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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這是師叔的棺材本。”
陳凱之也是醉了,卻見他一臉狐疑的樣子,只好道:“學生不敢。”
“還有一事。”方吾才心安了一些,又開始捋須,似乎只要不談錢,方吾才便能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淡淡地道:“那糜學候,已被郡王趕了出去。”
對糜學候,陳凱之一直就沒什麼好印象,陳凱之不由道:“恭喜師叔,師叔威武。”
適當的拍拍馬屁還是很要緊的。
方吾才卻是搖頭道:“你就不懂了,其實要趕他走,何其容易,老夫早就可以請殿下將他趕走了,可你知道為何當初老夫要將他留在郡王府嗎?因為人留在郡王府,他尚且還是可控的,總還可以掌握著他,他想要壞老夫好事,凡事總還要透過郡王,而郡王對老夫死心塌地,他能捲起什麼風浪來?可現在不同了,他已經不再是郡王府的門客了,此時心中肯定不忿,這才是老夫最擔心的事啊。他畢竟是學候,殿下也只能趕他走,只要他還是這個學候,又出了郡王府,一旦想要報復,事情可就沒有這樣簡單了。”
方吾才目光一閃,又道:“據說皇帝要僱請一個老師?”
陳凱之沒有多想,便道:“正是。”
方吾才眯著眼,目光幽幽:“這糜益,似乎有此打算,這是老夫打聽來的,若是有人舉薦他……朝廷未必不會同意。”
陳凱之的目光不禁一沉,這糜益一旦有機會能成為天子的恩師,將來可就不太好說了,怎麼看,他們都算是仇人啊!
不過一般情況,按照規矩,皇帝要找老師,可不是找一個兩個,這至少得一個班子,十來個人,有內閣學士,有翰林,當然也有請衍聖公府學爵的先例。
“誰會保舉他?”
此時,方吾才又道:“禮部左侍郎乃是他當年在曲阜的同窗,二人都曾拜在同一先生座下學習,他走的,理應是此人的門路。”
陳凱之想了一下,道:“北海郡王,師叔那兒……”
方吾才嘆了口氣,道:“帝師的人選,北海郡王如何插得進手?何況老夫現在反而怕北海郡王去張揚,北海郡王一旦要去揭發糜益,就肯定會將事情全部抖落出來了。”
陳凱之詫異地道:“抖落出什麼事?”
方吾才捏著鬍鬚,深深地看了陳凱之一眼:“你與糜益勾結,想要害北海郡王的事!”
陳凱之先是一怔,旋即瞪大了眼睛。
臥槽!師叔你還真是什麼故事都敢編啊!
陳凱之忍不住:“北海郡王真的信?”
“你這就不懂了,這個世上有三種人,一種是聰明人,這種人是不信的。一種是不聰明的人,你就算和他說,他也不懂。再有一種,便是北海郡王這般的,半吊子的聰明,他沒什麼天資,偏偏因為是郡王是宗室,見慣了爾虞我詐,所以也學到了四五分的聰明,凡事越深,越不可思議,越是合他的意,這等人,總覺得全天下人說的話,做的事,圍在他的身邊的,都帶有目的和深意的,他既不聰明,又有半吊子城府,越是這種悚然聽聞的事,他反而越是深信不疑。”
陳凱之深以為然的點頭,覺得有些道理。
陳凱之以前其實挺鄙視這位師叔的,可陳凱之現在發現,自從自己來了這洛陽,吾才師叔當初進了東山郡王府,再次見面的時候,吾才師叔卻越發的智商見長了。
雖然陳凱之有兩世的經驗,但此時,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自己的這位師叔啊,在那段時間裡,師叔定是在對摸透人心上落了不少功夫!
此時,陳凱之便道:“這麼說來,是決不能讓他成為帝師?”
方吾才道:“朝廷既然已經有意,肯定要進行遴選和討論的,而此事,一定是經過禮部和翰林院的推舉和甄選的,教導皇帝的師傅裡,除了內閣大學士兼任,還有翰林官,這差不多有七八人,還有一兩人,多是選擇在野的大儒和高士,糜益的目標,理應就是在這裡,往後朝廷的講,你都要參加,這糜益是恨透了老夫的,為了免得他壞事,凱之,此人就交給你了。”
陳凱之嘆了口氣,心裡想了想,覺得糜益若是真的有機會入宮,不但對師叔沒有好處,對自己也沒有好處。
此刻,他的腦海裡又不由自主地浮出了那日,小皇帝可怖的口吻喊出要殺了自己的場面,若是身邊再有這麼一個人,使小皇帝耳濡目染,自己還能活嗎?
陳凱之便道:“師叔放心。學生盡力而為。”
方吾才卻是瞥了他一眼,像看笨蛋一樣的看著他道:“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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