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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
宮中日漸透出喜慶的氣氛,再過數日便是除夕之日,又將是個豐足的新年。近日來的大雪不斷降落,寒意越發濃,正應了那句“瑞雪兆豐年”了。而庭院內早已是白茫茫一片,樹上更是光禿禿略顯淒涼。換了在昱國,冬日裡還可以望望梅,而今只能面對這鵝毛大雪簌簌飄落,將禿枝裝扮得如銀裝素裹。
長生殿應該是萬梅齊放吧,至今為止我還沒真正見過長生殿的梅盛之景呢。想必此時蘇思雲定然站在梅樹之下觀賞那撼動人心之景吧。
說起蘇思雲,自上回我“安慰”過她之後,她出奇地恢復了以往的神采,時不時打扮得貌美脫塵朝養心殿跑,而祈佑對她的寵愛依舊如常。宮人都竊竊私語地討論著昭鳳宮與長生殿的主子,誰更得皇上的寵愛,也好藉此討好奉承。當然,最後討論的結果是蘇貴人比較得寵。第一,祈佑去得最多的地方仍舊是長生殿;第二,我只是個“辰主子”,根本沒有品級。
而上次蘇思雲和我提過的封后之事,誰也沒再提起過。或許蘇思雲當時也就只是為了敷衍我,讓我不再繼續追問奸細之事而隨口胡謅的一句玩笑話罷了。蘇思雲是個聰明人,深知自己奸細的身份不可能居於高位,對這名分之事也從不向祈佑爭執討要。
而韓家與展慕天在朝廷中已經形成了兩股勢力,記得半月前亓國邊境突然湧現出一股能對朝廷產生威脅的軍隊,祈佑當下就派展慕天領兵而徵。展慕天不負眾望,僅僅用了不到十日的時間就將其剿滅,捧著那名首領的首級歸師。皇上龍心大悅,賞了他一座府邸,專門設宴養心殿為他慶功。可見祈佑對他的信任與寵愛之程度,早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君臣關係。
這展慕天一立功,朝廷內私下對他年幼便位居高官的質疑言論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百官的巴結討好。這後宮對他年少英傑之事也誇得神乎其神,就連心婉與莫蘭也時不時地對我提起。
見到展慕天在朝廷中的勢力日漸擴張,開心之餘也心存憂慮,韓家的勢力早已經根深蒂固,要與之分庭抗爭是一大難事,展慕天要萬事小心才好。相信韓家已經知道祈佑重用展慕天的原因是為了牽制他們,定有所顧忌,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其勢力,希望展慕天能在此刻爭取到有利的時間,培植好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穩坐朝綱。
“主子,靈月公主在外求見。”花夕高聲唱宣道。
一聽靈月公主來了,我的思緒一定,立刻道:“快請。”這盼了半個來月,她總算是安全來了。想必韓冥是一直在找著藉口推託祈佑,而今再也找不到好理由來推託,故而才勉強准許她前來。
靈月跨過門檻向我走來,神情如大病初癒般顯得格外蒼白,步伐虛浮搖搖欲墜。我擔憂地上前想扶她,卻被她避開,“不敢勞煩你。”
“怎麼,公主為何對我心存敵意?”我收回手,慵自坐下,為自己倒了杯剛沏好的大紅袍。
“潘玉,你多年前就害我母妃傷心欲絕,其後又奪我夫君之愛,後嫁禍我哥晉南王入獄自刎,最後連累我母妃枉死。你要我對你慈眉善目?”她仰頭哈哈一笑,笑中帶著清淚,緩緩滑落。
正端起茶欲飲的我手一個顫抖,滾燙的茶水灑在我的手背,卻沒有察覺到疼痛。不對,害她母妃傷心欲絕時我是以此刻的容顏與之相識的,可嫁禍祈星之事卻是以雪海的面容示她,她如何能斷定雪海與潘玉同為一人?
“你怎麼知道的?”我將手中的茶放下,冷冷地問。
“我怎麼知道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被韓冥軟禁了三年?”她的笑便有些訕訕的,一步步朝我而來,“就是無意中知道了雪海便是潘玉,韓冥才軟禁我三年啊。”
我詫異地起身,與她相對而立,但見她繼續啟口而道:“韓冥讓我來昭鳳宮時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將此事洩露半句給你知道。否則,他會殺了我。”
“那你為何還要說出來?”
“因為我不怕死。”
我緩緩抱上了桌上的手爐重新坐回了凳上,手爐裡焚燒而出的沉香屑,縈縈繞繞,若有似無地飄散而出,清逸的香縈繞四周。靈月似乎也恢復了曾經那屬於公主的驕傲,昂首高貴地與我相對坐下,用犀利的目光打量著我。我的手緊緊捂著手爐,惴惴不安地回想著靈月說的話,也就是說,太后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靈月被軟禁三年只因知道潘玉就是雪海?只是因為這樣嗎?
我緩緩問道:“除了這個,你還知道什麼秘密?”
她隔著微開的窗遙望那一院的銀白,笑笑,“我的答案,你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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