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術、勢、法(第1/3 頁)
2006年9月16日的清晨,“廣寒3號”已脫離繞地軌道,沿著奔月的弧線,飛行了大約四分之一的路程,且完成了一次小小的“變身”。在這一段時間內,地球亦沿著自己公轉的軌跡,執行了大約20′左右的距離、六千萬多公里――相當於一千二百條地球赤道的長度。而此刻,在宣府興隆大廈的天台上,暖暖亦完成了早起的功課。
最後一遍天魔功練完,小姨道:“行了,今兒就到這兒吧……過來!”將暖暖召至跟前,蘇婉便道:“今天,咱們學習三個字。這三個字,分別是‘術’‘勢’‘法’……首先,我們來說‘術’,什麼是‘術’?”
什麼是“術”?
暖暖想了一下,有些遲疑,道:“‘術’――應該就是手段、手腕吧?”
“然……所謂‘術’,便是竭之所能,或借自身之長,取他人之短,或借天時、地利之厚,奪他人之機,這都是‘術’。”蘇婉含笑而述,暖暖的悟性,讓她極是滿意。她道:“而術之極致,便是‘勢’!”
“勢?”
“高之於下、左之與右、前之與後、優之與劣、威之與畏、有之與無……這些,都是勢……”
這就是“勢”,暖暖想到了一個詞語――自然而然。
她亦想到……
高山的溪水匯聚成河,變成奔騰的長河入海――百川東到海。
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
“那,法呢?”暖暖問?
蘇婉道:“術為權之變,勢為術之聚,法為勢之用。此三者,‘術’是一時的,不可長持,勢則威,威則服,服,故而可法之。在戰國之時候,有一法家,就分成了三個流派,一為申不害為代表的‘術’派,也便是後世流傳,一直到現代,一些企業家、老總都要學習、研讀的帝王心術。”
“哦……”
暖暖心道:“原來帝王心術是打法家術派來的啊……”
蘇婉道:“所謂帝王心術,本質就是制衡、獨斷,一切看的,都是君王本人的才能。如果君王雄才大略,那麼則是盛世,君王無才,那就衰敗。後世獨尊儒術,但法家術派之學,卻一直都是帝王秘傳的。”
暖暖點頭。
“再說‘勢’這一派。”
蘇婉開始講慎到。
“慎到”這個名字,暖暖聽著有些陌生――她是知道法家的,也知道申不害在韓國變法,知道商鞅變法,知道李斯,知道韓非子……但是“慎到”給她的感覺,卻是似乎、好像大概念書的時候學過,但卻沒印象那種。
民一於君,事斷於法。
這是慎到的主張。
也就是――
勢。
以君王的地位、權勢,來維護法的權威。這和“槍桿子裡出政權”這句話的意思,是一樣一樣的。
這是個牛人!
暖暖心中暗道:“這個人好厲害,學歷史的時候,我竟然沒有記住他的名字、事蹟!”她感覺自己簡直太“廢”了――當然,這個也不能全怪她。誰讓這個叫慎到的牛人,不是考試的重點呢?
重點是“申不害”“商鞅”“韓非子”好伐。
跟著,小姨就講到了那個暖暖最熟悉的“商鞅”――這是“法”之一派的代表。其與申不害、慎到最大的不同,便是“明法”。申不害也好、慎到也罷,都講究的是要保持法的神秘――神秘才能讓人害怕,讓人畏懼。
商鞅卻要明的來。
這就是“不告而誅”和“告而誅之”的區別。
這,就是――
法。
術、勢、法。
術為權之變。
勢為術之聚。
法為勢之用。
一番講解、函授,更舉了法家三派的例子,小姨講的可謂是深入淺出,暖暖又認真聽講,將小姨的每一個字,都聽進了耳朵裡,自無“聽不懂”的可能。她牢牢的,將這三個字的意義,記在心裡。
講完了“商鞅”,蘇婉頓了一會兒,讓暖暖自己琢磨了一下,這才是問:“暖暖,這三個字,都理解了麼?”
暖暖點頭:“理解了!”
蘇婉道:“嗯,很好。今天就講這些吧……”
暖暖問:“小姨,為什麼要講‘術’‘勢’‘法’啊?”
蘇婉嗔道:“多話!好生學就是!”嗔罷,卻又“吃吃”一笑,掩口解釋道:“這術、勢、法是修行的三重境界,其下為術,權而變之,日月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