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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是絕殺,這才是揚州老叟!
第四局開始前,揚州老叟寫了一封便箋,讓華安安帶給黃子仙和童梁城。他滿懷希望地對華安安說:“今天突然由你上場,老童這兩天精心構思對付我的著法就全然落空。趁他措手不及,你今天再下一城,還是有把握的。”
由自己出場對陣童梁城,這是華安安投身師門的初衷。但是,事到臨頭,他的信心卻有點動搖。
“師傅,你不去嗎?”
揚州老叟說:“我在便箋中已經寫明‘力不能支’,如果去了,如何圓場?”
蓮兒挎起抄寫棋譜的布包,說:“我陪華師哥去。”
華安安一想,說:“這樣不妥,你必須留下來陪伴師傅。你不在場,更顯得師傅言之確鑿。”
蓮兒撅起嘴,望著揚州老叟,指望師傅答應她的要求。
揚州老叟說:“你師哥說得對,你就留在家裡打譜。華佳,今天無論勝負如何,你趕快回來,咱們覆盤研究。”
華安安辭別師傅,鼓足勇氣走出宅院大門。
中午,揚州老叟午睡時間,他垂頭喪氣地回來了。蓮兒從沒見過他的臉色這麼難看。不問可知,一定是輸了。
揚州老叟一覺醒來,見華安安呆坐在屋簷下,覺得奇怪。“華佳,今日棋局結束的這麼早?”
華安安羞愧地說:“我輸了。”
揚州老叟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他並沒有苛責華安安,而是讓他翻開棋譜,馬上投入覆盤研究。
原來,華安安學了很多新招法,急於運用到實戰中,反而弄巧成拙,畫虎不成反類犬,最後輸得一塌糊塗。
揚州老叟看著華安安把棋局程序一步步擺出來,苦笑著說:“你這樣拘泥不化,照本宣科,自然不是童梁城的對手。”
兩人一直研究到深夜,揚州老叟嘆口氣說:“棋力養成,非一日之功。我對你的期許,是急躁了些。僅僅數天工夫,就想超越童梁城,確實為難你了。”
華安安說:“我曾經擊敗過童梁城,我有信心的。”
揚州老叟揹著手踱了幾步,說:“還好,棋局漫長,你還有機會,關鍵是不能氣餒。你看見童梁城,不要把他當成高手,而是一團肉,你就是豹子,要狠狠撲上去,必欲食之而後快。必須要有這種氣勢,棋力才能充分發揚出來。”
蓮兒在一旁笑著說:“師哥如果拿不下童梁城,就讓我上場吧。”
揚州老叟板起臉,說:“把你前六年荒廢的時間補上,對陣施小子的時候,我就讓你上場了。”
華安安說:“童梁城智機縝密,無懈可擊。我只能和他針尖對麥芒,硬碰硬對著幹。”
揚州老叟說:“沒有誰是無懈可擊的。主要看你是否比他站得更高,看得更全面。”
華安安暗下決心,一定要拿出北京聽雨軒的狀態,全身心地忘我投入,只有這樣才能擊敗童梁城。
第五局比賽這天,華安安很晚才回到仙人橋。他走路踉踉蹌蹌,頭重腳輕,一副中暑的樣子。
揚州老叟正在天井裡搖扇子,一見華安安回來,就讓蓮兒點上蠟燭。
“師傅,我盡力了,”華安安痛苦地說,“還是輸了兩個子。”
現在,揚州老叟對童梁城的十局棋決戰,竟變成了二比三落後。而揚州老叟預期的四比一領先的局面,全被華安安搞砸了。
揚州老叟緊皺眉頭,看完華安安的對局過程,哀嘆一聲,說:“你把我交給你的棋路步伐都忘了吧,還是用你自己的老路子。看來,只有用你的新奇著法,或許還有贏的希望。”
第一百零六章 弟子出馬 二
華安安又感覺到了圍乙賽場上的那種絕望情緒。一旦正式比賽,自己總是找不著調子,亂下一氣。不過,經過在這個特殊年代的磨練,他不會妄自菲薄,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清醒的認識,他不會再重蹈覆轍。
“師傅,我在路上已經想過了,您傳授的棋路確實和我本身的棋路有很大的差別。主要是計算勝負的方式不一樣,導致兩種棋路的著眼點不同。”
揚州老叟以為自己聽錯了。“計算勝負還有別的方式?”
棋盤擺在天井裡,月上中天,流螢亂舞。白晝的燥熱漸漸消褪,知了不時在漆黑的枝葉間聒噪,蛐蛐在牆角長吟夜曲。師徒三人在搖曳的燭光下,舞著扇子,熱心研究。老僕拄著掃把,也站在一旁看熱鬧。
華安安點點頭,說:“在我們那邊,計算勝負時不用還棋頭,而是先走的一方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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