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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
已經說不出話來的冉伯泱,只能雙眸堅定的看著她,神情之間的渙散,一看便讓人心碎不已。
心疼他在此時,仍為自己操心的體貼:“不,我不去。”即使如此會讓他擔心,她仍然不願過去。
淚,紛飛而出。
心,隱隱作痛。
從來,她的淚水不曾如此的囂張,即使痛,亦是無聲的在心田徘徊;痛至極點,才會在眼眶氤氳開去。
可是,在冉伯泱面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流淚。但每一次的淚,不是親情的傷害,便是夜七寂的殘忍,一切都與他無關。
但,她的淚,卻只是他肩頭的專屬。
指尖輕觸,接住那一滴滴的淚珠。
溫熱,清冷……
那,是她為了自己而流的淚水,即便萬分不想看到她的淚,但卻十分留戀這樣的滋味。
那一瞬間,冉伯泱笑了。
那絕美的臉上綻放出的笑容,燦爛如日,光輝如月,璀璨如星,使得世間萬物,皆失去了所有光芒。
房裡所有的人,因著他的笑,忘記了此刻的悲傷,只因二十三年之間,他們,是頭一次見著冉伯泱如此的笑容,那般的開心,那般的無憂,像極了當年傾國傾城的若幽,更或者,有過之而無不及。
“伯泱,不許笑,不許!”極美的笑,一般太過的極端,是一種淒涼的到來。
她的惶恐,是因為對冉伯泱的依賴,因為在風雨過後,他是她脆弱的依靠,因為沒有他,她便沒有堅強的起點。更或者,在心的某一個角落,仍然有著他的一角。
很小,但爆發的時候,卻足以顛覆所有。
終於,理智還是戰勝了得到她的喜悅:“孩……孩子……”他,在用孩子逼迫她回到夜七寂身邊,讓夜七寂好好給她解毒,留住她的性命。
“本就不想要,又怎會在意他的生死?”
“傻瓜呵……”一聲嘆息,伴隨著冉伯泱微弱的呼吸,幽幽的傳來。
帶著不捨,眷戀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一眼,終此一生,雙眸緩緩的閉上,他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伯泱……”一聲驚呼,連伊久撐的身子,終於不能堅持,一口氣提不上來,倒在冉伯泱的身上,兩人交握的手,散出微微的香味。
似乎,什麼東西在慢慢變化……
“一井,趕緊去請她前來!”這個世間,除卻眼前昏迷的女子,也只有她,才能救醒冉伯泱,延緩他的性命,讓他得以解救。
夜,緩緩沉了下來……
太陽,又冉冉的升起……
榻前的薛太醫,試著用各種各樣的辦法,維持著冉伯泱的氣息,卻不想仍然成效不大,氣息一點一滴更加微弱。
直到第三日,一井這才攜著一人前來。
來人是一名女子,在冉伯泱的榻前,只是彈奏一曲,配合著薛太醫的診救。
琴聲揚起,只見一縷輕煙繚繞升起,因著撫琴人的心神在冉伯泱身上,那一縷輕煙,竟然朝著床榻上的人兒氤氳而去,緩緩的進入他的身體,以撫琴人的心,強烈的進入冉伯泱的大腦。
滿屋子的人,看著女子的到來,皆是一臉的神情迷離。
不知是何等的女子,才能讓這滿屋的人忘記呼吸,一雙眼眸,是欽佩,更是崇敬,彷彿只需女子的一個彈指,眾人便可為其捨身拼命。
琴聲不斷,薛太醫的汗珠不曾停留,女子的一雙水眸亦停留在冉伯泱的臉上。
終於,昏迷多日的冉伯泱微微的動了動身子,而撫琴的女子,亦是站起身來,倉促而去,餘留一縷青煙,隨她飄渺而去。
衣袂飛揚,與之相纏的青煙,護她周全而去。
落雲邸的滿池青蓮,彷彿枯木逢春一般,一夕之間,悄悄綻放,留下滿池清香,待人採擷。
她,是舉世無雙的青蓮,有著清傲一身,卻是顛沛流離生活。
奇蹟般的幽幽醒來,冉伯泱聞著房中熟悉的味道,茫然的眼眸頓然清醒坐起:“她來過?”已經有多長時間,他不曾見到她,更是不曾夢到過她?
“娘……她沒有來……”
“薛太醫,你想騙我?”若不是她來過,視窗不會傳來冬日青蓮的香味,若不是她來過,他不會在昏迷徘徊之間,聽到她的撫琴聲?
“是的,她來過!”
心下幽幽的一聲嘆息,冉伯泱緩緩倒下身子,閉眸而眠。
在另一房間,早已醒來的連伊,雖然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