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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沒有折損,必是因為從來沒有對上過慶軍和晉軍,那就是說,平王那裡還是無礙著的。
李青伸出手指,傷感的撫過地圖上一個個或黑或紅或黃的標識,這些做著標識的地方,是依著傷亡的人命數來確定顏色的,從兩月份至今,戰爭和瘟疾奪去的人命,不知凡凡,這些地方,再繁華起來,再山清水秀、雞犬相聞、祥和安樂起來,要多少年?
這仗,他還準備打多長時候?一定要打完所有的銀錢糧草嗎?
李青垂著頭,走到桌子旁,坐到扶手椅上,將手裡的紙片放到了桌子上。
他是男人,是林家的男人,英明神武,更野心勃勃。
李青低下頭,從荷包裡取出那枚血紅的虎符,託在手心裡,眯著眼睛看著,這樣觸目驚心的紅色,是在血裡泡出來的嗎?李青閉了閉眼睛,那虎符的豔紅刺得她眼睛痛,李青握著虎符重新塞回了荷包裡。慢慢站起身,走到旁邊的窗戶前,看著窗外熱熱鬧鬧綻放著的薔薇架。
他會走多遠?她能隨著他走多遠?李青閉著眼睛,將頭靠在窗欞上,頭目森森然起來,昨晚做了一夜噩夢,今天一天精神都不太好。
“你愛我,就應該幫著我,幫著我做我想做的事,過我想過的生活而不是用你的愛捆著我,勒死我”
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眼前迷糊起來,這是誰在叫?是誰在衝她狂吼?是誰在責備她?推搡著她?
李青喉嚨乾澀起來,按著太陽穴退後幾步,跌坐在扶手椅上,她不是一直在幫著他,一直幫著他做他想做的事嗎?他怎麼能這樣責備她?她從來沒有要求過他,她沒有捆過他她不過想和他站在一處除了這個,她沒有提過任何要求
李青捂著臉伏在了桌子上,這是什麼?是在哪裡聽到的?這是幾百萬年前的事了?她是怎麼啦?怎麼會想起這些來?
最近太累了,精神恍惚得很,要歇一歇,得好好歇一歇。
李青勉強抬起頭,聲音乾澀的叫著綠蒿,綠蒿掀簾進來,看著面色蒼白,額角滲著密密的汗珠的李青,怔了怔,急忙撲過來扶住了李青,焦急的問道:
“夫人夫人你這是怎麼啦?要吃什麼藥?”
“不用,我不過是累著了,你扶我進去睡一會兒,不要這麼高聲,別驚動了人,我睡一覺就好了。”
李青心裡慢慢安靜下來,聲音有些低落卻溫和的安慰著綠蒿,綠蒿心定了些,點了點頭,不敢再多問,依著李青的吩咐,扶著她進了內室,叫了小丫頭進來,侍候著她沐浴,換了身輕羅衣褲,李青臉色緩和了些,疲倦的躺在床上,蜷成一團,一會兒就睡著了。
綠蒿站在門外,惦量了半晌,轉身出去找了鄭嬤嬤,稟了剛才的事,鄭嬤嬤唬了一跳,擰著眉頭,仔細思量了半晌,嘆了口氣,叫了司淨進來吩咐道:
“夫人最近勞累得過了些,飲食上你多留心,做些易消化的進上,還有,辰末和申初,用心燉些湯水給夫人吃,紅果湯燉得濃著些,也別分什麼時辰了,隨時和茶水一起進上……”
絮絮叨叨交待了半天,才算住了口,重重的嘆了口氣,
“夫人這身子骨,哪是能長時候這樣操勞的?爺也真是的,把這些事撒手扔給夫人,也真能放心得下這哪是女人家能管的事?都打下那麼多地方了,還要打,唉,這男人哪,個個心比天高”
鎮遠城外,夕陽西下,金黃的餘暉溫暖的撒在連綿的軍帳上,韓軍營地裡已經升起了炊煙,巡邏回來的兵卒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在帳篷外輕鬆的說笑著,一隊隊巡邏的騎兵、步卒在營地警惕的不時走過。
幾十名黑衣衛簇擁著平王,出了營地,縱馬往旁邊的小山崗上疾馳而上。
平王縱馬衝上山崗,緊繃著臉,眯著眼睛盯著不遠處的鎮遠城看了一會兒,又撥轉馬頭,看著韓軍營地西南面,遠得幾乎看不到蹤影的晉軍營地。
他到底是太窮了些,積攢了三年的兵力還是少得可憐。大皇子和二皇子和了槽,他不得不加強五十一縣沿線的防守,那條長長的防守線耗掉了他絕大部分的兵力。
五十一縣的富庶,他垂涎已久,今夏一季的收穫,就抵得過韓地幾年的稅糧無論如何,已經到手的五十一縣不能有任何閃失
若手裡還能有支騎兵隊,哪怕只有幾千人也好,迂迴到晉軍後方……
平王眯著眼睛正思量著,戊水指著空中稟報道:
“爺,您看那裡,象是鎮遠城升起來的鷂鷹。”
旁邊的黑衣衛立即取下了弓箭,平王抬手止住了黑衣衛,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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