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只是想幫助這孩子,並沒有其他意圖。”
“不要拿你既天真又愚蠢的想法強加在他身上,不久你會發現那根本沒有用。”強加在他還是他自己身上?眼前這男孩不時讓他的記憶回到小時候,令他作嘔卻又因為屬性相近而放不下。
“我並不是天真也不愚蠢。”縐弄眉緊凝著眉頭,一手握緊垂掛在胸前的十字架,彷彿好象不這麼做她說不出話來。“先生,請你尊重我。”
“尊重要看物件。”駱應亭無禮地落下話,不再理她,看向男孩,“跟著我,我不會讓你有捱餓的機會。你也不需要天天上演假車禍騙人以求溫飽。”
男孩停下吃飯的動作,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直望著他。
駱應亭抬起手看了下表。“給你五秒鐘下決定。”
“我可以帶他回修道院。”明知道自不量力,但她還是忍不住一時的良善,不知為什麼,這陌生男子給她的感覺很黑暗,這就是為什麼她在和他說話的時候會抓著十字架不放的原因。“我很樂意照顧這孩子。”
“修道院?”駱應亭回過頭,兩眼斜睇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充分說明她的意見愚蠢得可笑,“一個男孩在修道院還是在教會好?”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個牧師。”他終於自我介紹。“在一個小小的教會任職,並且有一間孤兒院。”孤兒就是孤兒,沒什麼好隱瞞的;同理,孤兒院就是孤兒院,不管名字改得再好聽,它終究還是一家孤兒院,裡頭還是住著一群孤兒。
“你… 一”握著十字的柔荑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是牧師?”
“不像?”駱應亭摸摸自已的臉。“我倒覺得自己挺像的。”再看向她,這時候才開始將焦距放在她的臉、她的外形上。
黑色絲綢的長髮可能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可取之處。他殘酷的訕笑著。那一張臉實在太平凡,平是教人想記住還得努力上許久,瘦瘦乾乾得像個未發育完全的小可憐,誰才可憐,是這個小孩還是她他倒覺得是後者。
平凡得教人同情的臉就夠讓人掬起一把同情眼淚了,額頭上那一道黑色的傷疤更是額頭上的傷疤!他一愣,藍眸射向她的右額額角。
“好痛!”突然被人猛力掐住雙臂,任誰都會突然叫出聲來。她因承受疼痛而凝結眯起的雙眼,狹小的視線中擠不進完整的人影。“先生你……”
“你是腳”這問題問得又急又快,駱應亭的反應怪異得令人則同墜入五里煙霧當中,“告訴我你的名字。”
“縐、縐弄眉。”好痛!“先生,放開我。”
如觸電般,駱應亭聽聞答案後鬆開手,往後退了好幾步。“鄒弄眉?你叫郭弄眉?”這世界真的能小到這種程度。她……她沒死?還活著?
藍眸閃動著莫名的情感,與先前平談近似於冷漠的死沉灰藍完全不同。那一道幾乎是熱烈的眸光緊緊瞅住鄒弄眉不放,看得她好不自在。
“你額頭上的傷”他忘情地伸手撫上那道月牙痕的疤,“是怎麼來的?”印象中最深刻的記憶,唯… 一個讓他不敢不願也不想遺忘的就是那個頭上帶著傷疤的小女孩,打他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那一道傷就同燒紅的鐵,深深的、強而有力的烙在他的心上,還有那一對琥珀色、永遠閃著不安害怕的眼睛。
“我……”鄒弄眉退了步,眼神對上那道視線,視線傳來的溫熱讓她既迷惑又覺得怪異和恐慌,藍色的眼睛、藍色的視線……好像……
“你怎麼樣?”
“我不記得。”像被催眠似的,鄒弄眉低聲喃喃道:“我的童年有一段時間失去記憶。”她的腦子因為他的忽冷忽熱而起了一片混沌。
記不得?!充滿感情的藍明隱隱跳動著詭譎的光彩,讓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但隱約能感覺到針對縐弄眉的話,他不是沒有反應。“你和修道院有什麼關係?”
“我在那長大,那裡是我的家。”她沒來由地點點頭。
“你在那過得很好?”詢問的聲腔開始出現不平穩的波動,但他心裡的怨怒又豈是鄒弄眉感受得到的。
“是的,我打算終生奉獻上帝。”
“看來你的生活很平穩安適。”
鄒弄眉露出一笑。“是的,我過得很好,所以這孩子在修道院裡生活也會很好,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照顧他。”她只當他是為這男孩設想,擔心孩子到了修道院會不習慣,所以很樂意告知他有關修道院給她的幫助。
“你忘了過去,在修道院當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痴小孩開開心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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