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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澍操縱著方向盤,高夏皺著眉頭一臉心事地望向窗外,王澍說:“想什麼呢?”
高夏搖搖頭,“沒想什麼。”
王澍探過頭來湊近了看她的表情,被她輕輕一拍,打中了王澍高挺的鼻樑,“哎呀我操~”
高夏望著王澍臉上吃痛的表情,突然覺得心裡擔子很重,她說:“疼麼?”
王澍被這突然的一句關心搞得有些不習慣,乾乾道:“逗你玩的,不疼。”
高夏若有所思地說:“當初怎麼非要決定結婚呢?萬一哪天離了,多傷害雙方的家人。”
王澍皺起眉,心裡立刻又給堵上了,“又犯病了?你能別總跟我提離婚的這些字眼兒麼?他媽晦不晦氣?”
高夏搖頭:“我怕我擔不起婚姻這裡面的責任。”
王澍不悅至極,只覺得可笑,鼻音重道:“是不是換了個人,你不就怕擔這責任了?”
高夏不解地望著他,王澍吸了口涼氣,冷笑道:“換成李然,估計你早就顛兒顛兒地過去攬這責任了。”
……
第十一章
高夏微微抬起下巴,眯著媚眼輕笑一聲轉過頭去,“你可別告訴我,你這反應叫做吃醋。”
王澍拔下嘴裡的煙,壓著火利落撂下一句狠話:“我他媽犯得著吃醋麼?你他媽跟我記好了,這輩子你是我王澍的媳婦兒,就算你心裡一輩子藏著別的男人,我他媽就是用繩子捆,也要捆你一輩子!”
高夏搖下車窗,伸出一隻手臂讓涼風呼嘯而過,涼意從指尖侵襲整個大腦神經,她覺得這會兒自己倍兒清醒,於是笑:“衝誰發狠呢?”高夏頓了頓,低頭道:“我要是想走,根本就不是心裡藏沒藏誰的事兒,如果我想走,誰也攔不了。”
王澍一個急剎車,車猛地停在了路邊,“你走個我試試?”最近這是怎麼了,她隨口的一句話總能讓他覺著憋屈很久,他生氣的時候,而她永遠一副事不關己的混球兒操行讓王澍覺得十分難受。
高夏皺起眉,“這他媽是高速,你讓我上哪去?”
原來不走的原因是這裡是高速,不好坐車回去,王澍氣不打一處來,哥們使勁踹開了車門,大步地邁下車,走到副駕駛這邊座位的門,一把拉開,同時也抓住了高夏的胳膊,重重地將她從車裡拉了下來,然後回到車裡,啟動車子,拂塵而去。整套動作在憤怒的沉默中利落完成,高夏來不及反應過來,自己就被扔高速上了。
“操……”這爺們怎麼跟一老孃們似的說翻臉就翻臉,高夏低聲罵咧道,反手撥了個電話過去。
二十分鐘的光景,李援朝的車衝高夏的方向打了兩道亮光,高夏在地上蹲太久了,起身的時候腳都不聽使喚了,李援朝下車過去扶她,瞧她一臉吃癟的表情,忍不住想笑:“怎麼給撂這地兒了?什麼情況啊?”
高夏直了直僵硬的腰板,千萬句洩憤的話總結為一句:“那小子長大了~”
這話李援朝懂啥意思,說王澍不上道兒呢~以前她也老這麼說他自己,李援朝略顯驚訝,從車後面找了瓶蘇打水遞給她,“是這小子丟下你的啊?”
高夏往喉嚨裡灌了口水,“人來瘋似的,他他媽居然跟我提李然……”
李援朝更加驚訝了,“他知道了??”
高夏斜眼瞪他:“你什麼口氣啊?弄得我好像真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
李援朝:“不是~王澍怎麼知道李然的啊?”
高夏搖搖頭:“我哪知道,我還是以為是你說的呢~”
李援朝唏噓:“我他媽在你眼裡就這麼婆娘嘴啊?”
高夏沉默了會兒,自顧自地笑起來:“真沒想到,我他媽也會結婚。”
李援朝聽著她的無意感慨,微微蹙眉,“幹嘛這麼說自個兒?婚姻是女人最終的歸屬地,你也不能例外知道麼?”
高夏歪著腦袋看他:“我總覺著我跟王澍不合適。”
李援朝手中的方向盤打了個轉,車向一家茶館開了過去,一壺普洱,兩隻紫砂杯,一包軟雲,李援朝給高夏點了一根遞給她,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我覺著你跟誰都不合適。”
高夏饒有興趣地看向他,李援朝繼續道:“可所有不合適的人裡面,王澍又是最合適的。”
“你可真像個算命先生,說說為什麼。”高夏盤起腿,束起高高的馬尾辮,坐正了身子,微笑著看他。
李援朝搖頭,“說不上來,直覺。”
高夏眼神定定地望他,“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