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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了,忙強笑道:“老身方才若有冒昧的地方,還望……”
陳凱之只笑了笑,看她焦慮不安的樣子,心裡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呵呵……”
只笑了一聲,旋身而去。
呵呵的意思,等於是沒有給她回答,既可能是報復,也可能是一笑而過,陳凱之就是想讓她猜,讓她一宿一宿地睡不著覺,寢食難安,對付這種女人最好的辦法,便是如此。
一通待客下來,陳凱之還算精神,天色卻已晚了,送完了賓客,荀夫人留下陳凱之,看了他一眼,便笑盈盈地道:“今日有勞了你,很辛苦吧。”
陳凱之道:“不辛苦。”
“嗯。”荀夫人很覺得滿意,瞥了一眼慫包的丈夫,頓時覺得這女婿比自己丈夫要順眼得多了,便笑了笑道:“明日讓你恩師來一趟,可好?”
這便是訊號,沒事讓自己恩師來做什麼?當然是繼續提親的,接下來,陳凱之就可以置身之外了,父母之命嘛,恩師和荀夫人拍板做主就是。
陳凱之謙和地作揖道:“學生明白了。”
一點就透啊,荀夫人又滿意地笑了。
陳凱之幾乎可以看到一個嬌滴滴的新娘子很快便要到自己的碗裡來了。
…………
金陵這邊變得祥和起來,而京中,卻依舊充斥著肅殺的氣氛,京中各部,如今都已經忙碌開了,便連官吏的沐休假期也都一概取消。
提到這個,便有人忍不住恨得牙癢癢的,要怪就只怪那些橫行金陵的鹽販啊,正因金陵出了那樣大的事,京師自然也就變得防禁森嚴起來。
太后只明詔要嚴加防範,可到了幾個宰輔那裡,便成了杜絕一切隱患,命令抵達了六部,又成了不可有絲毫鬆懈。
如此這般,現在各部和各衛,滿城的搜捕,鹽販沒有抓著幾個,倒是各種市井潑皮抓得刑部、大理寺、明鏡衛、五城兵馬司的大獄人滿為患。
鳳顏震怒的同時,姚文治便愈發的憂愁起來,那個門生啊,可真是捅破了天呢,可要怪真能怪包虎嗎?最終,還是他姚文治的錯,因為當初是他錯估了鹽販的實力,這才呼叫了包虎,希望藉助包虎馬政的經驗,一勞永逸的解決掉私鹽猖獗的問題。
本想做好事,誰料竟是捅了天大的簍子。
雖是壓力甚大,心裡也焦慮萬分,身為司空,大陳的宰輔,姚文治卻都將其掩藏在心裡,這巨大的壓力,甚至令他有些透不過氣來,可他依舊是按時入閣當值,不敢怠慢。
龍圖閣就在宮中,裡頭有專門的翰林來負責處理軍機大事,而朝中三公,被時人稱作宰輔,分別為司徒、司空、司馬,這三人,則為龍圖閣的首領,分管軍政。
現在京裡,已經傳出了姚文治可能罷相的訊息,已有不少人躍躍欲試、虎視眈眈了。
姚文治倒還算沉得住氣,對外界的事,並不理會,每日清早,都按時至龍圖閣。
昨夜是大司馬當值,不用見那位專橫的大司馬,姚文治樂得輕鬆,至於司徒王安,卻已年過七旬,垂垂老矣,幾次想要告老還鄉,太后盡皆不準,這倒是一件十分罕見的事。
其實只有姚文治明白,司徒之位,關係重大,太后之所以留著這位王司徒,除了要借重他的影響力,便是因為一旦司徒出缺,任何人選都難以服眾。
這位歷經四朝的大司徒,而今病怏怏的,卻因為種種的考慮,卻不得不依舊在其位了。
姚文治到了龍圖閣,剛剛到了值房坐下,問左右的翰林道:“王司徒可到了嗎?”
便有人答道:“姚公,王司徒告病了。”
告病……
姚文治苦笑,王司徒身體老邁,告病也實屬平常,不過這王司徒歷來都是平安無事的時候身體康健,一旦朝裡亂起來的時候,就總能病了。
他搖搖頭,卻嘆了口氣:“王司徒不易啊。”
他發了一句感慨,隨即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問道:“金陵那兒,可有奏疏來?”
“有,是剛剛送來的,正預備送入宮中去,不過料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娘娘正與趙王、鄭王、吳王等宗室諸王觀看北海郡王騎射。”
姚文治只點點頭,道:“北海郡王能文能武,不可多得。”
說著,便低下頭喝了口下頭人剛送來的茶,等翰林將奏疏送來了,他定了定神,便開啟了奏疏。
只這奏疏開啟一看,他竟是啊的一聲發出了驚呼。
姚文治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也不能怪他有如此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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