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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這樣說,心裡卻已生出了些許的疙瘩和芥蒂。
而陳正道氣沖沖地帶著方吾才出了趙王府,他的心裡其實頗有些失望,還以為正好可以舉大事呢,誰料到,竟只是一場小衝突而已。
他失望之餘,又不免不忿起來,於是瞥了方吾才一眼,卻見先生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便忙道:“先生,不要往心裡去,吳王叔就是這樣的脾氣,他們不信先生,可小王深信不疑,哼,先生不過是料事而已,既然說陳凱之既是吉人自有天相,那就是吉人自有天相,難道還不能說了?竟還說我胳膊肘往外拐,我看他這般只曉得躲在背後看笑話,一事無成,才是胳膊肘子往外拐,果然,小王放眼宗室之內,趙王叔好謀而不斷,梁王叔性子過於纖弱,吳王叔諸人,更是不足掛齒,這祖宗的江山社稷,還是……”
說到這裡,他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才接著道:“若非有一個允文允武的賢王出世,只怕這太祖高皇帝的基業,也要蕩然無存了。”
方吾才此時正心亂如麻呢,只是頷首點頭應付著陳正道,卻又猛地醒悟,陳凱之今夜不會真的遇到危險吧,他若是死了,該怎麼辦?且不說沒了一個師侄,自己猶如斷去了一臂,何況自己如何向兄長交代?還有自己的錢財,可都在飛魚峰上啊……
更大的危機,似乎也在迫近,那便是……方才那一句吉人自有天相,實在是失言,到時候,豈不是徹底被人看破了?
這趙王等人,可不是北海郡王,一旦令他們起疑,接下來……
方吾才皺著深眉,變得疑慮起來,接著又是惆悵,卻見陳正道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看著自己,他的目光裡只有信任。
方吾才心情極是複雜,嘆了口氣道:“殿下,老夫將要走了。”
“什麼?”陳正道一呆,隨即驚慌地道:“先生,你不能走啊,你若是走了,小王怎麼辦?他們說的話,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方吾才只是嘆息道:“一切隨緣吧。”
他決定還是遠走高飛了,回去之後,收拾了東西,立即便走,絕不停留,到時再想辦法打聽一下陳凱之的下落,若是陳凱之還活著倒好,若是死了,只好偷偷收了他的屍骨回金陵去,隱姓埋名了。
…………
急奏已透過夾縫送入了宮中。
張敬是心急火燎的將這奏疏送進了紫薇宮寢殿。
此時太后已得了訊息,當看了奏報,頓時愕然……
手裡的奏報,已是滑落在地,她沉吟著,良久不語。
張敬已是心急如焚,忍不住的道:“娘娘,是不是立即調令羽林衛去,怕就怕,時間來不急了啊,現在山上起了大火,雙方又殺將起來了,皇子殿下,只怕性命堪憂……”
是啊,性命堪憂……
甚至,太后隱隱覺得,這本來就是有人衝著陳凱之去的,人家……就是要去殺了陳凱之的。
一千多東城兵馬司的官兵,對上三百烏合之眾,陳凱之幾乎沒有一分半點的勝算啊。
在這深夜的燈燭下,太后的臉色越加的陰沉,她突的冷笑,隨即暴怒道:“五城兵馬司背後的人是誰?是誰給他們這樣的膽子?是陳贄敬嗎?他敢殺人,哀家今夜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和他的兒子一併誅了,讓承德來,讓他來,讓他給哀家帶著兵馬,現在封鎖九門,哀家忍了太久了,今日就索性魚死網破吧,讓明鏡司現在去拿人,將趙王府圍了,還有那狗皇帝……”
太后第一個反應,便是認為事情已經洩露了,覺得定是趙王得知了什麼,到了這個份上,若是陳凱之死了,她也沒什麼顧忌了,便索性不管不顧,撕下面皮,先將京中的這些人殺個乾淨,至於天下各州府,還有各地的宗室王親一旦提兵來勤王,那是以後要面對的事,大不了,所有人都同歸於盡,這洛陽城也付之一炬。
只要一想到陳凱之會死,太后只恨不得要所有人陪葬!
張敬嚇了一跳,忙道:“娘娘,明鏡司那兒傳來奏報,說是東城兵馬司王養信和陳凱之頗有仇怨,事情發生之後,趙王府頓時風聲鶴唳,在趙王府裡的探子報來的訊息來看,應當……和趙王並無關係,所以……”
太后的臉色難看得可怕,她咬著牙,幾乎要昏厥過去:“快,快,將承德叫來,哀家……哀家要去學宮,去學宮………”
有仇?
那麼這一切,肯定是早已安排好了的,人家就是奔著要殺了陳凱之去的啊,現在她的兒子同在洛陽城,性命危在旦夕,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坐得住嗎?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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