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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未婚妻,若不是你執意求你的皇兄賜婚,我怎會娶你?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勉強我做不願做的事,所以你對我再好,我也不會愛你。”連城說話聲雖低沉,卻暗藏著數不盡的無情。
靈水依身子一個搖晃,頹然跌坐在露水瀰漫的草叢中,低垂著頭,淚水滴灑在她的手背上,“真的是我錯了?不會的……是她……都是她!沒有她我就不會一時被氣憤衝昏了頭,就不會與連胤做出苟且之事……”
“沒有她,我也不會愛你。”
連城一句話扼殺了她最後一絲期許,她驚愕地仰頭望著連城,就連哭泣都忘記了。看著靈水依悽慘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她也是個可憐之人。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她?”曦卻絲毫不為靈水依哭哭啼啼的模樣所動,冷聲開口。
連城沒有思考便吐出“廢后”二字。
“皇上,別忘記,你還欠她一條人命,她的皇兄。”我沒能控制住自己,聲音便脫口而出,“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雖可恨,卻有可憐之處。”
“你不用假好心賣人情,都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的……”靈水依瘋狂地朝我吼道,聲音不斷擴散在四周,格外淒厲。
“對,我就是要你依舊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我要你永遠記得,你欠了我的。我要你一輩子都不能安心。”我上前一步,回視著她欲將我千刀萬剮的眼睛,“你要知道,你所做的錯事並不是‘廢后’二字可以解決的,你將一輩子受到良心的譴責。”
那一夜之間,連胤被格去官爵,終身不得踏入皇宮一步;靈水依的金印紫綬被收回,幽禁於皇后殿,再不得干涉後宮之事。連城這樣雷厲風行地做完兩件事,引起朝廷大多數人的不解與反對。但是連城並未解釋原因,這是家事,斷然不能讓朝廷大臣們知道。
當夜,皇后的金印紫綬被白福公公送到昭陽宮,說是皇上吩咐,今後由我代理皇后掌管後宮。這同時也引來了太后,還沒等我行禮,她一個巴掌就朝我揮來。我沒有躲,硬生生地接下這狠狠的一巴掌,半邊臉火辣辣地疼。她這樣突然而來的怒氣,想必是連城還沒來得及將靈水依與連胤之事告知於她吧。
“辰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鼓動皇上對付自己的親弟弟與結髮妻子。”太后聲聲指責,火氣直衝心頭,整張臉因怒氣而漲紅。
我漠然以對,“臣妾沒有。”
“今夜皇上一直同你在一起,才回昭陽宮就下了兩道旨,他們犯了什麼大逆之罪值得如此?定是你用言語蠱惑皇上,廢了皇后而立你吧。哀家告訴你,不要妄想了。”她的聲音越提越高,全身皆因氣憤而戰慄。
“難道皇上沒和您說嗎?”我平靜的聲音與她憤怒的聲音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說什麼?”
我移步上前,附在她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小叔子與大嫂有姦情,太后您如何看待?”
只見太后臉色驟然一變,動了動口,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我清楚地看見,有幾滴冷汗沿著她的額頭滴落。
第十章 驀然泣紅淚
靈水依與連胤的事經過了兩個多月,已經平復下來。但是連城似乎還不能放開,這些日子經常在御書房幾日不曾出來,我也很少見到他,每次來都只是匆匆小坐一會兒就離開,說是有很多奏摺要批閱。我知道,他無法從連胤的事中抽身而出,是因為太信任這個弟弟了。
原來帝王之家的信任與提防竟是相互的,你若提防,壞了兄弟間的感情;你若信任,得到的卻是無情的背叛。曾經我身為公主,每日看著父皇撐著額頭想著該立誰為太子時,我就覺得很奇怪,不就是立個太子嘛,用得著如此費心嗎?但是經過了納蘭一族的奪權我才明白了當時父皇的憂慮,治江山比打江山還要難,尤其在立儲君時,竟是如此困難,生怕手足相殘,發生人間慘劇。人人羨慕帝王之家,誰又懂身為皇子的苦呢?
這些日子以來,連城表面依舊如常對我,但是他眼中時時流露的傷是騙不了人的。我不想多問,再次挑起他的傷。
而這些日子我也很少見曦,聽說連城頻頻召他進御書房,似乎在商討些很重要的事。難道是對付祈佑?這麼快……祈佑的朝廷才除去杜丞相,元氣肯定大傷,按理說這個時機確實是對付祈佑的好機會……但是,真有那麼容易嗎?
今日我再踏入儲秀宮,才發覺自己很久沒有來看納蘭敏了,是從一年前被太后禁足起吧……
可當我推開屋門之時,卻見她病怏怏地躺臥在床榻上,咳嗽聲聲聲刺耳。我立刻衝到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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