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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了人煙稀少的城東;不知不覺,已是晚來昏色。
黃昏的天空,有著幾隻遲歸的鳥兒,迷失了方向,在嗷嗷的叫著,用它獨有的語言呼喚著母親的來臨;河畔的幾樹桃花,已是不解風情的笑靨燦爛,風輕拂而去,帶走幾片緋紅,落在河面,綴上幾許羞澀;河裡的碧草,輕輕的吐出綠葉,碧油油的模樣,分外討人喜歡。
步了,淺踏上那一襲綠毯,深深淺淺皆是一片柔軟和清香。
在一處小河畔坐了許久,坐看雲捲風舒,低眸觸得一河流水。
一個身子,輕輕的座落在她的身側。
好熟悉的味道,好脆弱的生命,微微的一個嘆息,連伊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伯泱,你怎知道我傷心了?”暫時,讓她自私的忘記夜七寂和伯泱之間的繁雜,且讓她好好的傷心一回。
“因為我這裡痛了!”輕指心窩,伯泱嘆了口氣:“若是哪天累了,別忘記了還有我!”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於將來,他能不能堅持到那。
連伊想要的生活,永遠也不是這江湖之間轟轟烈烈,而是紅塵世外的平平淡淡。
沒有問她為何心傷,沒有問她與七寂發生什麼,只在意她累不累?“好!”她要承諾,她便許下,因為這一切,皆是冉伯泱在付出,而她只需得到。普天之下,也只有一個冉伯泱讓她予取予求,即然如此,她又為何不將這絕無僅有的關心,當作是她沉淪後靈魂的歸處。
淡淡的笑了,他擁著她的身子,在這黃昏時刻,他守著她因別人而引起的心傷。
這一點,是夜七寂永遠也不可比擬的,他會在意她的痛,卻不會追入心田去安慰,因為他有著太多的驕傲和狂妄,所以連伊的痛,雖然長在他的心上,卻無法去彌補。
話太少,誤會一點點多起,而他人給的溫暖又太多。
那麼,在將來的某一天,他們會不會越走越遠?屬於他們之間不曾說出的山盟海誓,是否還能這輾轉紅塵之間留下一縷清香?
這一切,她不曾在意,他亦不曾考慮,所以在起的是兩顆心,而疏忽的卻是心與心的溝通。
回到棲去府,已是夜闌人靜,推開房門,卻見滿臉不悅的夜七寂坐在房內。
沒有說話,連伊將睡著了的小松鼠放在床頭,梳洗一番後這才平靜的問道:“爺這種是怎麼了?”端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並不喝水,只是抬首問她:“你今天去哪了?”
邊整理被子邊回道:“去東城了。”
“你見著誰了?都做了什麼?”
細細的打量著他,連伊細細品味著他話裡的意思,漸漸的明白過來。看著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奴婢見著了雨心淚,兩人在街頭對視了許久,而後去了東城,見著了冉伯泱,與他……”越說到後面,人反倒是越發的冷靜。
“連伊,你閉嘴!”看著她提到雨心淚時,言語間不為人知的傷痛讓他不得不緊張起來。“她怎麼來皇城了?你又痛了麼?”
“不,不痛,奴婢見著伯泱了,自然不會……”很平靜的聲音,很不受傷的語氣。
狠狠的吻住她那張薄薄的紅唇,夜七寂終於知道,薄唇的女人,果然不是自己能惹的,因為他所給的憤怒和她帶給他的憤怒是成正比的。
任他蹂躪,連伊只是冷漠相待。但即使她再冷漠,他的熱情她亦能感受到,從他的不悅中,她亦能知道他對伯泱的醋意和對自己的在乎。
直到感覺她不經意的回應,他這才停下:“好了,不氣了!”是命令亦是他的道歉,很是霸道:“即使沒有孩子,你不是還有很多麼?”
罷了,這樣的男人,能做到如此,能說出此話,已屬不易。
將她放在榻上,自己的亦脫衣上榻:“早些睡吧,估計今日也累了一日。”將她擁在懷裡,夜七寂輕拍著她的身子閉眸。
翌日一早,夜七寂醒來,便起榻而去,臨去還讓她好生休息,今日他不在府什麼的,太困聽得不怎麼真切,也就沒在意。
醒來的時候,還是被飢餓的小松鼠給擾醒的。
餵它吃了些東西,連伊帶著本書便出門了,春日裡的陽光,多曬些也不是壞事。
湖畔的春水,緩緩的盪漾,在湖邊漲起又退回,推來一堆嫩草綠葉,帶走落紅點點。
弱不禁風的拂柳,在湖水的輕蕩之下搖戈身姿,吐出的葉片,如煙的落入這山水之畫,很是唯美;乍暖還寒時,湖水有些冰冷,卻不會剌骨透涼。
掬起一捧水來,喂著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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