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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冷到了冰點。
不過這時,聽到姚文治的話,他不禁佩服起姚文治了,這……真是老狐狸啊,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珠簾後的太后便頷首道:“既如此,那麼就好生擇選帝師的人選,交廷議好生議一議,姚卿家說的不錯,這是非同小可的事,定要仔細。趙王,你看如何?”
一句話,就堵住了陳贄敬的嘴,陳贄敬也只好道:“娘娘聖明。”
眾人這才緩緩告退而出,陳凱之地位最低,只好等他們依次退出去,才亦步亦趨地跟在眾人的後頭,離殿之時,也不知道怎麼的,他竟大膽地回眸,看了一眼已被人抱起也要走的小皇帝。
那小皇帝吸著鼻子,似乎已經忘了要殺死陳凱之的事,他的無心之言,又或者只是小孩子顯擺自己威嚴的方式,卻令陳凱之莫名的感到一種恐懼。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距離伴君如伴虎這樣的近,這種感受,實是細思恐極,他不由在想,若是皇帝不是個孩子,而是一個稍大一些的成人,當皇帝開了金口,是不是自己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最後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心裡久久不能平復,陳凱之回過頭去,卻裝作沒事人一樣徐徐而行,卻是發現,陳一壽故意放慢了步子,和他一起走在了後隊。
陳一壽捋須,顯得有些嗔怒地道;“好好練你的兵……”
“啊……”陳凱之呆了一下。
陳一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現在還想裝聾作啞了嗎?看你自己惹來的大禍。”
陳凱之終於知道陳一壽所謂的大禍是什麼,現在兵部已經表揚了自己,錢糧也都已經給了,接下來,若是勇士營惹出任何麻煩,又或者到時候這勇士營還是一灘爛泥,這一切的責任,就都是陳凱之的了。
陳凱之反倒笑了笑道:“陳公,下官做任何事,一定會做好。”
陳一壽搖了搖頭,突是沉默,良久,他嘆口氣道:“老夫年輕的時候,也和你這般,可是……也沒少吃虧,總算運氣尚好,只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好運氣,你好自為之吧。”
他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似乎已經料定了陳凱之要栽這個跟頭了。
陳凱之帶著滿腹的心事出了宮,又回到飛魚峰上,卻見山門這裡,竟早有人在等候自己了。
“陳賢弟。”來人竟是錢盛。
錢盛一看到陳凱之,目光一亮,加急的踱步而來,朝陳凱之行禮。
陳凱之忙回禮道:“錢兄怎麼來了?走,上山去坐一坐。”
錢盛搖搖頭道:“不了,此次愚兄來此,是向賢弟告辭的。”
陳凱之詫異道:“怎麼,殿下要回國?”
“是。”錢盛毫不猶豫地點頭:“那鎮海預備要回大涼了,愚兄思來想去,想和他一道返國,大陳,終究不是愚兄的故鄉,何況在故國還有愚兄的妻兒,該面對的,還總是要回去面對的。”
第三百九十章:拭目以待(2更求月票)
錢盛的目光有些微紅,他說該回去面對的時候,顯然是帶著九死一生的決心的。
此去西涼,他不知等待他的是何種命運,可單憑他的父皇屢屢要加害,還有那國師,動輒便想將他置之死地來看,他回去之後,情況很不樂觀。
可錢盛依舊還想回去,或許是因為捨棄不掉大涼的基業,或是是因為那裡還有他的妻兒,又或許是想像個男人一般,回去面對和承擔。
或許……他覺得自己若是再不回去,可能永遠不能回去了。
此時,他目光幽幽,深深地看了陳凱之一眼,帶著哽咽道:“我在大涼的時候,朝夕不保,沒有任何朋友,在洛陽,人人視我為被流放的囚犯,雖是被人稱為皇子,實則卻連階下囚都不如,更無人願意交心。唯有陳賢弟,於我有救命的恩義,有兄弟之情,朋友之義,也曾禍福與共,在這裡,愚兄唯一不捨的人便是你!”
他說到動情之處,忍不住揩拭眼角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陳凱之對他卻沒有這種……呃,怪怪的感覺。
不過好歹也算是相識一場,陳凱之也忍不住在心裡感覺唏噓。
其實他很能理解錢盛的感受,這個可憐的皇子,自呱呱墜地開始,名為皇子,實則卻是籠中之鳥,被人監視,還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不喜,此後又被髮配來了他國這洛陽,可境遇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身份註定了他在洛陽的際遇,可有了心事,卻又不敢和人說,心裡有什麼志向,也不敢表露,陳凱之雖只當他是普通朋友,可對於他來說,卻真比父母兄弟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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