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這一切都是如此地秘密進行,卻不知為何會走漏風聲,傳到亓國皇帝耳中。皇帝大怒。父皇則為天下萬民所不恥,瞬間民心背向,千夫所指。當亓國皇帝正欲派兵攻打夏國時,卻不想,夏國竟然自己開始內亂。夏國皇帝的親弟弟,我的二皇叔淳王竟然領著群臣與二十萬精兵銳甲直逼“昭陽門”,以“荒淫無道、聽信奸佞、寵幸權臣”的莫虛有之名逼我的父皇退位。父皇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兵變並沒有束手就擒,反而奮力抵抗,最終被亂刀砍死於“甘泉殿”,我的母后也殉情而死。
夏國,一夜間易主。
原本我逃不過此劫,幸得夏國第一高手弈冰,他以絕世輕功帶我逃離皇宮,而淳王卻要斬草除根,生怕春風吹又生,一路上派殺手阻殺我們。雖然弈冰是夏國第一高手,但是面對如此瘋狂的追殺還是險些喪命,況且他還帶著絲毫不會武功的我。我有好多次都要他不要再管我,否則他會送命。他總是說,皇后娘娘於他有恩,他是決不會丟下她的女兒不管。
最終,在第六次追殺中,弈冰再也堅持不住了,我以為我們會死在那些殺手的刀刃下,卻被一個領兵來到夏國的亓國王爺救下。
他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馥雅公主是嗎,我們談筆交易如何?”口氣如此肯定,也許是被他眼中的自信滿滿所吸引,又或許是因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與他開始了一筆交易。
他用半年的時間將我變成亓國兩江鹽運使的女兒——潘玉,我只需聽他命令辦事,其他都不必多問多說。直到一個多月前金陵城傳來一個訊息,太子與諸王要選妃。我原本該在蘇州等待下一步訊息的,卻被卞國的丞相弄來這裡。醒來的雲珠若發現我不見了,她又該如何焦急地尋找我?祈佑若是知道我失蹤了,那他的計劃會不會有影響……
卞國的六月與夏、亓兩國相比格外酷熱,每每蘭蘭與幽草停下為我打扇的手,我便會熱得滿頭大汗,全身燥熱,脾氣也一天比一天火爆,而我的火爆並不是只因炎熱的關係。
我來到丞相府就像只被養在籠中的金絲雀,整整五天,我只能與蘭蘭、幽草見面聊天,不能離開聽雨閣一步。我很想當面問問連城擄我來丞相府的目的,我現在早已不是夏國的公主,與他的婚約也就作廢。他為何還要抓我來卞國,難道是為了拿我交給夏國皇帝換取些利益?
每每問起身後如影隨行的蘭蘭與幽草,她們丞相哪去了,她們永遠只有一句:“丞相很忙!”我就不信他能忙到晚上不回府就寢。
於案前提筆寫下兩句突發其感的詞,一撇一捺,蒼勁有力,一絲不輸於男兒。為我打扇的幽草伸長脖子瞄了我寫的詞一眼,輕輕吟誦道:
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小姐的字真是爐火純青,出神入化,鬼斧……”
我輕放手中的貂鼠花梨木毛筆,無奈地打斷蘭蘭滔滔不絕的謬讚:“別誇了,今天已經是第五日了,你們主子為什麼遲遲不肯露面相見?”
“我當為何不允許人靠近聽雨閣,原來是金屋藏嬌!”原本微閉的楠木門猛然被人推開,一陣風過,將我剛寫好的詞吹起,飄飄轉轉好些圈,最後無情地躺在地上。
一名妙齡女子柳眉倒豎地瞪我。我莫名其妙地瞧著她怒不可遏的樣子,心下奇怪。
蘭蘭與幽草因害怕而癱跪在地上,身軀隱隱顫抖不止:“夫人!”
原來是連城的夫人,難怪我會在她怒氣之餘察覺到她眼中帶著黯然神傷之態。
她壓下隱隱怒氣,漸步逼近我,上上下下將我掃了個遍:“你是誰,為何會在聽雨閣?”
“那就要問連城了,是他將我擄來的。”在她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觀察她。肌如白雪,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國色天資,風雅猶絕。
她的眼神一陣渙散,眉心深鎖,動了動嘴角還想說些什麼,卻有個比她更快響起的聲音:“誰讓你來這的?!”語氣雖平靜無起伏,卻暗藏凌厲。
面如冠玉,唇若塗脂,丹鳳眼。那雙帶著貴雅之氣的瞳目彷彿如璀璨的星鑽,閃閃耀眼。我相信世上也只有他才配得上“傾世美男”四字,也正因為他令女子汗顏的容貌,一年前我只是遠遠掃過他一眼便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卞國的丞相——連城。
“有膽子藏,沒膽子讓我知道?”她冷哼。
“靈水依!”很有威脅性的三個字由他口中吐出,顯得如此自然,我也感覺到這是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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