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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也微微一笑。這樣的笑應該才是他的本性吧。傻傻地,痴痴地,有一股說不出的孩子氣,好似一顆糖就能讓他高興上半天。而不是邪美的笑著卻沒有一絲的溫度,冰色的眼眸裡除了對世界的仇恨和防備,什麼也放不下。
……
京城,宰相府
我半寐著蜷縮在秋未煬的懷中,身體卻止不住地抖動著。疼痛一次次地襲來,充斥著五臟六腑。又一次次的瓦解我僅剩的意志。秋未煬緊緊地抱著我,心急火燎地跨過宰相府的門檻,衝府內怒吼,“快去準備熱水,端到我房裡來。”
這一吼,倒是嚇了我一跳,我不禁抬頭向他看去。冰色的眼眸依然有些微微地泛紅,高貴不羈的面頰上也不再有笑顏,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怒氣,深深地,絕望地。額上滿是冷汗。我不由得心疼起來,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過。我咬咬牙,費力抬起一隻手,輕輕替他拭去額上的冷汗,莞爾一笑,“別急,我很好。”
秋未煬亦低頭回給我一記微笑,只是這笑容甚為勉強。他拍著我的背,低聲安撫道,“翊兒你看,我們終於到家了。”
家,多麼溫馨的字眼,對我來說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論前生還是今世,我都嚐盡了家的冷漠,歷盡了背叛的痛苦。家,只是我腦海中的一個陌生的字眼罷了。然而如今,我還可以再相信一次嗎?相信這個有秋未煬的家,會最終給與我幸福。
見我沉默不語,秋未煬著急了,“翊兒,怎麼了?很疼麼?你再忍忍。我這就派人去抓藥。”
不忍心見他著急得樣子,我微笑的搖了搖頭,並不言語。我怕這一張口,會把封在口中的呻吟之聲,盡數的釋放出來。
雖然這一路上都是緩車慢興,無奈我大傷初愈,竟是一點兒顛簸都受不了。路上我怕秋未煬擔心,便硬撐著沒說。秋未煬也只當是我聽說要回京,心情不好,便也沒太在意。誰知馬車剛剛過了阜成門,我突然覺得口中腥甜,血氣上湧,沒忍住,一口血便吐了出來。我帶覺得沒什麼,這一口血突出之後,胸中積壓之感頓時減輕了許多。然而這卻著實把秋未煬嚇得不輕,他左手搭在我的脈上,一刻也不肯放鬆,似乎只要他一放鬆,我的脈便會瞬間消失一般。
宰相府,主臥房
四扇連成的木雕屏風,鑲著雍容華貴的藍寶石,鏤著繁瑣的花紋。偌大的屏風上只提有一首詞,畫有一位少女。詞曰:楚女不歸,樓枕小河春水。月孤明,風又起,杏花稀。玉釵斜簪雲鬢重。八行書,千里夢,雁南飛。畫中的少女未施半點粉黛,任面頰素著。綰著一髻同心結,穿一身潔白的羅紗裙,右手執一把青羅小扇。雖未濃妝豔抹,但憑那天姿絕色,便可先勾去人三分魂魄。畫中少女眉目之間,依稀與秋未煬有七分相像。
屏風之後便是臥榻,與屏風的華麗截然不同,這床可謂是簡陋至極,並無過多的修飾。
這便是秋未煬的臥房,那屏風上的女子,想必就是秋未煬的生身母親了。難怪秋未煬生的如此傾國傾城,原來母親竟是個舉世無雙的美人。
秋未煬安頓下我之後,略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還疼麼?”
我搖了搖頭,喝完秋未煬開的藥之後,痛感果然減輕了許多。
“是煬兒回來了嗎?”屏風外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煬兒回來了。”秋未煬踱步出了屏風外,恭敬地答道。
不一會兒,他便扶著一位大約四十來歲的夫人走了進來。婦人一身天藍色的碎花裙,頭上綰了一個靈花髻,長相卻與屏風上的女子十分的相似,只是略顯蒼老罷了。想必這位就是秋未煬的姨母阮夫人了。
隨他們一同進來的還有一位少年,大約十七、八歲左右,生的十分秀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極斯文的。看來這位便是阮曾吟的弟弟,阮曾詠了。
阮夫人見了我,不禁一怔,半晌方才回過神來,慈祥的問道,“這位小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秋未煬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姨母,這位是御封的昭仁郡主,秦翊。她的父親便是南國公秦大人。”
“秦御史?”阮夫人愕然道,隨即顫顫地問,“曾吟和敬靈可是在她手下當差?”
“正是。”
阮夫人蒼涼的一笑,自嘲地說,“這世道真是風水輪流轉。當年秦御史費盡心思要致將軍於死地,沒成想,如今卻是他的女兒為將軍平的反。郡主的恩德,妾身永世不忘。”
我抿唇輕言,“阮夫人不必如此。翊兒只不過是 略盡綿力罷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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