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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自己冒險為他醫治,到最後是值得的。
“要扎針啊,那不是很疼?”
蘭花聽到針灸,眉毛皺成一團,她跟著娘學繡花,扎到手指都很痛。
“誰像你呀,膽小鬼一個。”
秀娘食指彎起,朝著她頭上就是一個暴慄,一想到兒子的病有救了,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
蘇末在一邊站著,看上去很平靜,內心裡卻很是狂躁,就好像有一百頭大象重重地踏過,為毛要扎針啊?他從小就暈針,不知道換了個殼子,這毛病還在不在。
一想到針灸是要用到的一根根尖細的小針,他就渾身汗毛倒豎,恨不得拔腿就跑。
可他不能跑,他得治病,哪怕過程再痛苦,他也得忍著。
只要從此以後不會再成為家人的負累,就算紮成篩子他也認了。
10幸福味道
因為要治病,蘇末得以進入了竹樓,只一眼,他就喜歡上了這裡。樓內陳設的一切物品,不是木質就是竹編,散發著淡淡的原始香氣,閉上眼睛就如同置身於竹林之中。
沈清河看到蘇末臉上明顯的喜愛之色,對他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鄉野之間難得有和自己一樣意趣相投的人,沒想到這第一個居然是個孩子。
“小弟,你看這椅子也是竹子做的,做工真差!你不知道,我有次和爹在鎮裡看到一把描金雕花椅,可漂亮了……”
蘭花也跟著來了,美其名曰照顧弟弟,其實多半是處於好奇。
“……”
再看看一旁的丫頭,沈清河心下暗自嘆氣,這同是一母所生,差別怎麼就這樣大?這一個,活脫脫就是個野丫頭。他絕對不承認,他這麼想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做的竹椅被嫌棄了!
“先生,可以開始了麼?”
蘇末咬咬牙,這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扎晚扎都是扎,這麼老懸著一顆心更加煎熬。
沈清河點點頭,從竹箱裡拿出針包,上面一排長短粗細不同的銀針,他抽出一根較細的用兩指夾住。
銀針細如牛毛,在陽光下,泛著點點銀光,蘇末情不自禁嚥了下口水,剋制自己想要逃跑的**。好在他是躺在竹床上,不然肯定腿軟的站不住。
沈清河看準百會穴,銀針在手裡一閃,就要刺下去,卻發現床上的人面色灰白,冷汗直冒。他微微皺眉,這下有些麻煩了……
“竹樓前面的花漂亮麼?那是我特意從京城帶來的種子。”
蘇末有些訝異,不是要扎針麼,怎麼突然聊起天來?但是看到他收起銀針,心裡感覺好多了。
再加上沈清河刻意放緩了語調,讓他緊繃的神經放鬆不少。
不等人回答,沈清河又接著道:“這花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月下美人……”
“那花是很漂亮,我能摘幾朵給我娘和二姐帶回去麼?”
蘭花趴在桌子邊,百無聊賴,聽到這兒忽然振奮起來。
“如果不怕死,就儘管摘。知道這花為什麼叫月下美人麼?每到晚上它散發出的香氣就會轉為劇毒,人一旦吸入就會面若施脂,氣血翻湧,最後死於非命。”
在蘭花行動之前,沈清河漫不經心地丟出這麼一句,立刻把她駭的一個哆嗦,發誓以後都要離那可怕的花遠遠的。
什麼月下美人,月下死人還差不多……
蘇末的反應倒不像蘭花那麼誇張,他有些出神地想,這人明明是個大夫,卻為什麼又要種這麼危險害人的花呢?他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隱居在這裡?
正想的出神,忽然感覺頭上一陣細微的刺痛,等反應過來才驚覺,針已經紮下去了。
沈清河手法神準,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就連插了五根。
蘭花在一旁看的傻眼,唯一的想法就是——“小弟有救了!”
針灸之後,還有藥浴,蘇末看著那一桶烏漆抹黑的東西,二話不說跳了進去,奇怪的是,這些藥水並不難聞,只餘淡淡的藥香。
“先生,你能教我識字麼?”
蘇末靠在藥桶裡昏昏欲睡,這要泡足半個時辰,什麼都不能做,實在無聊的很。見沈清河在桌邊拿著一本書看,忽然起了心思。
“為什麼要識字?”
沈清河沒有立刻答應,看著書頭也沒抬地問道。莊戶人家終日勞作,識字的不多,也沒有幾個有“餘錢”上私塾。那對他們來說,太過奢侈。久而久之,那些農戶對於不識字也就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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