個親切!
還有那群老不修,一把花白鬍子,還說些不著調的鬼話,說什麼“賢侄,想當年你五六歲的時候,老夫遠遠見過一回,只一眼,便知賢侄日後必有大作為。以今觀之,果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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