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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孟姑很善於騰挪轉換,和她下棋,似乎有打不完的劫。
王爺坐在一旁,漸漸失去了興趣。除了打劫,他什麼都看不懂。白鶴觀的道長取來一本發黃的小冊子,是白鶴觀修煉內丹的秘籍。
王爺拿到這本小冊子,也算是小有收穫。到了中午,陽光強烈,曬得人昏昏欲睡。王爺要不是專注於道姑的美貌不停地咽口水,早就睡著了。
何孟姑突然說:“這位華先生高才,世所罕見。本道想暫時打掛,容思索妥當再來續弈,先生可同意?”
華安安從沉思中醒過來,連連點頭,說:“聽憑仙姑安排。”
何孟姑起身相謝,向一眾道士告辭,飄然離去。
王爺盯著道姑迷人的身影,心裡暗叫可惜。礙於修行的身份,倘若在北京,直接就把她搶回府裡去了。
王爺巡視了一下隨行人員,發現祝子山還沒出現,就問管家祝子山幹什麼去了。
管家說:“稟王爺,祝子山說肚子疼,正在觀裡讓一個雲遊道人扎針灸。”
王爺不滿地說:“幸好華佳及時趕到,否則我今天要在這裡丟盡顏面。”說完,一揮手,領著一群道士回揚州將軍府。
華安安聽說祝子山生病,連忙跑回觀裡,在雲遊道人的房間找到了祝子山。
祝子山裸著背,正趴在床上挨針。脊背上亮晶晶紮了三排銀針,足有四五十枚。
一聽說王爺帶著人打道回府,他一軲轆爬起來,讓華安安幫他把脊背上的針一古腦都拔下來,把扎針的道人嚇了一跳。
“環境險惡。”祝子山苦笑著說,“要不是我反應快,今天就全露餡了。”
華安安說:“乾脆你搬到我那裡去住,躲在房間裡別出來。”
祝子山擺擺手,說:“不行,還得伺候幾天這位昏王。等他在揚州玩膩了,就會去江西龍虎山,那時就擺脫他了。”
何孟姑離開白鶴觀,乘小船,從水路來到仙人橋附近。這裡有一處普通的宅院,房屋年久失修,暮氣沉沉,鮮有人進出。
揚州的四合院一般有兩進或三進。前進一般是門房,客廳。中進是廳堂,書房。再後有廚房,小花園。每一進都有天井,天井兩側是廂房。
堂屋通常朝南,普遍採用敞開式結構。堂屋南面有格扇門,格扇門一般有六扇,可裝可卸,夏天卸下可以通風納涼,冬天裝上能遮擋嚴寒。
院子的天井角落一般都有花壇,種植春蘭秋菊等四季植物。
何孟姑進了這座古老的宅院,首先看見蓮兒在天井下背書。
蓮兒一見何孟姑,驚喜地叫了聲;“姐姐,你可來了。帶什麼好玩的給妹妹?”
何孟姑放下拂塵,整整衣冠,說:“今天來得匆忙,下次給你補上。師傅呢?”
蓮兒指指堂屋,噓了一聲,說:“師傅剛剛睡午覺。”
這時,堂屋裡傳來揚州老叟的聲音:“蓮兒,我聽見門響,是誰來了?”
揚州老叟不是啞巴,他會說話,他只是不願意和外人說話。
何孟姑連忙走進堂屋,跪在地下說:“師傅,是我來了。”
揚州老叟從臥室走出來,手裡搖著一把大蒲扇。“蝶兒,今天來找為師可有要事?”
何孟姑說:“師傅此番出山,遇到兩大勁敵,我在道觀也時常憂慮,擔心您的身體是否能堅持得下來。”
蓮兒為兩人端上香茗,站在一旁垂手靜聽。
揚州老叟舒展袍袖,目光堅定地說:“我意只在鑽研棋藝,於勝負早已看淡。勝也罷敗也罷,其實於我不相干。只要把這六年的心得盡情發揮出來,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何孟姑淡淡一笑,說:“像師傅這樣心無旁騖,終身只為鑽研棋藝的,當今世上,絕無僅有。”
揚州老叟問:“你今天來沒有事嗎?”
何孟姑說:“我今天在白鶴觀遇見一位絕頂高手,棋局中有些不甚明瞭,特來請教師傅。”
揚州老叟眉毛一揚,說:“你五年都沒有請教過師傅了,今天定是遇見罕見棋局,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何孟姑說:“此人名叫華佳,年紀輕輕,棋路高深難解,弟子只好回來向師傅請教。”
蓮兒一拍巴掌,笑著說:“我知道了,此人名叫華佳華安安,名字好生奇特。不過,他和師傅已經交過手了。”
何孟姑詫異地問:“師傅認為此人棋藝如何?”
揚州老叟神情凝重,在屋裡踱了幾步,說:“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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