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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卻是刻骨銘心。
我淺笑言:“扶柳相信先生才智過人,一定看得透。”
其實此法確實驚險,我也不能肯定泓先生一定看懂。
泓先生無奈淡笑,忽爾問起:“丫頭怎麼會被囚禁於此呢?”
我婉然一擺手,示意也很無奈,隨後就將九年之事娓娓道來。
聽罷,泓先生輕嘆一聲:“九年來我長居塞外,對西華之事所知甚少,卻不想丫頭不僅長大,還嫁了人。”
“洛謙此人我在五日前見過一面,鋒芒全部內斂於心,是個人物。至於拓撥陽,他野心勃勃,可是性子太急,若要成大事必要遭些磨練。只是不想這些權謀鬥爭,也將你牽涉其中。或許當初應該聽你孃的話,不要教你權謀之術攻城之略。”
我心中亦有觸動,當初倘若我不學權謀之術攻城之略,便不會涉入這場鬥爭嗎?不會的,流著上官家的血就脫離不了朝堂。不學,也只能讓我看不清朝野,活得也單純一點。
我輕搖頭,拋開這些如果的想法,面對現實。
我目光毅然望著泓先生,堅定道:“扶柳捲入此事,沒了回頭路,還望先生可以幫扶柳一把。”
泓先生見我仍不放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更多的還是流露出了關切之情:“各人有各人的命,既然丫頭已下定決心,我也不多勸了。泓先生才能有限,無法改動你的命盤,但有些事情先生還是可以做的。”
其實,所謂師傅如父,再加在泓先生與孃的關係,我早已把泓先生視如父親。現在身處困境,聽得先生一番真摯言語,我心中早軟,不經意間淚花閃於眼中,強忍著不落,隨後向泓先生恭敬一拜道:“以前跟著先生學習時,先生總是不肯讓扶柳行禮,說是承受不起這樣的大拜。但今日扶柳無論如何也要一拜,謹謝先生的恩情。”
泓先生也受感染,聲音哽咽:“原以為找了個聰明丫頭做傳人,卻不想也是個傻子。丫頭,當年我將飛龍寶玉傳給你,便是認了你做傳人。”
我一驚,原來那飛龍白玉竟是武鄉侯傳人的信物!
泓先生舒氣,嘆道:“如今最重要之事就是要弄清楚洛謙與上官毅之有什麼陰謀。這樣我們才能商議對策啊。”
短短几刻鐘內,發生太多驚變,我的頭腦有點兒亂了,深吸數口氣,略穩住心神,道:“先生,據扶柳推斷,此事怕拓撥陽也脫不了干係,那五十萬兩白銀就被拓撥陽帶回了王庭。”
泓先生一揮袖袍:“事情也該有個了斷,丫頭,跟我走吧。”
泓先生對北斗震陣瞭然於胸,如何變換行蹤分毫不差,從王庭的西北角到東北角竟未遇上一個哨兵。
蜿蜒曲行三刻鐘後,泓先生停住腳步,指著偏角的一座灰色帳篷道:“這就是囚禁洛謙的帳篷,待會兒我引開守衛,你趁機進去,找洛謙問個清楚。如果遇上什麼不順的事,丫頭只要叫上一聲,我在外面候……”
泓先生話語未完,突然我感到肩頭一沉,已被泓先生壓倒,匍匐於草叢之中。“有人來了。”泓先生聲如細蚊。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 第91章 計謀(二)
果然,前方亮起一盞燈籠,很快人已到洛謙帳外,來人竟是拓撥陽。
拓撥陽拋下燈籠,對身後隨從厲聲道:“誰也不準進來,違命者斬無赦。”
同時,我腰間一緊,已被泓先生飛身穿越草叢,落在帳篷外哨兵巡邏時的死角。泓先生的一系列動作即快又輕,在拓撥陽掀開帳簾的一瞬間便全部完成,而且拓撥陽毫無知覺。
泓先生輕輕地劃開帳篷氈毯,透過這一絲縫隙,我們將帳內一覽無遺。
夜已深,洛謙也沒入睡,正在用拓撥割肉的小刀雕刻一根木頭,由於視線太遠,我並不清楚洛謙雕刻何物,只看得見木屑紛紛揚揚地落下。
拓撥陽闊步走至洛謙面前,瀟灑入座,笑言:“不知洛相考慮的如何了?在下特來提醒一句,時間不多了,若是錯過了時機,就沒了生機,洛相到時可是追悔莫及啊。”
洛謙並不理會,只是低頭默默地雕刻木頭,或者可以這樣說,從拓撥陽踏進帳篷的那一刻起,洛謙就沒有瞧他一眼。
拓撥陽自小就受人矚目,何時受過這等冷遇,不禁微怒道:“本王子也是為洛相著想,洛相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洛謙略有反應,抬頭淡看拓撥陽一眼,冷聲道:“恕不遠送。”之後又低頭雕刻。
這種完全不將他放入眼中的行為,激怒了拓撥陽的全身神經。拓撥陽青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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