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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之人,豈是普通人家?又這般招搖,仍無人知其來歷,料來出身定是富貴異常。可想遍西華,也無元姓大戶。驀然回顧那雙深藍眼睛,或許是拓撥人,抑或是西域人,也不能排除西華人,朔方地處邊疆,是對外經貿之地,經常留有西方諸國人,城內混血之人亦不少。
唉,混亂如纏線,理不出一絲頭緒。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 第75章 浴鋒芒(二)
思索之際,激昂的金屬樂聲迸然響起,但在這令人沸騰的音樂之中,卻透出一縷琴音,慵懶的,嫵媚的,勾人的。
廳內眾人尚沉醉於奇妙曲調之中時,舞臺上已是鶯鶯燕燕一群嬌娥,當真如春日入百花從之感,花嬌亂人眼。
臺下驚呼一片。
臺上的姑娘們全部身著豔紅旗袍,青絲高盤,黑色繁複的牡丹盛開在紅豔豔的絲緞之上,隨佳人擺動,搖弋生姿。
扇開,扇和,纖纖玉手中的別緻絲扇,開而合,和而開,姑娘們在翩翩起舞。
旗袍不愧是最能展示東方女子美好身段的衣衫,合體的裁剪,柔美的曲線,使少女們無處不散發著誘人的魅惑。
可這群妙齡少女的婀娜身姿仍掩不住林寶兒的奪目光彩。
林寶兒作為領舞,充滿自信地站在這群各類佳人的最前端。與其他少女旗袍不同,她身穿暗紋黑緞旗袍,精繡怒放的紅牡丹,紅黑兩色的經典搭配,更襯得她膚白如玉。
一朵嬌豔牡丹斜插入如雲髮鬢,黑粗眼線,濃烈眼影,突顯著林寶兒的風情萬種。
少女們隨音樂輕輕搖擺著,臉上綻放妖冶笑容。其實這支舞遠比上次的傣娘妖嬈簡單的多,只是要透過簡單的肢體動作,來展現出風情女子的煙視媚行,卻是極難。這幫怡心閣的小姑娘只練舞三日,僅能表現出面部的妖媚,遠不及林寶兒的收放自如。
林寶兒朱唇輕啟,微微沙啞的歌聲響起,聲音雖不清亮,卻透著一股入骨的慵媚:“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噯呀噯約一起不離分……”
唱至高潮,全臺的少女和聲附和,使整臺表演趨於完美。
樂停,舞止,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其中夾雜著不少年輕男子的歡呼聲和口哨聲。
人聲鼎沸中,雪君側過頭,水眸帶著些許玩笑:“扶柳,這次你與寶兒是將大上海搬到怡心閣嗎?”
我瞧著舞臺中的女子:“只怕她想要比大上海更加轟動。”
林寶兒盈盈淺笑,優雅收攏絲扇,置於指間,右腳後退小步,微微屈膝,低首道:“寶玉獻醜了。”
嬌言軟語直煽得臺下越發火熱。
而臺上卻是人影匆匆,忙碌有序。很快,舞臺中間,古箏,揚琴,琵琶,二胡,洞簫,短笛,一字排開。
林寶兒側身立在諸多樂器旁,揚眉清聲道:“寶玉不才,試將臺上樂器演湊一遍,和以歌曲。”
話音剛落,林寶兒執二胡娉婷立於舞臺中央,手臂橫拉,蒼涼悲壯之聲響徹大廳,哀怨縈繞心頭,揮之不散。
離歌響起,絕望之愛如排山倒海般淹沒了整個舞臺。
雪君眼淚婆娑,卻仍然激動:“寶兒好厲害啊!唱得真好,如果參加選秀節目,肯定拿第一。”
我哀嘆一聲,遞給雪君絲帕,說道:“不要哭了,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再說,林寶兒這等清高之人,怎會屑於參加選秀活動。就是直接讓她灌唱片做明星,她還要嫌棄破壞了私生活。”
惆悵二胡後,卻是歡快揚琴。
雪君變化也快,止了眼淚,站起身子,應著曲調節拍,舉長袖亂舞。瞧著她略略隆起的小腹,我不禁輕揉額頭,龍傲天,你是不是應該付給我特別照顧妻兒費?
無奈起身,我抓住雪君還在舞動的手臂正色道:“雪君,時辰不早,要回家了。”
很奇怪,雪君沒有像以往那樣的吵鬧不休,執意不肯離去,而是眨著靈氣雙眸,神秘兮兮地湊到我面前,低聲道:“扶柳,難道你不想看,等會兒表演結束,極品帥哥與寶兒之間會發生什麼事?”
是啊,兩個如此心高氣傲之人,互不退讓,激情碰撞,會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見我臉上神色微微一動,雪君趁機道:“現在才八九點鐘的樣子,又不是很晚,何況待會兒回去還有堡中護衛相送,擔心什麼呢?”
我仍舊嚴肅道:“繼續看可以,不過你要保證安靜坐下來,不準隨意亂動,以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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