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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假裝沒有看見,放任王家人繼續鬧下去。
可是王家人不明白,當陳凱之進入學院的時候,他們就站在了學官和大儒們的對立面了。
學官都已讓陳凱之進入了學院,這還是楊大人親口下的命令,在這個節骨眼上,王家人若只是小打小鬧倒也罷了,卻是抬著棺材跑來滋事,那麼對楊掌宮來說,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你們還不嫌事大嗎?這學宮,本來剛剛捂下了學廟的事,若是再來這麼一出,別人會怎樣看學宮?
他作為掌宮,自然是決不再容許出現任何的么蛾子了。
到了這個份上,莫說這王之政只是從前學宮裡的一個博士,便是親爹,影響到了自己的仕途,那也沒有情面可講。
而其他的掌院和博士,一方面,是覺得王家鬧得過了份。而另一方面,經過了孔廟一時,掌宮大人已是一言而斷,誰還會站出來,跟這一學之掌唱反調?
更不必提,陳凱之已入了文昌院,這就使得,提出反對,可能就是得罪了已將陳凱之收為弟子的劉夢遠先生了。
王先生終究已經死了,可是劉先生卻還活著呢,他們照舊還是恪守著他們的中庸,當然不會有人反對。
人心的變化,很多時候,不過是轉眼之間而已。
陳凱之吃了多少虧,上了多少的當,受了多少的苦,才是得來的教訓。
王家人來此鬧事,本就是無理取鬧,他們本就是想要欺負他得以洩憤,甚至還想死纏爛打得沒完沒了。
他陳凱之能好好地活到今日,自然不是一個坐等被欺負之人,那他就來一個一報還一報了。
落得這樣的下場,也只能說,是王家人自己咎由自取的。
陳凱之靜默地趕到了文昌院,乖乖地坐下來讀書,外頭的事,便再不理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一枚愉快的吃貨(4更求月票)
這學宮所教授的學問,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死讀書和作文章這樣簡單。
當年的太祖高皇帝之所以建立學宮,用意十分明顯,因為讀書人若是死讀書,即便是高中了,做了官,對朝廷又有什麼用處呢?
能寫出好文章,能通讀四書五經,只能證明你擁有一個不錯的記憶力,也有刻苦讀書的精神,能從這千軍萬馬之中脫穎而出,也證明你是個聰明絕頂之人。
可是……這也不可避免使你成為一個只懂得讀書的書呆子。
正因為如此,太祖高皇帝看到了這個弊端,於是開建學宮,令年紀較輕,想要繼續參加會試的舉人進入學宮,學習的,是經世之道。
所謂經世之道,除了經史的旁徵博引,比如這史上,發生了什麼災難,當時朝廷如何解決,最後拿出來討論,來議論這個解決方法的得失。
又或者是一些天時地理的知識,天時地理,對這個時代是極重要的,某個州府,可能因為一場大雨,便要喪失一年的收成,這是何其可怕的事。
經世之學,是學宮裡是最看重的,因此,這裡所強調的,乃是君子六藝。
而這君子六藝之中,包囊萬千,禮、樂、御、射、書、數。
這禮樂倒也罷了,這是四書五經的內容,所謂讀書明禮,這是基礎,將來會試,是必考的。
而這樂,其實並非只是讓你愉快的玩音樂,不過是陶冶情操而已,讓你有一點情調,別像木頭一樣。
御本是駕車,可隨著戰車已被淘汰,實則卻是讓你學會騎馬,至於射,便是射箭。
御射的本質,其實就是讓你能夠強身健體,一副好的身體,總是有幫助一些。
至於書和數,自不必提。
這君子藝,對於會試來說,頗為要緊,卻也未必完全要緊,因為會試所側重的,乃是時文,所謂時文,便是讓你為朝廷獻計獻策,而這六藝只要不落下太多的後腿,就大有希望了。
今日這先生,講的便是農時,滔滔不絕地足足講了半個時辰,陳凱之用心記下,做了筆記。
等到了下午,文昌院裡的數百舉人便哀嚎起來,陳凱之對這樣的學習覺得頗為新鮮,漸漸開始融入進學宮的學習中。
他見人人一臉鬱悶的樣子,忍不住問身邊的一個同窗:“下午學的是什麼,何以一個個愁眉苦臉?”
此人和陳凱之捱得近,叫鄭彥,年紀比陳凱之大了不少,頜下早蓄了山羊鬍子,其實他早就注意著陳凱之了,這可是讓周教導吃癟的人啊。
一開始,還以為定是一個狂生,可漸漸的觀察,卻發現陳凱之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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