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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伊在伊人天下的一切,可說是大起大落,無論怎樣,眾人都已明白,她不管做了任何事情,夜七寂即使怒不可遏,但事過之後,仍然會再次原諒連伊。
夜七寂有時也覺著自己變了,變得有些不認識自己了,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對她那般念念不忘。或許從她大婚的那日開始,她那一聲慘叫的堅強,讓他格外的驚訝;或許是在他當著眾人的面,諷刺她殘敗之身時,她的淡定;更或者是自己將她送出擋劍時,她那璀璨的笑容;更甚至……
許多許多的或者,也許不是她對自己的好,亦不是她流露出對自己的依戀,但卻深深的吸引著她,對著這樣的連伊,他總是會想到當年的若幽,面對全國百姓的指責,她故我屹立不倒。而如今的連伊,雖不及若幽的大氣,卻猶如深巷的醇酒,淵源流長,讓人不覺欲飲愈渴。
連伊對自己,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談不上愛,只能說是她生命中的人都太過骯髒,使得殘暴的他,反倒成了她想要倚靠的人,卻又無法去相信那樣傷害過她的自己,怎能給她帶來幸福?怎能為她謀取快樂?因此,她會在偶爾的一個思緒錯亂之時,對他產生懷疑,甚至對自己的人生產生無阻。
這一切的一切,他知道,亦能明白,卻無法做到不去發怒,他怒的,是她對自己的影響力,竟然已經慢慢的超過了師父;他更氣的是,她從來不曾真正的相信她。
想到這裡,他不覺緊握手間的茶杯:夜七寂啊夜七寂,若是換了你,你又能那般不遺餘力的去相信連伊麼?許是不能呵,今生連若幽都能背叛自己,連伊,他又怎能太過的失去自我?因為太過的用力,茶杯“啪”的一聲碎裂,沒有用內力,碎片一片片刺入掌間,鮮血頓時綻放開來,氳溼了銀色的衣衫,入潑畫一般,藝術而又高雅的染出自己的風采。
去了趟水泠院領了寫日用,連伊尋了平日裡人少的路走了回去,卻在半路碰到夜七寂和杏兒迎面而來。
身子稍稍的一怔,而後垂首立住:“給爺請安!”並不抬頭,只是靜候著二人經過。
夜七寂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面無表情,一個冷哼便走了開去。
反倒是杏兒停了下來,拉著她的手說道:“連伊,你這性子太執拗了,這樣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輕笑著搖了搖頭:“無礙,反倒是你,應該注意身子才是!”已然出懷的身子,看著不是太過臃腫,反倒散發出一種母性的光輝,細下里看,才發現杏兒,相之於以前,似乎漂亮了許多。
“上次若不是我多話,也不會如此。”
“傻瓜,與你無關的。”
“你呀,總是對她人那般寬容,待自己卻太過苛刻。”忘了前頭行走著的夜七寂,杏兒倒是與連伊聊上了:“前段日子七爺和太爺鬧便扭了,我費了許多功夫,兩人才打破僵局,七爺也終於可以鬆口氣。如今靜了下來,七爺也是格外的想你,對你很是不忍呢!若不是為了你……”
話沒說完,前方的男人已經不耐煩的喊出:“唾沫太過豐富麼?天都下雨了,還要不要去聽戲?”此刻明明是豔陽天,卻被他刻薄成如此。
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得連伊一個抬首,卻觸到夜七寂望著自己的目光,並沒有收回,只是平靜的看著,稍許一個福身,緩緩轉身而去。
杏兒剛走上前,夜七寂便故意的彈了彈衣衫,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她可有說什麼?”眼角的餘光,仍然可以瞧見那瘦弱許多的背影。
第四十一章 受傷
撲哧一笑,杏兒裝傻的問道:“爺說的誰?”見他瞳眸頓時冒著幽光,杏兒笑道:“她沒說什麼?也若是那般掛心,為何不……”
“誰掛心了?你多不多事?”瞪了她一眼,夜七寂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也不管大腹便便的杏兒是否能跟得上。
是夜,杏兒與夜七寂聽戲回來,與夜七寂說了聲便去了連伊那裡,進去的時候,連伊正在埋頭繡著什麼,見到她進來,只是不動神色的收了起來。
“連伊,用過晚膳了沒有?”
“都什麼時辰了?自然是用了。”
困難的坐了下來,將手上抱著的小暖爐放在連伊手間:“如今這冬天來了,你該是更冷了才是,今日上街,爺看到一個暖爐,看了許久,我猜興許是念你冬日怕冷,便吩咐著我買了下來,這不,就給你送了前來。”
她的貼心,從水泠院開始,一直都不曾改變,怪不得莊裡的人都對她格外的好,也是她本身就不錯的原因。夜七寂的為人,她是