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明月,幫忙去買兩套男人的衣衫好麼?”
臉上帶著幾分猶豫,卻仍然什麼話都沒有說的走了人出去。
此時此刻,連伊那裡還顧及得了夜七寂的憤怒,只想著心疼冉伯泱此刻的落魄了。讓店小二弄了些熱水前來,連伊親手為他擦拭身體,看到他滿身的淤青和血塊時,鼻子便不由自主的發酸。他明明是有功夫的,為何反倒被一群乞丐欺負不還手,這其間道理有何等的經歷?“伯泱,痛不痛?”一邊擦拭他的身子,一邊想著尊貴如他,怎能忍受那般侮辱?
深吸了一口氣,連伊將他臉上的髒汙洗淨。
一模一樣的容顏,卻是不一樣的性情。清醒的時候,他是飛揚跋扈;他是淡漠如風。不醒時,他是帶著不安的輕蹙,而他,卻仍然是那輕如薄水。
“連伊,衣衫買……七爺,怎麼在這裡?”剛推開門的明月,卻在看到床榻上的人是,嚇得手間衣衫掉了一地。
輕輕的搖了搖頭,連伊知道她認錯人了:“他不是爺。”撿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為冉伯泱穿上。
一切收拾妥當,連伊這才察覺到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明月,你在這裡照顧他,明日我再過來。”若再不回去,難免夜七寂不會起疑。
擔憂的看了一眼冉伯泱,與七爺一模一樣,他還真是不敢攔他:“可是醒來如果要走呢?”
那倒也是,冉伯泱雖然話少,但做事是分外堅決的,想了想她才開口:“你就說,他若走了,連伊的心會痛!”是啊!會痛,狠狠的抽痛。不僅僅因為心中對他存在的一絲愛戀,更有便是對心目中完美形象的心疼。若是冉伯泱風光依舊的站在自己面前,或許她只會雲淡風清的面對他,如今這般,反倒是有些放不下了。
“好的,那我走了,你自己也好生休息!”出了客棧,連伊默默的在街市上走著。
燈火闌珊,各家各戶已是華燈熠熠生輝,滿屋裝不下太多的溫暖,點滴洩於青石的路上,泛出冷冷的光芒,踩在上面,給人一種太過的幽冷。本應是溫暖的光,卻因著青石的折射,成了涼人心扉的一種寒意,從腳下開始向頭部的寒意。
路過怡紅院的時候,一抹熟悉的身影閃入眼簾,他的男人,只要出現,她便不會將目光停留在別人身上。與一行人,看著很是眼生,他卻是滿臉含笑的相待。
人,也就遠遠的看著,忘了腳下的步子應該好似往前的。就那樣站著,如此的一幕,讓她的心狠狠地撞擊著,他不是一個在意這些的人,當初帶著她,也喝過花酒,甚至讓她在外候著與那些姑娘玩鬧。可如今,突如其來的看著他出現,呼吸卻帶著疼痛傳來。
她從來沒有要求他為自己守身如玉,但卻也沒有想過自己怎麼面對,因為在盟主府,有了自己以後,他從來都不曾召寢其他女子。人,是不是幸福的日子久了,也就忘了當初的疼痛,奢侈的希望更多的幸福,忘記了“飛得越高,摔得越重”的道理?
而從馬車上下來的夜七寂,眸光在看到連伊時,稍稍頓了頓,而後再看了看進去的人,與身旁的鐵森說了句什麼,便抬步向她走來。
“如此晚了,怎地還沒回去?”抬首欲扶上她稍顯凌亂的發,卻被他眸間的一股清涼給怔住:“明月呢?怎麼就你一人?”
“奴婢這就回去!”稍稍的一個福身,連伊麵無表情的走了開去。
一把拉住,將她拽入懷裡:“連伊,你在生氣麼?”眸間,因著這種相反,多了星星點點的亮光,彷彿千年寒潭裡被月光照入,折射出星子的璀璨。
“奴婢不敢!”
因著她的這句話,夜七寂整個人輕笑出聲:“罷了,我讓鐵森送你回去,晚些時候我再回!”只要有連伊的時候,鐵森永遠是先保護連伊,他自己的安全永遠放在最後:“鐵森,快些把連伊送回去!”
沒有拒絕,也不敢拒絕,連伊沒有說話便上了馬車。
一路上,皆是外面的鶯鶯私語,撩起車簾,但見天塹河霸氣的貫穿了整個皇城,不寬,卻很深,高高站著的白玉拱橋,楊柳依依輕拂,不若平日裡的喧囂,行人不多,卻少不得痴男怨女在上面的遊玩。
夜風吹進,有些冰涼。放下車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短短的一年,她連伊已經落得孤苦伶仃一人,連自己唯一存留著的心,也由不得自己作主,生生的為著某人而痛。
夜半淺眠時,聽到他輕輕推門的聲音,身子不動聲色的背對著他。剛轉過身,卻覺頭下枕頭陷下,他霸道的雙臂,輕輕的環在自己身上。
他的身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