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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鮮血吐口而出,似仙子散花一般,血滴向地面灑去。而她整個身子,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的落於地面。
夜七寂的身子緩緩降落,一步一步緊逼,對於無用的人,他毫不心軟。
他那種眼神,讓人從骨子裡感到害怕,似乎一切,不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她,不過是在他的允許下,做著一個小丑。但,人畢竟是怕死,他的緊逼,她一步一步的爬著後退。
在場的人,除了連伊和杏兒,其他人皆是一臉的漠然,對於夜七寂的殘暴,他們都耳熟能詳,自然不會對他此刻的舉動感到害怕。
“怎麼?怕了麼?晚了……”話落,指出,回來,已是兩顆鮮血淋漓的眼珠子落於地上,滾動兩下,便沾了灰塵停下。
冰霜梅那張美麗的臉龐,頓時多出兩個血窟窿,過分的疼痛,讓她的臉扭曲起來:“啊……”
淒厲的嚎叫聲,貫徹夜空,若是不知壞人叫出,如此的聲音,聽者也會為之流淚。風,終究不能分出好壞,只是嗚咽著自己的悲傷,掛去她滿臉的血水,卻仍然阻止不了新血的流出。
“如今知道痛了麼?種毒的時候怎麼沒想著?”看著地上不斷抽搐的身子,他並未心軟,只是說道:“當初你讓誰將迷靈毒種在連伊體內的?”
痛不欲生的冰霜梅,並未說話,只是叭在地上喘息著。
“不說是麼?很好,鐵森!”懶懶的彈了彈衣衫上的灰塵,夜七寂不重不輕的說道:“去,既然不說話,給我割了她的耳朵!”
“是!”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近,冰霜梅又開始害怕了,最後求饒的說:“我說,我說……”抬起頭來,習慣性的看著遠方,不想卻只是一片漆黑,深吸了一口氣:“因為連伊經常在水榭看書,便也不把書拿回,反倒在水榭的暗處藏了幾本書,以便來的時候看,這件事很少人知道,但我卻能明白。我……我便將迷靈毒灑入書本內,連伊經常翻看,剛開始不會有任何異狀,時間越長,迷靈毒便會慢慢浸透身體乃至五臟六腑以至毒發身亡!”
“你倒是不傻,我明白了,鐵森,把她耳朵割了!”
一步一步走來的腳步聲,讓冰霜梅大驚:“夜七寂,你明明說我認了就不會……”
懶懶的一個轉身:“我何時說過?你倒是仔細想想!”
“好你個夜七寂,你竟然耍我?”
“耍你怎麼了?鐵森,還不快點?”直到再次聽著冰霜梅的哀嚎,夜七寂這才滿意的點頭:“將她押去享樂院處死。”看了一旁呆住了的連伊,今日太多血腥,若連伊目睹太多,怕是承受不住。
“是!”
冰霜梅被拉了下去,雷雪笙便恨恨地說:“如今倒好,把杏兒折騰成這樣,你說怎麼辦?”
聳了聳肩朝大廳裡面看了一眼:“沒把她處死算好了!”而後拉著連伊的手,冰涼得嚇人:“回去吧!”
他一離開,眾人也慢慢散去,夜七寂做事罰人,有理由時便給理由,沒理由的時候,殺人他也可以蠻橫無理,更何況只是處罰了杏兒,眾人也不能說什麼,只是回了各自的院落。
留下紅欞和雷雪笙,兩人在歸樂居檢視著杏兒的傷勢。
一路上,夜風習習,天邊的星子,微微的眨著眼睛。園如玉盤的月亮,熠熠生輝的普照大地,一種祥和的光芒,讓人有著如沐春風的舒爽。夏日裡的荷塘,偶爾傳來幾聲蛙鳴,擾人清夢,入人腦海。這樣的祥和,本應該是一個美麗的夜晚才是,因著男人渾身的血腥,連伊卻是心有餘悸。
沒有看前面的男人,她只是悄悄的停下,坐在了荷塘邊上,廊間的紗燈,不是很明亮,卻能浪溫一段長廊的風景,在月光灑下的銀白上,再披上一層朦朧。
如今看來,整個盟主府,更或者是夜七寂的身邊,從來都不會安靜,與自己想要的生活,似乎在一步一步的遠離。萬丈紅塵滾滾,我自立於高樓相看。本以為她可以做到,即使在他身邊,她也可以靜靜的生活,可是好難,僅僅是看著他的殘暴,她的心裡便是彷徨不安。
總以為自己夠冷漠,總覺得自己的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可是心,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般優柔寡斷?人,從何日開始,成就這份凋零?
“怎麼?嚇著你了麼?”他不想在她面前,便是那般的溫和,本就殘忍,他做不來偽裝。既然決定終身相伴,便讓她慢慢適應,不想還是太過激烈了:“不要怕我好麼?”
他的擁抱,讓連伊想起適才的血腥,當下撇頭作嘔。
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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