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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聰明瞭,有些時候,太過聰明並不是好事,少一些算計對你不是壞事。”
陳凱之搖搖頭道:“看來先生對我的誤會大了一些,學生沒算計什麼,只是不喜歡給自己添麻煩罷了。”
老者突然道:“可是你卻不知,你已經有麻煩了。”
“嗯?”陳凱之一臉不解地看著老者。
老者冷笑道:“你的洛神賦送入了京師的時候,就如你所說的那樣,既得到了好處,也惹來了麻煩,到現在,你還要裝傻嗎?呵,也正因為你的洛神賦,才給老夫惹來了煩惱。”
他突然嘆了口氣,才又接著道:“和你這樣的人,有什麼可爭吵的呢?老夫雲遊天下數十年,如今卻不得不回到京中去了,你到了京中,尤其是去了學宮,就請好自為之吧。”
說罷,人已離開。
陳凱之倒是有些惱火了,什麼叫我給你添了麻煩?而且那洛神賦,本是自己用來自救的,誰知道被朱縣令送入了京,這能怪我嗎?
不過……他隱隱覺得那老者說的沒有錯,那篇曾給自己帶來看不見摸不著好處的洛神賦,極有可能在自己去京裡時,會帶給自己不少煩惱。
只是……管他呢,就算是有麻煩,也不是自己現在能控制的,只能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陳凱之心裡想著,不知覺間,已出了飯艙,卻見那老者正在船舷的甲板,陳凱之便繞道去了船尾。
從這裡眺望著這天穹上的朦朧景色,這一路,待在這船艙裡,總覺得有些悶氣。
在這個時候,陳凱之想到了自己的前途,想到了自己的恩師,卻不知這恩師,現在如何了?
這樣一想,心裡便不禁懷念起來,恩師的性子淡泊得很,早知如此,臨別時,該送他幾首曲子。
一想到曲子,陳凱之便不自禁地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口琴,將口琴輕輕放在自己口裡,隨即,一股悠揚的曲調便順著口琴的孔洞悠揚飄起。
這曲調隨著船下湧動的水聲而起,明快悠長。
此時,在那船舷處,老者則是揹著手,眉頭深鎖,深沉地看著河畔,那絡腮鬍子的大漢則是寸步不離的站在一旁。
老者突然道:“吳虎。”
“在。”
老者嘆了口氣,道:“你上次問老夫,該何去何從,老夫突然在想,若是這時不再有這些煩惱,捨去這個身份,像從前一樣漂泊於江湖,那該是有多好啊,哎……多事之秋,是非之地啊。”
吳虎生得魁梧有力,但在老者跟前,氣勢卻總是一下子的少了許多,他恭謹地道:“殿下當初離開京師,不參與皇位之爭,足見殿下的高風亮節了,正因為如此,殿下才能得到天下人的敬重,才被人所信服。而現在,先帝大行,少主登基,太后攝政,無論是趙王還是太后,自然希望殿下能夠出面,為他們哪怕說一句話才好,殿下在外漂泊了這麼多年,太后和趙王都想起了殿下,足見殿下的聲譽之廣,人所皆知。”
“呵……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啊。”老者搖頭,面上沒有絲毫的光彩,反而帶著一股憂思,凝眉道:“當初就是為了躲避這些,方才遠走,誰料竟成就了美名,誰料卻又因為這美名被十幾道金箭傳回,老夫是不得不回京趟這趟渾水了。”
老者回眸看了這吳虎一眼:“那麼……就回到京師做一個籠中鳥吧。”
他信步要回到艙中去,快接近客艙的時候,耳畔,在河水拍打船底的聲浪下,竟聽到了一股悠揚的曲調。
這曲調寫意而灑脫,令他面色微微一沉,接著身子一頓,像是被人釘在了地上一般,令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細細凝聽。
這曲調,似是狂放不羈,甚至令人感覺連那潮水的聲音,似乎也在給曲調打著節拍,更顯曲調的歡暢。
老者竟是一時之間失神了,顯然,對於這種樂器和曲調,他從未接觸過,可是在這煩惱之中,乍聽之下,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輕輕挪步,想聽得更清晰一些,尋聲到了船尾。
此時已天色昏暗,在這黃昏之中,霞光萬丈,一輪彎月自東山微微露出了一個慘淡的影子,日月相交之際,船尾的少年,則是坐在船舷上,手裡拿著琴,身子依靠著船尾的杆子,擋著腳,腳下便是嘩嘩的江水,他專心致志,只留給了老者一個背影,
少年吹奏的曲調,大概是因為到了**,於是整個人都歡暢起來,完全沉浸在這聲樂聲中。
彷彿……是在紓解在心中的鬱郁之氣。
而這鬱郁之氣,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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