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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服飾,只有皇甫轅仍舊睡得香熟,躺在皇甫軒的懷中。
“沒想到扶柳比哥能幹,要擔起國家重任了。”哥輕拍著我的肩膀,笑容苦澀,倒像是將要送兒上戰場的老父親。我溫柔笑起,如同小時候一般。哥低頭,在我耳畔輕聲道:“出宮後,換馬走北門,一直向北,到長白山下吉安鎮。”
這時,張德子急急闖入,慌忙道:“將軍,不好了。洛相已經單騎闖過第一道宮門了。”
“怕什麼。”哥怒道:“他敢單騎闖宮,我就敢單騎會他。”說罷,便要衝出殿外。
我急拉住哥的衣袖:“小心一些。”
“不用擔心,我不會傷他的。”哥輕柔地拂掉我的手:“你們趁著混亂趕快出宮。”
我不禁失笑,哥,我要你小心啊,他洛謙不是文弱書生。
“哥,你自己小心一些。”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在朝中都要小心。說完,便不留片刻,帶著流蘇他們直接奔向準備好的馬車。
馬車速度不快,像平常太監出宮一樣,悠悠地駛向宮門。
離宮門很近了,卻遙遙看見,哥與洛謙騎馬對峙在偌大的宮門廣場上。
天空飄起細碎的雪,漸出宮門,風中洛謙只留給我一個模糊的背影。
出宮後,馬車一路狂奔,停在了一個僻靜地方。隨後我們便換做普通百姓打扮,騎上馬,直向長安北門。
出城,跑了一兩裡地,周圍都是小土坡,前面恰有一個歇腳的茶館。皇甫轅早已被折騰至醒,見到有東西可吃,自是嚷嚷著要去。
三人拗他不過,只得催馬向前。
剛至茶館門口,突得從茶館內衝出一群人,將我們團團圍住。
流蘇快速抽出軟劍,便要駕馬殺出。
“流蘇姑娘慢著,全是自己人。”洛文騎著馬,領著一隊騎兵,從茶館後徐徐踱出。隨即勒馬向前,對我低首道:“相爺要小人在此等候夫人,並請夫人回府。”
雪開始逐漸下大,皇甫軒抓著馬韁的手已經泛白,指骨間隱隱冒著青筋。
我悠然笑道:“文總管請回,我還想賞一會兒的雪景。”
洛文波瀾不驚,繼續道:“一個時辰前,相爺吩咐小人道,無論隨同夫人的是何人,倘若出城一定走北門。”若按常理推斷的確不錯。向西,可投奔哥駐紮在邊關的軍營;向南,可藏身在西柳山莊的七十二座別院中;再不濟向東,人口密集,也好安身。但決不會是向北,北方人煙稀少,不易躲藏,而我最怕便是寒冷,故不會選擇北方。但是又要迷惑行蹤,所以出北門,誤讓人認為我們將要北上,而後改行它方,是為最佳。
“相爺說,若夫人是被迫的,可以強攻;若夫人是自願的,也要強留。”洛文抬頭,恭敬道:“夫人見諒,小人無禮了。”說罷揮手,但見騎兵已成扇形,漸漸將我們包圍。
皇甫轅年幼,在宮中嬌生慣養,何時見過這等場面,嚇得趴在皇甫軒的懷裡,哭聲啼啼。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 第143章 還債(九)
環望四周形勢,突圍太困難。
騎兵就要縮小成圓形之時,一支銀箭破空而來,呼嘯風引,直插入洛文坐騎前蹄的泥土中,入土三寸,箭尾白羽猶自顫抖,如雪花浮動。洛文坐騎驚嚇過度,嘶聲長嘯,前蹄踏空,身軀劇烈扭擺。洛文臉色劇變,驚慌不已,但身體卻是隨著常年經驗,急忙勒緊韁繩,雙腿夾住馬肚,穩住了受驚的馬匹。
眾人皆張望銀箭來處。
小土坡上,凋敝樹林中,有一男子墨衣白馬,挽弓若滿月,重箭橫貫,箭尖銀光閃閃,寒氣逼人。身後數百名弓箭手,皆是全副武裝,居高臨下,箭頭齊齊指向洛文。
無聲無息的對抗持續中。
半晌,洛文忽地重重嘆氣,一使眼色,將我們包圍的騎兵迅速撤離。洛文又道:“相爺言:若遇強敵,因你重傷未遇,可以撤退,不必以死相搏。但臨走之前轉告夫人一句,一步錯,難回頭。”
是嗎?難回頭?我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冥想之中。
“夫人。”洛文輕輕叫喚著:“小人跟隨相爺二十年,相爺從未料錯過一件事。所以夫人還是聽相爺的一句勸吧。”
望著洛文忠厚方正臉上的誠懇,我淡笑,聲音清澈無比:“麻煩文總管告訴他,我絕不會走錯一步,一旦債務還清,我立即回家。”
洛文惋惜之色盡顯臉上,勒韁調頭,賓士離去。
雪茫茫在下,很快覆蓋了來時的路。
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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