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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向著心中的淨地喊出一生的依戀:“七爺……”山道間響起的聲音,緩緩迴響開來,盤旋而上,蓋住所有的聲音。
撕心裂肺的聲音,帶著滿口隱忍的鮮血而出,含著幽怨尖銳的響起,驚醒了倚矮榻休憩的人兒,星眸微眯,挑起轎簾,卻見到那一口鮮血在夕陽下的醒目和一抹身影墜下馬背的輕盈。
第四十四章 一波未平
當她的身子墜落於地時,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心跟著撕裂,卻仍然只是微微的一個閉目,提聲催促前面的鐵森趕車:“趕緊的。”殊不知,他說話的聲音,已經洩露了一切不捨。
“可是……”跟在夜七寂身邊十年,鐵森怎能不知夜七寂的喜好。
不悅的打斷鐵森的不忍:“有什麼可可是的?”
頓時,馬車在官道上揚起一溜煙塵而去。
入夜時分,一行人在客棧停歇,就寢之時,夜七寂往來時的官道看了好幾眼,幾番想要說什麼,終究還是忍住,默默的步入就寢。
身後的鐵森安排眾人歇下以後,回來稟告一些情況,剛要離去,忽又想起什麼的說道:“爺,外面似乎要下雨了。”欲言又止的看著窗外的飄搖著的枝葉。
本在看書的夜七寂,抬眸看了一眼,果是一股山雨欲來之勢,若是大雨下來,昏迷的她,又該如何是好?
“爺,連姑娘似乎有毒在身呢!”
話落,便見夜七寂的身影掠過,朝窗外飛去。
“爺請稍等,連姑娘奴才已經救下,此時正安排在爺隔壁的廂房。”
一陣風再一次從他眼前呼嘯而過,夜七寂的人,已經奔向隔壁的客房。
進去的時候,只見滿臉虛弱的連伊,此刻正傻傻的倚靠在榻,掙扎著手往一旁桌上的茶水夠去。
“既然有傷在身,就別那般逞強?”不大情願的身手為她倒了一杯茶水,緩緩端至她的唇邊。
一聞他的聲音,連伊驚得回過身來,無神的雙眸因為看見他而乍現異彩:“爺,您來了?”因著激動,虛弱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
即使看到她的脆弱,自己心中煞是不忍,卻仍舊沒有好臉色的瞪了她一眼:“在伊人天下死了便是,尋著前來想早超生麼?”手下卻是小心翼翼的喂她喝著茶水,即使動作極為不熟練,卻也不曾滴落半分,可見他的重視。
喝了一口水,而後柔柔的抬眸,即使是如此的動作,卻也費去她不少力氣:“即使是超生,奴婢自然還是在七爺身邊。”她這一生,最為自己的話便在此時,在生命之花將要凋零的時候,她給了他希望,卻也絕望的奪去所有的希望。
那一刻,他望著她柔情似水的雙眸,沉陷了今生的所有,他忘卻了她救冉伯泱時對自己的放棄,只想著她此時的承諾,嘴裡寵溺的怒吼:“快些喝了,哪那麼多廢話。”如此的廢話,怕是今生也聽不厭倦,此世亦銘記於心。
微微低下頭來,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似風,如春風拂面般怡人;若花,笑靨燦爛如迎春之爽心。
忽地一陣輕咳,滿腔隱忍的血水終於奔出,無所忌憚的落入水杯,剎那間染紅了一杯茶水。
“連伊……”
還沒叫出,懷裡的人兒,已經輕輕的垂下頭去,唇角的鮮血,仍舊一顆一顆的落入杯中,平添了幾分妖冶。
“連伊,你醒醒,趕緊給我醒醒!”緊緊的掐住她的下頜,在她耳旁急聲呼喚著,這是自若幽之後,他再一次有了激動和害怕,雖不及當時的痛徹心扉,卻仍然是噬骨之痛:“連……連伊,微顫著探向她的鼻息,微弱得有些涼人指尖。
窗外的一聲驚世之雷“轟”的響起,是喜慶著什麼的萌芽?還是在哀怨著什麼的終止?
雖然只有一絲絲的呼吸,他仍然欣喜的扶她坐直,自己亦盤腿坐於床榻,運足內力,這才緩緩抵上她的後背。
呼吸,似乎成了一種希望,更成為了他對她的希望,只要呼吸不曾斷去,即使是昏迷,也是她存在的一種象徵。
豆大的汗珠一顆顆落下之時,她仍然不曾醒來,白得有些虛無的青煙繚繚的在她頭頂盤旋。此時的房裡,唯一不曾停歇的,除了夜七寂源源不絕的內力和不斷冒出的汗珠,一切都靜止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許久之後,他這才緩緩的收回內力,將她輕輕放置在榻,從腰間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解藥,卻在倒出藥丸之時,身子一個輕顫,呆呆的望著昏迷的人兒。
突然之間,他才想起,在昨夜知道她中毒之時,即使自己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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