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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提學副使張文和只是佐貳官,卻不好表示什麼,只是面帶微笑。
聽了包虎的話,王進也不過一笑而已,並沒有太多的表示,只是對陳凱之道:“快請入席吧。”
陳凱之又行了禮,便尋了個空位坐下,那吾才師叔見提學問也不問自己,頓時覺得無趣,便乖乖和陳凱之同席。
在座的人,除了學官以及父母官,便都是本地的舉人,舉人和秀才完全是兩個檔次,一個幾乎可以擁有官身,是官員儲備的隊伍,既然是在家鄉,一個舉人的身份,也幾乎可以和地方上的縣令、縣丞平起平坐了,而秀才又名生員,說穿了,還屬於‘學生’的行列。
所以大家對突然請來的這個秀才很奇怪,當然,也有一些本地的舉人是略知陳凱之這個人一二的,倒是對陳凱之頗為友好。
酒菜端上來,陳凱之便不由地覺得餓了,這種宴會,其實酒還不錯,至於菜嘛,則都是昨日就預備好了的,一直都在鍋裡溫著,味道就欠妥了。
陳凱之自然是不嫌棄的,他日子較為清貧,有肉吃便好,孔聖人今日吃豬頭肉,陳凱之也跟著過一過嘴癮了。
而其他的舉人,卻顯得矜持了許多,飲鄉酒,其實就是拉關係的場合,真要吃,身為舉人老爺,哪裡沒有吃的?
陳凱之低頭大快朵頤,吃得有滋有味,這殿中其實還算安靜,大家都等學官們說話,按照慣例,這時,提學都督是該說一些話的。
提學都督頓了頓,便道:“前幾日,聽人彈奏了高山流水,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啊,據說是金陵的讀書人所作,可在這裡嗎?”
第一百五十六章:拉仇恨(7更求月票)
此話一出,知道緣由的人,都不禁朝陳凱之看去。
那包虎便道:“大人,正是府下生員陳凱之所作。”
此時,陳凱之正滿口的肉,吃得津津有味呢,聽到這個,便匆匆地嚥下去,顧不得不適了,連忙起身道:“學生慚愧。”
提學都督王進顯得有些詫異,道:“這麼說來,將軍令也是你作的?”
陳凱之汗顏道:“班門弄斧,登不得大雅之堂。”
王進卻是捋須笑起來:“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才情,果然這才情乃是上天給的,老夫也略通音律,可無論如何去想,卻也難以想出這樣的曲調。”
若是尋常人,這時候蒙王提學看中自己,肯定心裡要喜滋滋一番,可陳凱之的心裡卻是警惕起來。
這是什麼宴,飲香酒宴啊。
多少舉人在這一日來臨之前,都摩拳擦掌,就恨不得在這裡表現一番,能蒙提學大人看重,為自己的未來鋪路。
舉人再進一步,就是進士了,成了進士,就可以做官,可是做官靠什麼呢?
一個七八品的末流官,若是沒有足夠的社會關係,是很難立足的,所以作為儲備官員的舉人們,往往都會以同鄉、同年的名義,參與各種酒宴,既是拉攏關係,又可以藉機表現。若是提學能看重,將來進了官場,穩固住這師生關係,將來便多了一條出路了。
可以說,對於今日在座的舉人們來說,今酒宴,不啻是一場考試,也絕非不是陳凱之的考試,而提學大人這個時候表現得對自己讚賞有加,這不是拉仇恨嗎?
果然,許多本是躍躍欲試的舉人們,紛紛朝陳凱之側目。
陳凱之心裡吁了口氣,只好表現出遺憾的樣子。
想了想,陳凱之道:“學生……這……這是託夢來的。”
又是託夢!
其實一開始陳凱之說託夢,大家是信的,可你每日都說託夢,這就顯得過於謙虛了。
王進含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陳生員想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臥槽,這樣也能解釋?
陳凱之訕訕道:“是,妙手偶得。”
總算,王提學沒有再將注意力繼續放在他的身上了,陳凱之終於呼了口氣,繼續大快朵頤,吃飽了才是正經,最好連晚飯一併解決。
這頭陳凱之吃得正歡,那頭王提學又突然問起:“前幾日,聽說有個生員寫了一篇愛蓮說,這……卻又不知是誰作的?”
王提學作為學裡的最高長官,自然要偶爾看看最近有沒有出眾的文章,當然,對於他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好的文章或許會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可寫文章的人,怕就未必有太深刻的印象了,畢竟治下的生員太多,隔三差五,便有一些好文章出來,怎麼可能都記得牢?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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