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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果所經之處,留下一跡淺淺的痕跡。
突然,頂上的一棵松樹,翠枝一個傾斜,滿樹雪花落下,好巧不巧的砸落在繁忙的松鼠身上。
本就在嚴寒中玩耍的松鼠,被冷不丁的雪覆蓋身體,竟然無法掙脫開來,只得往下鑽去,鑽了許久,也不曾找到出口,只得軟軟的停下,毛茸茸的松鼠,稍稍溫熱的體溫,使得白雪融化些微。
觸得一硬物,有著一絲絲的溫暖,讓它貪婪的不想離開,只得緊窩身體,與那溫暖之源緊緊蜷縮,一起發熱,只同取暖。
昏迷中的連伊,在渾身冰冷的時候,彷彿感覺腹部有一股暖意漸漸燃起,慢慢的溫暖著整個身體。
當她醒來,發現渾身已是白雪皚皚,一隻小小的松鼠,彷彿凍僵了一般,只是稍稍顫動身體,在告訴她,它還不曾死去,多麼可憐的小生命啊,
伸手過去,將它放入自己的腋下。
轉身朝底下的人兒望去,只見他的身子,因著自己的覆蓋,似乎有著薄弱的溫度。
“爺,是連伊才讓你至此!”輕聲說話間,淚水漸漸溢位,深吸了一口氣,望了望整個白茫茫的世間,已然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見銀裝素裹的萬物,尋找不到任何的出口。“我 該怎麼辦?”扶起他的身子,緊緊的擁入懷中。
因著她的用力,腋下的松鼠醒來,滴溜溜的小眼,看豐眼前渾身是雪的人,許是身上帶著她的體香,竟然不會感到害怕。
許久之後,它這才“吱吱”的叫著,企圖引起女子注意。
“小東西,你也怕死嗎?那就快些離開吧。”抬首看著眼前的小傢伙。連伊輕聲的問道。
小松鼠並不離去,反是走近兩步,而後又迴向她,輕咬她的衣衫,見她不動,又如此做了一次。
連伊望了望小松鼠走過兩步,心下大喜,“小東西,你在為我引路嗎?”抱著夜七寂的雙手,激動的緊了緊。
彷彿聽懂了她的言語,小松鼠點了點頭,再次朝前走了兩步,而後回頭等著。連伊。
撐著身子,連伊堅強的站了起來,困難的拉起夜七寂的身子,半背半拖的拉著他追著松鼠離去。
行得一盞茶的工夫,只見一個小木屋出現在眼前。而前面行走的小松鼠,亦興奮的“吱吱”叫個不停。
“爺,連伊不會讓你死的。”堅決的語氣,是對夜七寂承諾,更是警告自己即使再困難,也不能放棄他的生命。
進得木屋,但見裡面有著簡單陳設的傢俱。許是常 年無人居住,上面有著薄薄的一層灰。
微喘的氣息,讓她不得不坐下稍事休息,過後這才將夜七寂置於榻上。找來兩件衣料,雖然不是有著一股黴味,但仍然比他身上的衣襟要來得乾燥。
為他換下衣料,蓋上厚厚的鋪蓋,這才發覺,他緊握的拳頭,那裡仍然不曾鬆開的是為自己解毒的隱陽花,雖然破損,卻不曾掉落,他對自己,始終是這般上心,吤倔強的嘴,抹殺了他所有的好。
低頭苦笑,自己的一身衣衫,因著發熱,已然溼透。如今歇下,倒是感覺徹骨的冰涼。
沒有去在意,只是找來火摺子,和房前的一堆柴火。用一個鐵盆,在夜七寂的榻前燃上熊熊的大火。以彰明他的身體。
忙完這一切,這才感覺陣陣的睏意傳來。便也叭在他的榻前,沉沉睡去。
睡夢中彷彿還記掛著他的溫飽,在滿盆柴火的下個噼啪之下,渾身一個冷戰,整個人就這樣醒了過來。
伸手觸了觸他的臉頰一絲絲的暖意傳來,讓她不覺安下心來。
往炎盆裡添了一些柴炎,這才起身,卻見窩在身旁靜眠的松鼠,不覺淡淡的笑了:“小傢伙,替我好生照看著他!”
隱忍多日血,再一次湧上喉來。本要暈眩的身子,在看到榻間昏睡的他,重重的一個搖頭,撐著身子往外走去。
剛出門,卻被一陣冷風灌往頸間,冷颼颼的一個激靈。
以往在家,自己偶爾上山尋摸一皯藥材,偷偷的拿到市上去賣,到能知曉一些普通的創傷藥,只是如今大雪皚皚,若要找一些平素的養傷藥。似乎有些難度,卻不能任由她的傷口繼續惡劣下去。只得出去尋了。
剛出門不遠,小松鼠便跟了上來,連伊趕了好幾回它也不回去,只得任他跟著了。
在雪地裡走了一段時間,一旁的小松鼠竟然停下,雙爪躁動的往雪地裡抓著,連伊倒也沒有在意,直到小松鼠銜著一根千葉草到她面前,這才明白它是在幫自己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