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要進去!”還是這四個字,冷冷的警告帶了一絲凌厲,真是複雜呢。當日他約我來長生殿,根本是要我來碰見皇上。只是很不巧被韓昭儀給撞見,那時他就已經下定主意要將我推出去了吧。
“你就不怕所有的計劃就此泡湯?”我泛起一陣冷笑,聲音中沒有夾雜絲毫感情。
“我說,不—要—進—去!”依舊是這句話,他還在等什麼?我現在就已經決定要進去,用成為皇上的女人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來完成我的復仇大計了,他卻阻止我,難道他猶豫了嗎?
雲珠在我們僵持不下之時及時跑來,她一臉擔憂地望著我們倆說:“主子,趁沒被人發現你趕緊離開,我會看著姑娘的!”
他的手一鬆,我的胳膊得到了解脫,只是那陣疼痛卻未解脫。他深凝我一眼,對雲珠說已經在我耳邊重複了三遍的話:“記住,一定不要讓她進去。”
我被韓昭儀留置在西宮的攬月樓,她告訴我,只要肯與她合作,我能成為皇上最寵愛的女人。在後宮我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潘家更可從此平步青雲權傾朝野。我問她難道不怕我奪走她在皇上身邊的寵愛,她說不論代價是什麼,她只要我幫她除去皇后,僅此而已。很驚訝韓昭儀對皇后的恨,竟然達到這種程度,不惜代價。
坐靠在鋪滿玫瑰花瓣的浴桶內,任雲珠用柔嫩的雙手將適溫的熱水輕潑至我的肌膚上,然後為我輕輕揉捏。而我的腦海中全是韓昭儀的那句話:“你與袁夫人有七分相似”……一遍一遍如魔咒般在我腦海中不斷地迴響,折磨得我幾乎快要崩潰,那麼祈殞對我的溫柔,僅因我像他母妃,多麼可笑的理由!他對我的情完全出於孩子對母親的思念及依戀。
“雲珠,諸位王爺還在宮裡住著?”我問。
“應該是的,他們還未大婚呢,過些日子待他們大婚後就得離開皇宮回自己府邸住了!”
我頭疼地將眼睛閉上,想起那日祈殞送給我的玉佩,我也應該還給他了,我根本無權拿那枚玉佩。卻又聽雲珠對我說起祈佑的事,我立刻截斷她繼續說下去,現在我不想再聽見這個名字。
“姑娘……其實主子很關心你的,那日你失蹤他真的很著急。雲珠跟了主子四年,第一次見他的臉上出現慌張的表情!”雲珠沒理會我的阻止,依舊對我說起祈佑。
我在心中一陣冷哼,他會著急只是怕他的計劃因此而失敗,他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親自帶了一小隊兵馬將我們乘坐的那艘船當場截住,他盤問起所有在船上與您有過沖突或有密切關係的人,就連與您說過一次話的人都被他關了起來。”雲珠的一句話讓我全身僵直,我不敢相信地瞪著雲珠……或許說是將雲珠當成祈佑在瞪更恰當。
“都抓誰了?”
“第一個當然就是那個草包少爺李公子,然後就是子橫,還有溫姑娘,還有那幾個夥計……”她一個一個地數著,我立即緊拽她的手問。“溫姑娘,是不是溫靜若?”
“好像聽船主是這樣叫的!”雲珠摸不清頭腦地點點頭。
納蘭祈佑,他竟然……竟然……腦袋一片沉重,我的思想已經完全不能轉動,終於跌入一個無底深淵。如果我能永遠這樣沉睡的話,或許就不用面對那些令我覺得骯髒的歲月,也不用再獨自承擔“復國”這兩個如此沉重的字眼,我才十六歲而已。
當我再次醒來之時已經是兩日後了,雲珠說我得了風寒。連續兩日一直高燒不退,時常夢囈著什麼。韓昭儀來看過我好幾次,桌上那些補品全是韓昭儀親自帶來的。我伸手摸摸衣襟,玉佩呢?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雲珠沒料到我會突然從床上起來,手中剛熬好的藥一個沒抓穩,全部潑灑在我的身上。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雲珠嚇傻了,立刻拿出繡絹想為我將身上的藥汁擦淨。
我絲毫感覺不到滾燙的藥灑在身上的疼痛,緊握她在我身上亂擦的手問:“我的玉佩呢?”
雲珠的手僵住了,回想了一下就跑到妝臺前將玉佩從飾盒內拿出來,“是這個嗎?”
顫抖地接過那塊依舊透血泛寒的玉佩,緊緊握住,最後還是鬆開了。我無力地從床上爬起來,這才感覺到身上被灼傷的疼痛,受不了皺皺眉頭,“雲珠,我現在要出去一趟,為我更衣。”我儘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顯得沒有那麼虛弱,可還是虛弱到連聲音都沙啞。
“你身子都這樣了,還想去哪?”她扶著我,生怕一鬆手我就會倒了下去。
“很重要……的事!”
在梳妝檯前,凝望著蒼白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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