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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說話,靜默著在沉思些什麼。良久,他才開口道:“你認識連城?”
我點點頭,更奇怪他為何突然變色,難道他與連城有著什麼淵源?還是有著什麼仇恨?
他隨意地將手放進水裡,輕攏起一掌清水,然後任水由他的指尖漏掉,恢復了他原本冷漠的表情,“我知道要你為我做什麼了!”
第二章 夜探長生殿
此次上路,曦並未帶著他的手下隨行,而是帶著我孤身上路,因為此次的行動人越多,就越危險。此行的目的只為去亓宮的長生殿,原本我不願再去那個地方,這萬一要是被人給認了出來,我的計劃就付之東流了。可曦說,要恢復我的臉,他必須要見到我原來的容貌。我本想將自己的樣子憑記憶畫出,但是提筆卻不知從何下筆,我的樣子,自己早已忘記。
由此,我又想到了長生殿內袁夫人的畫像,可是我不想冒險前去。但整個蕪然山莊內,只有我對宮裡的路線瞭如指掌。
在多番的猶豫之後,我終於決定隨他同去金陵盜取袁夫人的畫像。他單手在我左頰一揮,一塊拳形大小的胎記便種在我的左頰之上。我多次用水洗都無法洗淨,可見他對易容術之精通,也許,他真的有能力將我的容貌恢復。
日星隱耀,薄暮冥冥,虎嘯猿啼。我與曦各乘一匹白馬馳騁於天地之間,鷹騭翻,驚鸞影。
一連六日的趕路,我已是滿面霜塵,精疲力盡,而他卻一如往常精力充沛,才休息不到一個時辰就催促著我趕路。我即使是累得想倒下也不肯開口要求多休息一些時間,硬是撐著與他一路奔波而行。
路上,他的話很少,從不與我多說一句廢話,性格極為孤僻。而我,也沒有其他的話可同他說,緊隨其後。他說什麼,我便乖乖地做什麼,不多說,不多問。
心中卻很奇怪,那日他要我為他辦的事只是殺了昱國的太后,也就是連城的母親。我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刺殺太后,況且他手下有無數的頂尖高手,為何單單要指派我去?他與太后之間又有什麼恩怨呢?
猶記得曦說:“若刺殺行動失敗,你必須獨自承受一切罪名。”
而我的回答則是:“只要我在昱國達到了我的目的,所有的一切我會自己承擔。”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也未再詢問下去,只是信任地點了點頭。難道他不怕我會說話不算數嗎?他們江湖要控制一個人,不是該給他服下一顆慢性毒藥以便控制,然後每回給點兒解藥,直到任務完成嗎?這個宮主這麼有人情味?
第七日,我們終於抵達了金陵城。繁華熱鬧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四處吆喝的小販,嬉戲玩樂的孩子,一切的生機皆驗證了一件事:此刻百姓安樂,國富民強。這與亓國有一個好皇帝的關係甚大吧。
途經幾處小巷,牆上皆貼著我的畫像,懸賞十萬兩黃金。我不覺啞然失笑,我這麼值錢嗎?再看看四周還有許多官兵,一手持刀,一手執畫,四處搜尋著。有幾批官兵在經過我們之時,只是掃了我一眼就離去,可見曦的易容術已到以假亂真之境界。
我們就在金陵城內最豪華的客棧落腳,選了一間最不引人注目的廂房,進去後就沒再出來過。
戌時一刻,我們換上夜行衣,以黑布蒙面,由視窗躍出。他一路上都緊緊攙著我的胳膊,不斷地灌注內力於我體內,帶我疾步飛躍,御風而行,速度快得令我看不清眼前之景,他的輕功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出色的。翻過鳳愨門的宮牆,避過來回的禁衛,一路小心翼翼地穿插過承天門,終於進入了後宮。
我們同蹲在長生殿外的荊叢內,觀望冷清的長生殿,“是這裡沒錯吧?”曦壓低了聲音問我。
我點點頭,望著殿宇匾額上的“長生殿”三字,目光有些黯然,竟產生一絲猶豫,“我們……還是不要偷畫了。”
“不想恢復容貌了?”他看著我的眼光中有微微的慍火。
我的手指不住地撥弄地上的泥土,“另想其他的辦法吧……”
他一把拍上我的右肩,力氣很大,我有些吃痛,他冷冷道:“已無路可退。”他箍著我的肩膀,一個使力,便拖著我進入了四下無人的長生殿。
星空閃爍,點點如鑽,為我們照亮了路途。夏蟲鳴切深深,繡綠新紅如換,微紅嫩白,拂牆樹動。很容易便進入了寢宮內,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有淡淡梅香傳來,我驚訝地嗅著芬芳,這麼冷清的長生殿,難道有人前來打掃過?
曦將門關好,推開一扇窗戶讓月光照進,我藉著明月溶光望向寢宮內近百幅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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