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與她爭執不下,畢竟我不是個好強喜斗的人。
小二垂涎欲滴地將那片金葉子拾起感慨輕嘆,卻在我欲離開之時怪叫一聲“唉!?”吸引了我與那位姑娘的目光。她一把奪過金葉子,反覆看了好幾遍,最後扯出一抹詭笑,朝著她身後的四個侍衛道:“快把這個亓國來的奸細給本小姐抓起來!”
陰冷灰漆,惡臭不絕,鼠蟑四竄。我被關押在荊州最後一重大牢,被眾位牢兵當做一級犯人看押著,我坐在早已腐臭的稻草堆上,背靠浸骨的高牆,雙手抱膝,哀嘆連連。我真沒想到,來到荊州的第一日就會被當做奸細關進了大牢,這確實是我的疏忽。只知道韓冥給我的是一袋價值連城的金葉子,卻萬萬沒想到,每片葉子上都刻了一個“亓”字,若不仔細看還真難以發現。
“韓冥,你害死我了!”這句話我自被抓進來,就不停地念叨著,也怪自己不細心,否則就不會被那個刁蠻的小姐——郝夕兒,荊州府尹之妹給逮了進來。
許多腳步聲朝關押我的大牢而來,一聲一聲就像是催命符般敲擊我的心。
“大人,就是這個女人!”牢頭彎身軀向他行禮,一手還指著牢裡的我。
我揚眸淡笑,望著牢外一男一女,赤衣如火的郝夕兒,紫衣淡秀的郝俊飛。
“哥,我在她身上還搜到這個。”郝夕兒將那封我一直隨攜於身的奏摺取了出來,擺到他面前。郝俊飛翻開它,將那句“潘玉亦兒臣心之所愛”重複唸了幾遍。
“這是什麼意思?”他疑惑地望了望我,再望望郝夕兒,不明所以。
“你看這署名是亓國的漢成王納蘭祈佑,肯定是他給她的密摺,想來荊州探取機密,這句話肯定另有深意。”郝夕兒的話剛說完,我就大笑,笑得格外輕狂,聲音充斥著整個牢房,我瞧見他們的臉色都變了。
“是呀,這封密摺可是一項秘密任務。”我邊笑邊點頭。在看見這份奏摺後,心中已有了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我必須賭一賭了。
“什麼秘密任務?”郝俊飛著急地將雙手緊握牢門的木樁詢問。
我莞爾一笑,用非常平靜的聲音說道,“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一個人。”我的聲音越放越小,所有人屏住呼吸想聽我接下來說些什麼,“我只告訴卞國的丞相——連城!”
郝夕兒與郝俊飛對望一眼,滿是疑惑。我也不疾不徐,娓娓而道:“我是在給你們立功的機會啊,若是將我這麼重要的奸細送往汴京丞相府,朝廷肯定給你們記個大功,連升三級也指不定呢。”我仔細觀察著他們臉上的表情,由最初的疑惑轉為了然,最後變為欣喜。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郝俊飛大笑一聲,隨後吩咐牢頭將我帶出來,即刻準備進汴京。
這就是以利誘之,凡是人都難逃過“名利”“富貴”,而這兩兄妹正是中了名利這一重招,雖然不知道若我被送到丞相府後連城會怎樣對我,但至少比待在這荊州受牢獄之災要好。
他們兩兄妹說罷就動身,將我關押在囚車內,一路押往汴京。路上我找百般藉口想將那份奏摺要回來,郝夕兒只回給我兩個字“妄想”!從她的語氣與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對我有著諸多敵意,我就不明白了,難道我生有一副人見人厭的臉蛋?深呼吸一口氣,望著一路上從我眼前飛閃而過的景色。
東風凝露,梧桐已散盡,臘蕊梢頭綻,紅塵沒馬輪。吹盡寒天煙雨著,已是臘冬黃昏時。終於,經過三日的奔波,抵達了汴京的丞相府。
一位身佩長刀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在府外等著我們的到來,聽郝俊飛稱他為張副將,應該是在連城手下辦事的。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張副將就命人將我押進丞相府禁牢。裡面黑漆陰冷,唯有牆角四方篝火點燃,才能勉強將四周照亮。
此時的我已經被牢牢地捆綁在十字木上,由那位張副將親自審問。而郝夕兒與郝俊飛則看好戲般站在後面望著我,而我只有五個字“我要見連城”。
“丞相是何等身份,豈是你說見就見得了的?”他拉了一張靠椅在我正對面坐下,似乎很有耐心地想要審問我。
“不讓我見他,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而且,我確實沒什麼可以說,說我不是亓國的奸細,那封也只是普通的奏摺,他們會信嗎?
“張副將,這丫頭的嘴巴硬得很。”郝夕兒好整以暇地笑望我。
“爺就怕她不硬!”他勾起一抹噬血的笑容,向牢頭說道,“去拿本將軍的專屬鞭來!”
當我看到牢頭捧著一根細長柔韌的長鞭過來時,我的臉色變了,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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